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安歌恢複一些意識的時候,她感到自己好像被人放到了**。

她有些不耐的伸腳在半空踹著,灼熱的體溫讓她顧及不了那麽多。

她似乎中套了——但好像這並不重要,因為談安歌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現在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

迷迷糊糊之中,談安歌感覺到一個男子接近了她。溫熱的體溫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就像是幹燥土地裏迎來的甘霖,讓她迫不及待地靠近。

談安歌越來越熱。終於她忍不住地轉過身,一把抱住了男人。

抱住男人的那一刻,談安歌的大腦難得恢複了一絲清明——雖然是短暫的。

她慌忙推開男人,氣喘籲籲地問道,“你是誰!?”

男人並沒有答話,而是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

談安歌努力睜大眼睛,卻看不清男人的真實麵貌。她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腦中的清明漸漸又被吞噬掉。

談安歌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說道,“我可是當今的柔妃娘娘,陛下身邊的寵妃,若是你敢動我……陛下當誅你九族!”

男人還是沒有答話,他好像並不怕談安歌的威脅。

最後一次清明消失,在談安歌體內亂竄的熱氣驅使著她再一次主動的靠近男人,她一把抱住男人,在男人身上亂蹭著。

男人終於開口,因為此時的談安歌已然失去了理智。

“娘娘想要嗎?”

談安歌渴望地抬起頭。

男人麵露猶豫之色,“可是娘娘方才說,我這樣對待娘娘……可是要被誅九族的。”

此時談安歌的症狀卻越來越嚴重,她胡亂地搖了搖頭,“剛才說的不算話,就算陛下要誅你九族,我也會向陛下求情的……”

男子聞言輕輕笑了一聲,“向陛下求情嗎?你膽子倒是大了。”

他低頭望著已經開始胡亂扒自己衣服的談安歌,說道,“我來。”

談安歌迷茫的望著他,隨即,她就被他溫柔的攻勢所擊倒。男人反客為主,主動吻上了談安歌的唇。

談安歌仰著頭,迎合著他的親吻。

正當她在海洋裏沉浮,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

談安歌是的遲鈍的大腦試圖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樣的情況,就被男人打斷了注意力。

“你……”

男人輕輕一笑,“不喜歡嗎?”

須臾,門被重重的推開,有許多人闖了進來。

談安歌依稀聽到,有一個人厲聲說道,“你們在做什麽?白日**,好大的膽子!”

談安歌甩了甩頭,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隨即,她就聽到趴在自己身上這個男人說道,“朕但是想知道白日**怎麽了?朕與愛妃之間的小情趣有何不可?”

那人後退一步,嘴裏喃喃道,“陛下……”

如果談安歌此刻還清醒著,她就會發現那人的眼底寫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似乎在為謝予琛會出現的在這裏感到震驚。

那人身後的人也看到了屋中的情況,她緊緊攥住自己的衣擺,望著**交纏的二人,幾乎快要維持不住自己慣來維持的端莊。

為什麽?

明明一切都是按母親的預料進行的。

但是**這個人為什麽會是陛下?

*

時間退回常以蓮離開宴會的時候。

她今日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母親給她的出謀劃策。

常以蓮的異常舉動必定會引起談安歌的懷疑,談安歌自然以為常以蓮的心思在謝予琛身上,從而生出警惕心。但其實不是這樣的——這是一個局中局。

常以蓮離開以後,談安歌必定會出來尋找常以蓮和謝予琛二人。但是,金陵王早就借口有要事相談將謝予琛半途拐走,因此談安歌回去後不會看到謝予琛。

隻要拖一些時間,金陵王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與謝予琛一起去捉奸。

隻可惜,謝予琛不知為何識破了這場悄悄進行的陰謀,將金陵王本來安排的人打暈,替換成了自己。

可憐常以蓮還被瞞在鼓中。離開那間屋子以後,她還想讓下人去尋找和他們提前通氣的那個人,但是她的腳步卻頓住了。

“兄長……?”

丫鬟聽到了常以蓮的呢喃,不由順著常以蓮視線的方向望了過去。沒想到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

世子居然躲在這麽偏僻的假山後麵,他麵色潮紅,懷中抱著一隻不知是什麽的動物,做出的動作令人不忍直視。

懷中的動物發出哀嚎聲,它的身體被常淵所禁錮住,根本無法逃離。

常以蓮呆滯地搖了搖頭,她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常以蓮安排的那個人乃是金陵一個有名的地痞流氓,貪美色簡直貪到了不要命的那種。聽說可以得到宮裏來的娘娘,他一口就答應下來了——也隻有他有膽子幹這樣的事情。

可是那個地痞流氓,現在究竟去了哪裏?

