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短暫的愜意

“冤家,其實我挺煩你這性格的,每天陰冷冷的,真搞不懂,還有那麽多男的喜歡你。林嘉說道,笑得不行。

“別掩飾了,我知道你也喜歡我。”陳瀟笑得更肆意了,林嘉一臉驚愕的看著這樣的陳瀟,笑得那麽肆意,甚至還有幾分張狂。似乎是壓抑了太久的釋放,讓林嘉仿若看見了蔣馨濡的影子。

林嘉努力的甩了甩頭,竟然會把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一個是自己最羨慕的女王馨濡,一個是自己猿糞已久的軟妹陳瀟,自己明明隻喝了幾罐啤酒,怎麽就醉了。

“自戀,誒,那你準備怎麽處理,簡遠和孔冥音這兩,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林嘉拉起陳瀟,說道。

“不知道,就那樣唄,我現在隻想好好高考,其他的,什麽都不去管。”陳瀟拍了拍林嘉“你呢,和老夏考一個大學?”

“必須啊,努力吧,我是理科,他是文科,我能選的學校和專業比他多。”林嘉將啤酒罐扔掉,站起身來“陳瀟,走吧,再晚了我們就隻能呆在這裏過一晚上,我怕蚊子咬。”

“行,走吧,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跟你坐在一起談心。”陳瀟也扔了啤酒罐,卻開始吐了起來。

“我去陳瀟你要不要這麽弱,你趕緊吐,吐完了再找我。”林嘉坐在一旁,嘲笑著陳瀟。

陳瀟吐了很久,仿佛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個幹淨,有些暈乎的站起身來“吐完了。”

“你沒事吧,以後還是別喝酒了,要是簡葉再灌你酒,找我,我幫你喝。”林嘉拍了拍胸脯,說道。

“謝謝。”陳瀟應道,腦海裏卻浮現出上次喝酒,孔冥音將自己送回家的場景,不由得心裏有些發酸,臉上有些冰冰涼涼的,“你怎麽了?哭了?”林嘉走了過來,問道。

“沒有,我沒哭。”陳瀟說道。

“你騙人,你本來就哭了。”林嘉帶著幾分幼稚的聲音傳來,陳瀟哭笑不得“好,我哭了。”

“走吧,陳瀟,明天我們又是仇人,好不好?”林嘉說道。

陳瀟看了看林嘉,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應道:“好,我們今天,是朋友,明天就不再是了。”

“陳瀟,我告訴你,有個地方,我一直很想去,那就是洛陽。它是十三朝古都,那裏有我最想去看的白馬寺。以後,我們還是朋友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吧。”林嘉說著,拉起陳瀟,一邊向著宿舍樓走去。

“好,我們一起去。如果,還能有那麽一天的話。”陳瀟笑了笑,跟林嘉一起走了。

這個夜晚,星辰閃耀,為她們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仿佛,是在給她們指引,未來,是個未知的數字,誰又能看得懂,辨的清。

林嘉開始唱起來歌“此刻鮮花滿天幸福在身邊,身邊兩側萬水千山。此刻傾國傾城相守著永遠,永遠靜夜如歌般委婉。”

“跑調了”陳瀟說道,“不過,我不嫌棄你。”

“是麽,謝謝。話說陳瀟,你是什麽時候原諒我的?”清風吹來,林嘉原本就不醉,所以便清醒了很多,問道。

“從你上次傷了蔣馨濡、然後繼續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陳瀟想了想說道“因為,我佩服你的勇氣,或許傷蔣馨濡的是你,被她推開的,還是你。可是你卻依舊能夠邁出那一步,去找她,而且她依舊是你的朋友。”

“誒,第一次被你誇,我覺得好不習慣。”林嘉說著“以前一直覺得你虛偽,老是裝著一副架子,挺想打你一頓的,不過今天你讓我圓夢了,而且你終於承認了你的本性。突然,我就釋然了,你跟我是同一種人,我竟然現在才發現。”

“是麽,我隻是習慣了隱藏最深的自己。其實本性這種東西,我自己都看不懂的。或許每個人都說不清自己的性格吧。”陳瀟笑了笑,說道。

夏夜裏的風,吹起來格外的舒服,陳瀟抬起頭,感受這,短暫的愜意。

“這麽快,就到宿舍樓下了,我還以為能多跟你做一會朋友呢。”林嘉似乎有些遺憾的說道。

“沒關係,以後,我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哦。”陳瀟笑了笑,說道“你先上去?”

