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談心

“那我該怎麽辦?”簡遠耷拉個腦袋,說著。

“我怎麽知道,感情的事,還是得自己努力吧,不是嗎?”李霖說著,擺了擺手。“其實,過一段時間,你或許就會忘記她了呢,時間是有魔力的,曾經你覺得無可改變或者是陷入絕境的事,或許現在想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麽。有的時候,你會發現,那些,都並不值得,不是麽?”

“可是我覺得,我二十八歲,三十八歲,我還是忘記不了她,那該怎麽辦?”簡遠說著。

“你當這是苦情劇麽?十幾二十年,她依舊會停駐在你的心裏?不會的,你放心。真的不會,強迫你自己去忘記吧,不是你的,你還記掛著做什麽呢?”李霖皺著眉頭,說道。

“嗯

。”簡遠應道,“對了,李霖你下午一般去幹什麽?”

“我?哥哥我一般在家裏睡大覺,然後掐著時間點,去接某人下班。”李霖擺了擺手,“不過,看來今天這些都做不了。現在在家裏的,應該就是孔冥音和陳瀟吧。”忽而又想起什麽來“呀,我得先去找我阿姨,要不然她回來看到一幅那樣的場景,怕還真是不好交待。再加上,我阿姨一直很喜歡陳瀟,一直都很希望,我能把陳瀟追到手,讓她當我老李家的新媳婦呢。”

“啥?好吧我知道,我們瀟瀟一向是很搶手的呢。”簡遠扯出一抹笑,看不出喜悲。

“跟我一起去吧,看你也不像是有事的模樣。”李霖說著。

“恩,我一向是很閑的人,其實還有差不多一百天,我就要高考了。”簡遠說著。

“喲嗬,那陳瀟要是一直不回去,你是不是今年沒辦法參加高考了?”李霖問道。

簡遠點了點頭“對啊,其實她五月底回去,我估計著我還是明年再考吧,就那幾天,我又不是學習機,不可能考的出啊。”

“好的吧。你贏了,沒事,你看我,幾乎怎麽經過應試教育,還不是過的挺好的嘛。”李霖擺了擺手“沒事,哥們,放寬心,每年補習班那麽多人,不差你一個,而且你是沒參加高考的,更無壓力。”

“你不會安慰人就閉嘴好嘛,走吧,你不是說要去找你阿姨嗎?”簡遠捶了李霖一下,說著。

“那咱走唄,來,上車。”李霖向前走去。

“真是無時無刻不會忘記炫富。”簡遠嘟囔著,卻發現,李霖推著一輛自行車走了出來。

“咳咳...”簡遠一口氣在喉嚨裏,哽住了“這車好萌啊,你的?”

“陳瀟給我挑的,真不曉得她什麽審美,我一一米八的大老爺們,配一個這麽可愛的小車...哎,算了,都是些身外之物。不管怎樣,我也曉得,掩蓋不了我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的。”李霖昂首挺胸,氣宇軒昂,開口說著。

“嘔...你真的好自戀,我以為我就算是極品了的,沒想到,你比我還...拜托,自戀是種病

。”簡遠捂住腹部,笑得不行。

“懂個毛線,別瞎bb了,走了。要是我阿姨回家了,我就打死你,老磨蹭。”李霖說著。

“知道了。”簡遠跳上了自行車,抓住了李霖的衣角。

過了很久,穿過大街小巷,簡遠吹著風,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到了,”李霖停下車子“等我一下。”

“好。”簡遠應道,下了車。

“小霖子,你怎麽在這?”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說著。

簡遠看了看她,麵容很慈祥,看著李霖那個呆住的表情,心下了然“阿姨好。”

“你好,你是?”阿姨問道。

ps:今天真的好忙,累死了。哎。明天,我會把今天的補上的,不會另外開章節,依舊是在這一章裏,寫到4000字。送上萱萱的一篇文,讓大家看看,喜歡萱萱的文字的人,我相信,你們在。名字是:走在風裏,已經刊登在電刊《簡世》上。

