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城內的官眷夫人們找上門來,是林展媛沒有預料到的。
前世自己嫁給平陽侯府後就被軟禁,又加上因為母親商戶身份融入不了揚城貴女圈子,久而久之也就不愛參加各類宴席。
“那些官家夫人肯定是想和夫人交好,”桂嬤嬤聽說了這件事,提點道,“夫人去了隻要仔細少說少錯,將軍身份擺在這裏,也不必擔心被為難。”
玉門城內如今確實不會有人明麵上為難自己,哪怕對自己不滿,也需得看在傅霽的麵子上禮讓三分。
林展媛心知肚明:“我知道,隻是一直呆在屋內煩悶,也好趁著這個機會和玉門城的權貴夫人們交好。”
桂嬤嬤這才放心了些,囑咐了小丫鬟們要仔細林展媛的吃食,在外更是要多仔細一些。
到了晚上傅霽回府,林展媛就這件事和他說了。
“城內女子大多都是丈夫從軍,她們在家裏沒有穩定收入,所以我想……”她把自己的打算仔細和他討論。
傅霽想了想:“如果隻是簡單的繡品,恐怕不能引起城內夫人們的大肆追捧。”
“所以我想在織布上花些心思,”林展媛趁機說起之前的那台紡紗機,“隻要玉門城大力推廣出紡紗機,百姓穿衣就會變得便宜起來,一來能幫助百姓遮羞防寒,二來也能帶動更多的人種桑養蠶,到時候還能外銷。”
“外銷?”傅霽想了想,玉門城地界廣大多數地區卻荒蕪,麵積是其他東區南區的總和不止。
如果紡紗機等東西真的推廣出去,能吸引更多的人遷居玉門城。
“這是一個好點子,隻是紡紗和繡品如果不能得到城內百姓認可,便被堵死在第一步。”
林展媛眼睛亮晶晶:“這也是為何我這次要去參加玉門城內官夫人們的宴會。”
“玩歸玩,要是行不通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傅霽寵溺的笑笑,讓她放開手去做。
二人在丫鬟們的伺候下洗漱淨口躺在**,傅霽一手將她攬在懷中。
“軍中肇保可有異象?”林展媛想起,問道。
傅霽一挑眉,眉眼在照進屋內的月光下柔和又溫情。
“阿媛,現如今是我們二人的私人時間,你不問我今日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你,問那些人豈不是敗壞氣氛?”
林展媛趴在他身上聞他寢衣上好聞的皂莢味:“那你今天中午在軍營吃的什麽?”
“清水煮白菜。”傅霽聲音低沉,“還有粉條肉沫。”
“不過忘記什麽味道了,因為我吃飯的時候時刻都在想你,嘴裏一點滋味都沒有。”
林展媛噗呲一下笑出來,伸手捏在他臉上。
“淩之,怎麽之前就沒發現你這麽會說話?”
傅霽抬眸看她,她長發如瀑布傾泄在自己身上、手上,觸及一手冰涼柔順。
他聲音暗啞:“自然是因為阿媛還不太了解我。”
“要是阿媛喜歡,日後我可以多說一些給阿媛聽。”
林展媛眨巴眨巴眼,感覺心髒像是被什麽擊中,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開來:“哦~”
她凝視著傅霽的眼睛,卻見對方的眼神逐漸幽暗起來,然後自己就被一頭蒙進被窩。
林展媛從被子裏探出頭,傅霽起身。
“我,我出去衝個涼,待會過來。”
林展媛咬唇,拉住他:“不用,你,你過來。”
傅霽不明所以。
“前些日子我問過桂嬤嬤,”林展媛聲音啞著,耳尖紅得仿佛能滴血,“一直抑製對你身體有害,我,我可以用……”
傅霽的眼順著她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
白皙的手緊緊攥住床單揉捏,似乎在彰顯主人的緊張局促。
林展媛見他不動,自己起身赤腳下了床,走到他身邊。
夜已深,月光入戶,即便地上鋪著地毯,可擋不住秋天的寒氣侵體。
她緩步走到傅霽身邊,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然後不老實地去摸他的褲腰帶。
傅霽目光一凝。
他按住她在自己腰上胡作非為的手,彎腰想抱她上床,寢衣卻在這個時候被林展媛扯開。
男人精壯的身子一覽無遺,右胸的傷痕清晰可見。
傅霽不可抑製般發出一聲悶哼。
林展媛紅著臉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手卻不老實圈在他的後腰,一點一點順著他的脊柱往下摸。
傅霽將她壓在**。
“阿媛……”
聲音竟然是比剛才還要低沉嘶啞,似乎是極力忍受著什麽,眼眶都變得紅了。
林展媛一點點脫去他的褻褲,垂下眼眸不敢和他對視。
傅霽忍無可忍,低頭吻住她的唇。
長夜寂寂,屋內偶爾傳來兩聲壓抑的低喘,聽得外麵守夜的丫鬟麵紅耳赤。
……
林展媛再次睜眼的時候,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手腕酸軟無力十分難受。
傅霽已經走了,半邊**溫熱全無,顯然是人已經走了有些時候。
林展媛倚在椅子上,懶洋洋道:“將軍今日不是休沐?”
“是,將軍如今在書房。”春芽一邊伺候她穿衣,一邊道,“將軍起床的時候吩咐讓不叫醒您,說您昨晚累著了。”
林展媛想到昨晚二人幹出來的荒唐事,臉一紅,掩飾性地清咳一聲。
“咳,將軍還有說什麽嗎?”
春芽竊笑:“將軍沒說什麽,隻是桂嬤嬤把將軍拉著說了會話,要將軍注意節製。”
林展媛這下是又羞又惱,要是知道後果這樣,她就該讓傅霽自己去衝涼水澡。
“將軍在書房做什麽?”
春芽搖頭:“應該是軍務有關,奴婢打聽到今日府上來了好些人,似乎都是玉門城內的官員和富商。”
林展媛聽後想到什麽,便不準備去找傅霽,用過早膳後如往常一樣在院子裏散了會步。
估摸著傅霽那邊商談好了,才施施然到了書房。
果不其然一行人走了出來,臉上堆笑,一個勁對著傅霽拱手告退。
見林展媛到了,傅霽立刻往這邊來,直接將她攬入懷中:“怎麽醒了也不喊丫鬟來喚我過去?你身子如今不同從前,萬一路上有什麽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