“我們一起上去吧,也不差這一會。”林嘉笑的很開心,露出了八顆牙。

陳瀟看著林嘉,知道這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記憶裏,曾經看過冥音的,簡遠的,簡葉的,還有曾不言的。

便點了點頭,因為陳瀟知道,自己是沒有這樣的微笑的,因為自己的心裏,有著一種叫做傷痕的東西,緊緊深埋,稍一觸及,就像潰決的堤壩,一發不可收拾。

“我不會忘記這個夜晚的。謝謝你,陳瀟。”林嘉說道,再扯了扯陳瀟的頭發。

陳瀟搖了搖頭,也順便扯了一把林嘉的頭發,然後率先進了宿舍,沒有回頭。

“瀟瀟,回來了?你手機一直在響,看了下,是你媽媽的電話。”許璐璐像是剛洗澡回來,一邊拿著毛巾擦著頭發,一邊說著。

陳瀟點了點頭,進去了。“話說這什麽味,陳瀟你喝酒了嗎?”

“是我喝的酒啦,管那麽多,煩不煩啊。”林嘉打著哈欠走了進來,順便接了許璐璐的話。

許璐璐瞪了林嘉一眼,“以後再回這麽晚不給你留門了,還一身的酒味,熏死人。”

“哪裏很熏人,馨濡,她欺負我。”林嘉蹭著蔣馨濡,說著。

“起開,快去打點水洗了去,你自己不覺得臭,不代表別人聞不見。”蔣馨濡推開林嘉,說著。

“真是討厭,”林嘉便去打水了,萬一水房關門了咋辦,一邊嘟囔著。

“陳瀟,怎麽了?”許璐璐看著陳瀟掛完電話的頹喪的神情,問道。

“我媽媽知道了,可是冥音明明說,她媽媽沒有去找我媽媽的。”陳瀟有些無措的說著。

“你還真信啊,那是孔冥音的媽,又不是你的媽。”蔣馨濡爬上床,一邊玩著遊戲機,一邊說著。

“蔣馨濡你別說話。”許璐璐瞪了蔣馨濡一眼,說道。

“哦。”蔣馨濡繼續打遊戲,帶上了耳機。

“瀟瀟,那你打算怎麽辦。”許璐璐問道,一臉關切。

“能怎麽辦,我已經跟我媽媽說我分了,還保證不會再早戀,隻是,我最不希望我媽媽知道,她已經為我付出和操心了這麽多。或許,天從不遂人願吧,我現在不想說話,很累。”陳瀟閉上了眼睛,沉默不語。

陳瀟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陳瀟將它遞給許璐璐,璐璐,你幫我接吧,就說我已經睡了。我現在不想跟他講話。

許璐璐看了陳瀟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接起了電話。“陳瀟睡了,你有什麽事就跟我說吧。”

“沒事,我沒事了。”孔冥音說完,便將電話掛了。

“給。”許璐璐將手機塞回到陳瀟的手裏“他說了什麽沒?”

“是你自己不接的,現在又問他說了什麽,你就作吧陳瀟。”許璐璐一臉沒好氣的看著陳瀟,說。

“哦,沒事,當我沒問。”陳瀟去洗漱了,將身上的衣服全脫了,然後換上睡衣,將衣服拾起,放進桶子裏。仔細的看了看這身衣服,瞬間覺得有種惡心的感覺,恨不得想對著那衣服踩上幾腳,終究還是忍住了。

陳瀟收拾完畢之後,便上了床,拿出手機,打開博客,看到孔冥音和曾不言先前的留言,一時覺得心煩意亂,想刪除,但是沒下的去手,想了想,將所有的博文都給刪了個精光。然後將手機一扔,睡覺了。

第二天,陳瀟睜開眼的時候,宿舍隻有自己和林嘉,太陽格外的明媚,已經通過窗戶照射了進來。再一看表,發現已經快9點了,已經曠掉了第一節課,便趕緊叫起來林嘉,匆匆穿衣,便朝著教學樓跑去。