村上春樹說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或許我們都無從預料何時會離散,何時方是再次相逢的日期,但是我知道,我們的心在某一時段是連在一起的,就好像沒有緊緊依偎也能傾聽對方心跳的聲音。無從預料的未知,卻總是壓得我們沉不下氣,我們隻能盡力,盡力的去讓最後的離別來得越晚越好。

清風吹過,溫柔而又恬淡,因為它有著自由的靈魂,所以它遍步之處,盡是欣然安詳,盡是勃然生機。走在風裏,傾聽著風的旋律,將一切的煩惱全然扔開,無所拘束,感受這生命最原始的力量帶來的暖意。我想,我是羨慕風的,它是那樣的自在,不隸屬於凡塵俗世,不需在乎憂擾殤離,就那樣隨著自由肆意的靈魂,四處飄散

走在風裏,心靜的時候,傾聽自己的心跳,我追隨風的影子,卻依舊無法自在。親近的就在我身旁的人,卻依舊不懂我的那份感覺,叫做孤獨。站在我眼前的人,卻總是試圖將我驅逐至另一個世界的那份感覺,叫做無力。或許是我被自己束縛,可誰願懂我的心,誰願意去傾聽我的心聲,就好比我一個人站在陌生的地域,人來人往,我停駐無措,徒手一抓,全是陌生的蒼白。興許,這世界從來都不缺少距離,隻不過人與人之間,選擇了自行拉開。

好比夢想跟現實的差距一般,每個人都知道,如雲泥,如天地,卻依舊不少人奔著夢想不停歇。明知道沒結果依舊去做,叫做信念,明知道沒結果依舊去愛,叫做無悔,明知道沒結果依舊去想,叫做執著。縱使夢想與現實有著如此這般遙遠的距離,卻依然有人去拚搏去為之努力,那心與心的距離呢,卻少有人願意去為之努力。紛擾的世間,若心與心多一絲傾聽,多一絲交流,那將會多更多溫暖,少太多孤獨。

走在風裏,側耳細聽,相信會聽見心泉汩汩的聲音。風有時候是輕悄悄的,怯生生的,一陣一陣的,不經意間,敲醒歲月輕柔安穩的呼吸。仰望時光的長河,好比大海的潮汐般,周而複始,生生不息。那是來自生命的澎湃之音,是來自天地之間的雄奇之音,是洗淨心靈煩憂的空靈之音,或許從不曾留意,環首之處,遍是天地皓大。我總是拘泥於自己的小世界、小時空,歎息無人能懂、無人知心的孤獨,卻反而真真束縛了自己的心,束縛了靈魂。

走在風裏,我們應該傾聽的是整個世界的皓大與美麗。宛如“對影成三人”的心情,傾聽如月,勾出別樣風情;宛如“悠然見南山”的閑情,傾聽如菊,點綴幾番風味;宛如“舉杯邀明月”的風雅,傾聽如酒,描繪清朗風尚。靜謐的天,翻卷的雲,編織出的愛的歌謠,歲月靜好,一直到老的美麗,刹那芳華,由傾聽生發。

人若有知,方配百年;人若無心,何必須臾。

走在風裏,或許我不知道前行的旅途會將去向何方,但裝著願意傾聽這整個世界的信念,便能從天光乍破,一直走到暮雪笑談。

接著上麵。希望大家看起來,不會覺得精分麽麽噠。

簡遠看了看她,麵容很慈祥,看著李霖那個呆住的表情,心下了然“阿姨好。”

“哦,你好,你是?”阿姨問道。

“他是我朋友,也是陳瀟的好朋友,從沈陽來的,來看陳瀟的

。”李霖說著,笑了笑。

“你好,我是這小子的阿姨。”阿姨瞪了李霖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對了,沈陽來的,你是來這邊玩的還是?”