“阿蓮!”

常以蓮愣愣地抬起頭,這才發現金陵王不知何時趕來了這裏,他緊緊蹙著雙眉,一臉擔憂的望著常以蓮。

金陵王見常以蓮沒事,頓時舒了一口氣,他說道,“阿蓮沒事就好,隻要阿蓮沒事,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回去再說。”

常以蓮遲緩地搖了搖頭,“不,不是的……有事的不是我……”

金陵王投來疑惑的眼神,很快他用不著常以蓮告訴他,他也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翻滾的常淵。

金陵王的臉色漸漸黑了下來,但是他十分清楚常淵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偏生他還隻能默默受著,期盼這樣能夠消除那個人的怒氣。

他閉了閉眼,對身邊的近衛說道,“把這個丟臉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

隨著時間的推移,藥效消退,談安歌漸漸清醒了過來。

遲緩的大腦緩慢地運轉,一刻以後,談安歌才回憶起在她意識模糊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毋庸置疑,她被算計了。

她扶著疼痛欲裂的頭,沉沉地歎了口氣。

——大意了。

局中局雖然設得巧妙,但其實也並不難看出來。但是談安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謝予琛身上,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中了藥。

如果不是被謝予琛發現這一切,並且將常以蓮安排的人及時處理掉,談安歌現在就完蛋了——一個宮妃被捉奸在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就算謝予琛信任她,並且在之後查明了真相,談安歌的聲譽已毀,她也很難在如常地回到宮中繼續當柔妃娘娘了。

“……你是怎麽發現的?”

謝予琛的表情饜足,他現在心情並不如金陵王所想的那樣暴躁,反而心滿意足得很。

“事出反常必有妖。”謝予琛說道,“安歌,你大意了。”

談安歌想起了剛剛的事情,“所以,你剛剛故意裝成別人,又要怎麽解釋?”

謝予琛露出一個笑容,“很刺激,不是嗎?”

看著談安歌明明反抗又忍不住沉淪的樣子,謝予琛忽然之間竟有一些想要感謝常以蓮了。

如果不是她,謝予琛應該很難欣賞到談安歌這副模樣。

“……”

想到剛剛發生的場景,談安歌臉上不覺一陣發熱。雖然這樣很好地起到了精準打擊常以蓮的作用,但是剛才畢竟來了那麽多人,都看到她與謝予琛在行那事的情形了。

謝予琛一個翻身,湊到談安歌的耳邊,“怎麽,安歌不喜歡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這樣嗎?現在安歌意識清醒了,不如就再來一次,滿足安歌的願望。”

談安歌無情地推開了謝予琛,“你夠了,金陵王他們肯定也在盯著這邊,要是待的時間久了,他們該怎麽看待我們?”

謝予琛唇角揚起一抹弧度,“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談安歌一愣。

旋即,她反應了過來。既然從剛才到現在金陵王與金陵王妃都沒有出現,就說明了常以蓮敢用外男陷害於她,金陵王與金陵王妃必定也是知情的。

談安歌垂下眼眸,“那陛下打算怎麽辦?”

謝予琛看了看談安歌,“這話應該是由朕來問安歌才是。他們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懲罰,但若安歌人覺得不解氣,朕就再為安歌出一次頭。安歌覺得如何?”

談安歌眨了眨眼,“確實不解氣。常以蓮給我下藥,還妄圖讓外男玷汙於我。這仇,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謝予琛笑了笑,“安歌想要怎麽做?”

談安歌看著謝予琛,半晌,她主動地吻了上去。

談安歌舔了舔唇,“陛下的體力還夠嗎?”

謝予琛頓了頓,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夠。無論安歌索取多少,朕都會滿足安歌的。”

談安歌雙腳勾住謝予琛的腰,“那就繼續吧。”

被金陵王吩咐繼續盯著這裏的王府下人都不由一陣臉紅,雖然王妃的計劃失敗了,但是從裏麵傳出的動靜來看,失敗才是正常的事情。

就憑著談安歌這股勁兒,謝予琛哪能看上未經人事的郡主呀?

甭管郡主多麽溫婉端莊,但不可否認的是,溫婉端莊壓根吸引不了男人。而柔妃娘娘身嬌體軟,哪點不比郡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