“岑總身體不舒服嗎?”林殊海抬頭看著她。

岑念笙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隨後將他作亂的大手撫開。

陸展辰壞笑著坐直身體,旁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喜悅。

過了沒一會,岑昌海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周東他們。

進了會議室後,看著岑念笙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岑昌海覺得有些不高興。

他擰著眉頭用眼神示意岑念笙從高位上起來,可岑念笙根本就不理會他,隻是低著頭繼續看手上的文件。

最後還是陸展辰開口:“岑先生不坐下?在這裏亂晃什麽。”

他輕飄飄的開口,語氣都帶著揶揄。

岑昌海一口氣差點咽不下去,但風辰都這麽說了,岑昌海也不能再說什麽了。

他隻能隱晦的看著岑念笙,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念笙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嗎?”

聲音從牙根裏擠出來,他眸色沉了下去。

岑念笙挑眉看著他,嗤笑一聲,眼中半分尊重都沒有:“所以我坐在這裏有什麽不對嗎?公司現在暫時歸我管理,不是嗎?父親。”

她說完,岑昌海倒吸一口涼氣。

可礙於風辰在場,他還是什麽都沒說。

最後隻能坐在岑念笙旁邊的位置,隻是今天這麽大陣勢,他一時間鬧不清楚岑念笙這妮子想要幹什麽。

等人都來齊了,岑念笙才站起身,讓林殊海把手裏的文件發下去。

“今天的股東大會,我要跟大家說的是關於公司未來發展方向的。”

“岑氏地產決定要和zc做長期合作,這個合作是附屬方式,簡單來說,就是暫時以子公司的方式存活下去。”

岑念笙說完,四周都哦一片嘩然。

“這怎麽行,你一個副總怎麽可以私自做決定!”

有人不服,直接提出了反對意見。

岑念笙倒是理會都不理會他們,隻是冷笑一聲站起身。

“在場的人股份加在一起似乎都沒有我的占比高,更何況我現在手握著風總幾千萬的投資,你們誰能提出比現在更合適的方案,我倒是要聽聽。”

她站在人群中,一臉的勢在必得。

不過岑氏地產表麵上是附屬,但實際上還是各自經營,不過是岑念笙想了個辦法混淆視聽罷了。

借著這個機會,她也能看清股東們的站隊。

這會岑念笙說完,在場的人都站起來不少,大都是和周東一派的。

周東倒是聰明,不站起來說話,隻是附在岑昌海的耳邊不知道說什麽,過了好一會,岑昌海臉色微變,有些警惕的看著岑念笙和陸展辰這邊。

岑念笙也不著急,坐在位子上聽著其他人的議論、

耳邊是嘈雜的反駁聲,所有人嘴裏都振振有詞, 隻有少數人保持中立態度和支持。

“需要我出麵嗎?這幫老狐狸好像不是很好對付。”

陸展辰湊近了些,小聲的和她說著,桌子下的大手又開始不安分了。

岑念笙臉色瞬間潮紅,她不動聲色的擰了陸展辰一把,這狗男人就知道欺負人!

“不用,老狐狸說到底也不過是畜生,人哪有鬥不過畜生的?”

岑念笙冷笑,眸子瞥過在場的所有人。

陸展辰邪魅一笑,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欣賞。

果然,他的笙笙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不單樣貌好,就連手段都這麽雷厲風行。

就在這個時候岑昌海站起身了。

他輕咳一聲打斷了在場人的議論。

那雙鷹眼不悅的看向岑念笙。

“我隻是將公司暫時代理給你,並沒有給你這樣的權力,岑念笙,你有些越界了。”

這一刻,岑念笙就像是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她嗤笑一聲,雖然早就想到了,但還是不免覺得惡心。

果然,在利益麵前,不管是她還是這男人以前最疼愛的岑柔音,都不過是棋子,可拋棄。

不過她麵對岑昌海也沒有懼意。

直接將手中早就準備好的股份占比文件甩到他麵前來。

“岑昌海,我想以我手中的股份占比來看……你似乎沒有這個資格跟我說這些,不是嗎?我已經是公司股份占比最多的人,按照我母親生前定下的公司規定,意見不統一的時候,可以由股份占比決定,還是說,你忘了岑氏地產前身是誰的公司?”

岑念笙不願意再等了,她現在和岑昌海直接撕破臉,那也代表她要有下一步動作了。

至於岑家那邊,棋子尚且不隻一個,她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岑昌海拳頭攥的死死的,眸子瞪得老大,就這麽看著岑念笙。

“死丫頭,你怎麽跟你父親說話呢?”

“我告訴你,現在這公司叫岑氏地產,我不管它欠身是什麽,至少現在是我的公司,你……”

他不要臉的話都沒說完,陸展辰就鼓掌打斷了他的話。

雖然在這個場合他沒有發言權,不過他的身份在這擺著,就算是開口旁人也不敢多說什麽。

岑昌海此刻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心中有氣,但又不敢多說什麽。

“岑先生還真是有趣,我之前看過了岑氏的收益曲線。”

“按照岑氏之前公布的,你在經營公司期間隻增長了百分之五,比起當年岑總母親經營公司時帶來的百分之五十的增長、以及這兩個月岑總帶來的百分之十的增長,你也知道根本沒什麽資格在這說話。”

他直戳戳的紮在了岑昌海的心上。

畢竟公司接手之後,他並沒有帶來什麽利潤收入這是既定的事實。

“我……”

“話又說回來,今天我之所以來,就是已經表態了,我堅定的站在岑總這邊。”

“有我風辰坐鎮,加上我將要給岑氏地產的投資,岑先生現在還有什麽資格跟岑總爭奪?”

岑昌海話都沒說完,就被陸展辰給堵住了。

他張張嘴,憤然的看著岑念笙的方向。

風辰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在股東大會上叫他岑先生,反倒是叫那死丫頭岑總,這分明是說他比不上那死丫頭!

可事實也的確是如此,他接住了公司不假,但這麽長時間了,並沒有什麽增長的趨勢。

岑昌海牙根咬的死死的。

他沒有膽子現在跟風辰撕破臉,不單單是因為風辰的地位,也是因為他以為自己現在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還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