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想辦法幫我聯係到這個作者,我去跟她談,如果她願意發微博聲明,就能證明我們沒有抄襲。”
“好,我去聯係。”林悠悠對她的想法表示認同,便離開辦公室去準備這件事。
等她走後,岑念笙立即聯係公關團隊,先把熱搜給撤了,減少影響。
沒過一會,林悠悠就找到了這位作者的聯係方式,可是現在電話已經關機了,始終聯係不上。
“笙笙,除了這個電話,我還找到了她的住址,要不然我們過去看看?”
想要盡快見到人,隻能親自去看看了。
岑念笙開了整整三個小時的車,到了C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這裏位置很偏僻,周圍也是人煙稀少,道路兩旁連個路燈都沒有,除了幾棟幾十年的老樓之外,就隻剩下一些破舊不堪的工廠。
林悠悠感歎了一下,“桑葉怎麽會住在這種地方啊?”
岑念笙沒有說話,而是按照她給自己的地址,反複確認了一下,指著前方不遠處的那棟樓,“就是那,二樓左邊的那家。”
她們上去之後,敲了敲門。
“有人在家嗎?”
“有人嗎?”
屋子裏麵遲遲都沒有回應。
可細心的岑念笙剛剛在樓底下特地看了一下,燈是亮的,就說明家裏是有人的。
岑念笙看林悠悠就這麽一直敲也沒用,不如直接把她想說的話說出來,裏麵的人還能聽見。
“桑葉,我知道你在家裏,我們過來沒別的目的,隻是想跟你達成和解。”
“你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有沒有抄襲你的小說,現在網上的輿論很多,還有一些人惡意抹黑我們的遊戲,對我們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如果你不願意和解,那我隻能利用法律手段保護自己。”
岑念笙語氣淡漠,聲調平穩,沒有一點焦躁,又給人一種無形的鎮壓感。
林悠悠趴在門上,仿佛聽見裏麵有聲音,但是又很快的消失了。
她們就在門口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但依舊沒有人開門。
“桑葉,我把我的聯係方式貼到了你們家門上,我給你一點考慮時間,想通了隨時聯係我。”話落,岑念笙把一張紙貼在了門上。
隨後她拉過林悠悠的胳膊:“這麽晚了,我們別打擾到其他人,先走吧。”
等走到樓底下的時候,岑念笙再次抬頭,發現室內的燈都關了。
雖然沒有人開門,但足以證明桑葉一定在聽她們說的話。
兩個人慢慢悠悠的走在小路上,漆黑的夜晚,見不到一點光。
林悠悠有些沮喪的抬頭,望著天空,“笙笙,她如果一直都不願意見我們怎麽辦啊?”
岑念笙想了一下,眸光堅定,“那就按照我剛才說的,用法律的手段來保護我們。”
林悠悠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心裏的擔憂說出來,“可是現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我們工作室又被罵的這麽慘,我怕我們已經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而且,我專門查了一下資料,抄襲的定義有很多種,也有人說,不一定說一字不差的才算抄襲,故事情節和走向類似,這些也算。”
所以,這個時候想采用法律手段來解決這件事並不是最佳解決辦法。
目前隻能找到桑葉,跟她好好談談,讓她自己發布微博。
“笙笙,我決定了,我們就在這守著,我就不信她永遠不出門!”
林悠悠緊繃著一張臉,下定了決心。
在這種地方,兩個人也不知道去哪,費了半天的勁才找到了一家小賣部,買了點麵包和礦泉水,一起去車子裏填補了一下肚子。
看來,今天晚上就要在車裏度過了。
這幾天在工作室裏,大家就一直在加班加點的幹活,林悠悠在車裏坐了一會,就睡著了。
岑念笙卻毫無困意,她給李帆發了個信息,讓他幫忙和陸展辰說一下,今天不能陪他視頻聊天了。
如果阿辰知道了她現在還在外麵沒回家,他一定非常擔心,可能還要鬧著回來。
經過了不懈的努力,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他們終於等到桑葉出門了。
“笙笙,我在網上確認過照片,這個人就是她!”
林悠悠見狀,立馬支起身子,有些激動地開口。
隻見桑葉從樓道裏出來,手裏拎著一袋垃圾,她帶著鴨舌帽,把自己捂的很嚴實,但是她個子很高,身形很瘦,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兩個人趁機趕緊追上去。
“桑葉,你終於出來了,既然你說我們抄襲你的小說,作為受害者你為什麽一直逃避我們,不跟我們見麵,按道理你不是應該借此找我們索要賠償嗎?”
岑念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擋在了她麵前,厲聲質問。
隻見桑眼看了她們一眼,又迅速的錯開視線,“你們認錯人了吧,把手放開。”
說罷,她甩開了岑念笙,又加大了步伐。
“桑葉,我知道身為一名作者不容易,但你現在誹謗別人,你就能心安的坐在那碼字嗎?”
岑念笙神色清冷的盯著桑葉,出聲警告。
桑葉腳步一頓,遲疑了一下,激動的對她們怒吼:“你們的故事就是在高仿我的,抄襲了我的故事還有臉過來找我,你們太過分了!”
隨即,她伸出顫抖的手,在他們二人的麵前一一劃過,“你們……你們離我遠點,在敢守在我家門口我就報警了。”
說完,她轉身跑到了家裏,砰的一聲,狠狠的把門給關上了。
“桑葉,你最好把門給我打開,你……”
林悠悠實在是忍不可忍了,重重的敲了幾下門,最後卻被岑念笙給攔下來了。
這種態度解決問題是沒用的,她剛剛注意到了,桑葉一直都在刻意回避,就說明這裏一定是有問題。
衝著桑葉的態度,她就知道這條路根本行不通,一直守在這不走,也是浪費時間。
現在她們兩個都出來了,工作室一定亂套了,所以,還是盡早回去想別的辦法吧。
“笙笙,我們就這麽走了嗎?”林悠悠還是有些不甘心,試圖找到一個缺口。
“留在這又能怎樣,你看她的樣子,還能見我們嗎?”岑念笙嗓音帶著幾分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