到了教室,正好是下課時間,許璐璐見陳瀟來了“瀟瀟,我跟老師說你病了,請假了,我見你睡太熟,就沒叫你,對不起。”

“沒事,以後還是叫起我來吧,畢竟,沒睡醒不是曠課的借口。”陳瀟認真的說道。

“好,可是你也要注意身體。”許璐璐說著,轉過頭去。

“怎麽了?”孔冥音問道。

“沒事。”陳瀟應道,麵無表情。

“昨天,你是睡了嗎,我打你電話了,是許璐璐接的。”孔冥音說著。

“哦。”陳瀟應道,麵無表情。

“昨天我本來是想送你回宿舍的,可是家裏來人,直接就把我給領回去了,所以...”孔冥音繼續說,聲音卻壓低了。

“哦。”陳瀟繼續應著,麵無表情。

“瀟瀟,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孔冥音小心的問道。

“沒有。”陳瀟應道,開始收拾書桌。

“瀟瀟,我知道你生氣了,但是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聽了我的解釋,就不能原諒我嗎?”孔冥音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沒有生你氣,你未免自恃過高了,我們現在又沒有什麽關係,送不送我是你的自由,我犯得著為這個生氣嗎?那麽,又何來原諒一說?”陳瀟說著,便起身去了廁所。

“瀟瀟...”孔冥音咬牙,握拳,對著桌子上,猛地捶了下去,搞毛啊。

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是這樣,陳瀟不再主動跟孔冥音講話,雖然之前陳瀟也並不很主動,但是現在,用孔冥音的話來說,那就是冷漠。

孔冥音拿著她無計可施,畢竟這是在學校,又是在嚴打早戀的學校裏,孔冥音以前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加上陳瀟最近又是軟硬不吃,像是鐵了心,就跟要孔冥音劃清界限的模樣。孔冥音想起之前自己竟然會答應她,跟她隻做朋友,就想給自己兩個耳光。

無奈之際,孔冥音隻能自己去找原因,為什麽,僅僅一個晚上,陳瀟就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陳瀟不是善變的人,如果是賭氣,她應該早就氣消了,也不是現在這一副鐵了心的模樣。

一天放學,等陳瀟走了,孔冥音走到了許璐璐麵前“說吧,那天晚上,陳瀟不接我電話的原因。”

“跟你說了,她睡了。”許璐璐應道。

“我不信,她如果睡了,她又怎麽會說,自己因為睡晚了第二天才遲的到。”孔冥音繼續說。

“這我怎麽知道,你問她去。”許璐璐應道,沒有看孔冥音。

孔冥音索性就坐在了許璐璐的旁邊,說著:“我要是能問她,我幹嘛要來問你,她不理我,我無計可施。你知道,我一碰上跟她相關的事,我就智商下滑。根本,就想不到辦法,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到了她,讓她生這麽久的氣。我,我現在每天心煩意亂的,這,好歹讓我死個明白啊。”

“璐璐,求你了,你跟她是一個宿舍的,白天見,晚上還見。而且她朋友本身就少,我除了問你,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去問誰。璐璐,好璐璐,我求求你,告訴我吧。”孔冥音懇求的說道。

許璐璐無奈,“那我就告訴你吧,陳瀟那天晚上回來,就回的晚,看起來心情就不好,然後,她又接了她媽媽的電話,她媽媽知道你媽媽來學校找陳瀟的事,也就是說她媽媽知道你兩早戀被學校嚴肅警告這事了。”

“怎麽會?陳阿姨是怎麽知道的?”孔冥音一臉詫異,問道。

“這就要問你了,我怎麽知道?”許璐璐說著,有些無語的看著孔冥音。

“謝謝你,璐璐。”孔冥音說完,便衝出了教室。

許璐璐看著孔冥音飛奔而去的背影,“真是神經病,戀愛中的人,真是瘋子。”歎了口氣。

“說別人,等你自己談戀愛的時候,別嘲諷自己咯。”辛娜笑嘻嘻的說著。

“切,一邊去,那也是我對象瘋,本小姐是不會瘋的。”許璐璐擰了一把辛娜的臉,“餓不餓,吃飯去?”

“餓,當然餓,都要餓死了。”辛娜說著“誒,你說,是誰告訴陳瀟的媽媽這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