“我和冥音哥一起來的,打算接陳瀟走,感謝阿姨您這段時間對陳瀟的照顧。”簡遠鞠了個躬,有禮貌的說著。

“你們是陳瀟的家人是嗎?就這樣、把她扔在這十萬八千裏外的地方,不聞不問,你誰啊你,說要領走便領走。我跟陳瀟相處了這些天,我已經把她當成了我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要帶走她,先過我這一關。小霖子,我們回去,接陳瀟下班。”阿姨生氣的說著。

簡遠看著阿姨和李霖,突然有些能夠理解李霖剛見到自己和冥音的時候,那份憤怒和排斥感。或許,的確,陳瀟的生命裏,有些空白已經被彌補了,而自己和冥音,都沒有擠進這些空白,那又能如何?

“阿姨...你別這樣...”李霖拉住阿姨,說著。

“我怎樣了?到底是誰要怎樣?他們要帶走陳瀟,好,我知道你不敢對陳瀟表達你的心意,可是沒關係。阿姨做主,就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了,你丫別給我慫。”阿姨說著。

“阿姨,不是我不敢表達,是陳瀟心裏一直都有喜歡的人。一直都有。就別說我了,連我身邊這位高大英俊的帥哥,也一直是她的備胎。陳瀟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我知道,您就想找個人,管管我,讓我收收心。什麽齊家才能收心。我明白,您對我的關心和愛,我都明白。可是,感情這種事,您自己心裏也清楚,不是能控製和幹涉的了的。”李霖說著,幾近哽咽。

阿姨看著李霖這副模樣,一時就軟了下來,感情,是啊,自己一個‘被’離婚,膝下至今無一兒半女的人,根本沒有資格來表達什麽。就算自己,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麽。“我隻是想,你不要跟我一樣,找不到自己的幸福,一直定不下來。阿姨這也是擔心你。唉...”

“阿姨,對不起,我知道,我和孔冥音的到來,又一次打亂了您的生活安排。對不起,我們會盡力勸說陳瀟離開的,不再給您添麻煩的。”簡遠再一次鞠躬,說著,無比誠懇。

“哎,我又沒說要轟走你們...如果家裏能住下,就住下吧,反正,我平時一個人,也冷清

。多幾個孩子,也熱鬧,不是嗎?陳瀟這孩子,我挺喜歡的,你們要強帶走她,我可是不樂意的。”阿姨無奈的笑了笑,說著。

“不敢麻煩阿姨的,我跟冥音哥會自己找房子住的。”簡遠說著。

“這有什麽麻不麻煩的,你要真嫌麻煩,就來幫我做飯打掃吧。”阿姨笑了笑,說著,一臉慈祥。

“好。”簡遠應道。

“你這小夥子看起來實在,有禮貌,比我家小霖子,看起來可順眼多了。”阿姨開心的笑著說道。

“姨,你咋瞅誰都比瞅我順眼呢,真是煩,我就辣麽遜嘛。”李霖不爽了,嘟囔道。

阿姨對著李霖的頭,‘削’了一下過去。“說啥你呢,難道我要得誰就誇你,逢人便誇我外甥幾好幾好,幾棒幾棒麽?”

“哈哈哈。”簡遠捂住嘴,沒忍住,大笑出聲。

“笑什麽笑。”李霖瞪了一眼簡遠,說著。

“還讓別人別笑,你看看你自己那德行。”阿姨瞪了一眼李霖,說著。

“我怎麽了我?走吧,回家去,陳瀟在家呢,今天她沒上班。”李霖說著,給簡遠使了一個眼色。

簡遠會意,拿出手機撥電話“喂,是我,陳瀟,在哪,快回家,我和阿姨還有簡遠,回家。阿姨給我們做好吃的。”

陳瀟掛了電話,發現身側的孔冥音也醒了。

“你醒了?”孔冥音開口,問道。

“恩,你這樣睡,不冷嗎?”陳瀟看著孔冥音,半身**,細白的肌膚一覽無餘,湊近自己的臉,更是美的不行,一時有些語塞。

“恩,沒事,你不冷就行。”孔冥音笑了笑,動了動她的臉。

“我們得起床了,阿姨他們都要回來了,看見我們這樣,不好。”陳瀟說著,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