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伊始的第一天,談安歌又給了謝予琛一個驚喜。

他看著身穿大紅薄紗裙的談安歌,甚至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談安歌笑眯眯地攔住謝予琛,“陛下打算去哪兒?”

懷孕後的談安歌稍稍圓潤了一些,但她的孕肚不顯,腰肢還是纖細的。係帶勾勒出她的腰身,大紅色更襯她肌膚白皙。

謝予琛沉默了一會兒,“你若還是這樣的話,到了十五那天,朕就不來了。”

談安歌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訝於謝予琛居然出口威脅她。

她抱住謝予琛,“初一與十五皇上不來皇後宮裏,會讓別人看笑話的。”

談安歌故意將氣噴灑在謝予琛的脖頸上,謝予琛有些不自在地後退一步。

龔吉月的闖入緩解了謝予琛的不自在。

龔吉月聽說謝予琛來了,立馬收拾好就趕過來了。

沒道理隻允許談安歌整她,而她卻不能整談安歌。

談安歌不是想複寵嗎?龔吉月倒要看看有她的幹擾,談安歌還怎麽和謝予琛敘舊情。

但是,龔吉月沒想到的是,談安歌懷孕了還這麽大膽。

她吃驚地張大了嘴,將要出口的話到了喉嚨口,卻也怎麽都說不出來。

談安歌見到龔吉月闖進來,最初的吃驚過後,甚至連眉毛都沒有挑一下,臉上也絲毫不見尷尬。

談安歌甚至得意洋洋地抱住謝予琛,居高臨下地看著龔吉月。

謝予琛反應過來後,臉色頓時變了。

他雖然拒絕談安歌,但並不代表著他希望別人也看到這番美景。

談安歌感受到謝予琛主動摟自己的動作,露出一個笑容。

她微微地仰頭,正好地親上謝予琛的唇。

“陛下……”談安歌的嗓音仿佛摻了蜜,甜膩膩的。

龔吉月沒想到談安歌的不要臉竟然達到了這種地步,如果她不出去的話,談安歌還會繼續。

最終,龔吉月還是敗下陣來。

但一想到她給趙宛音的藥已經被下給談安歌了,龔吉月臉上這才又露出笑容。

*

而長安宮內則是一室旖旎。

謝予琛眸色漸漸暗沉,談安歌的一再勾引,顯然已經挑戰到了他的底線。

太醫的叮囑漸漸被謝予琛拋至腦後,謝予琛眼中隻剩下談安歌一人。

【目前心動值已達到100,請宿主珍惜機會。】

終於,謝予琛主動吻住了談安歌。

唇舌親密地交纏,仿佛在抒發著某種情緒一樣。

不記得已經有多久,謝予琛好像早就失去**,在這種事上也日漸敷衍。

雖然談安歌腹中的這個孩子就是在敷衍了事的時候懷上的。

而隨著謝予琛腦中的最後一根崩斷,他腦中的理智也被燒灼了個幹淨。

談安歌隻是輕輕觸碰了他一下,就感覺到謝予琛的身體仿佛迫不及待地給她回應一般。

談安歌滿意地露出笑容,她現在十分樂於看見謝予琛臉上出現失控的表情。

她咬著謝予琛的耳朵說道,“陛下,記得輕一點。”

場麵自此徹底失控。

*

所幸的是謝予琛還保有了最後一絲理智,弄的時候並沒有用特別大的力氣。

不然,恐怕這個夜晚長安宮又要叫一次太醫了。

失控後的第二日早上,謝予琛醒來的時候,感覺到大腦鈍鈍的。

他先是望了一眼談安歌的方向,談安歌依舊在熟睡。

謝予琛眸中露出複雜的情緒,最近談安歌的種種異象都被暗衛事無巨細地稟報給了他。

——但是她是真的走出來了嗎?

*

謝予琛一出門,就碰到了謝景瑜。

謝景瑜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謝予琛一瞬間懷疑了一下這家夥究竟是不是十三歲。但隨即想到十三歲也該懂很多事情了,說不定在謝景瑜殿內就藏著春/宮圖這種東西。

謝景瑜道,“父皇不多在母後宮中待一會嗎?”

謝予琛冷冷地看著謝景瑜。

謝景瑜被謝予琛看得心虛,他輕咳一聲,“不過父皇還是需要節製為好。”

……簡直越描越黑。

謝予琛卻並沒有和謝景瑜計較,反而輕描淡寫地略過這個話題,“秋獵快要到了。”

謝景瑜眨了眨眼。

謝予琛道,“你準備一下,準備參加這次秋獵的比賽。”

“我嗎?”謝景瑜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

雖然前幾年謝景瑜和謝景珩都有參加秋獵,但是由於他們年齡尚小,大多數隻是去湊個熱鬧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謝景瑜的武功是連暗衛都讚歎不絕的。

武學其實比文學更加要求苛刻,學武的天賦很重要,如果根骨不好,哪怕再努力地練功,上限也隻有那麽一點兒。

而謝景瑜就是屬於不僅有天賦,而且還努力的那撥人。

謝景瑜本身也對武更加感興趣一些。

謝予琛的唇角露出一個笑容,“你長大了。”

謝景瑜:……

不,他沒長大。

“兄!兄!”

謝景瑜回頭望去,見謝景霆跌跌撞撞地朝自己——大概是因為一會兒沒見到謝景瑜,便著急了。

謝景霆最近黏人得很。黏人到了連談安歌都嫌棄的地步。

好在謝景霆還有一個兄長,談安歌就幹脆毫不顧忌地將謝景霆丟給了謝景瑜,讓謝景瑜照看他。

但謝景瑜也很頭疼。

他就出來了這麽一會兒的時間,誰知小家夥居然醒了,並且跟了出來。

但接住謝景霆的卻不是謝景瑜,謝景霆迷茫地眨了眨眼,他聞到了一股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味道。他本來怕生,但是躺在謝予琛的懷裏,卻出其意料地沒有哭鬧。

“阿霆已經長這麽大了。”謝予琛感慨道。

謝景霆生不逢時,他出來的時候是談安歌極為凶險的時刻。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謝景霆也帶來了新的希望,否則謝予琛現在可能隻能看見纏綿病榻的談安歌。

但是由於各種原因,謝予琛幾乎沒有跟自己的這個兒子好好親近過。

謝予琛的眼中露出溫柔。

謝景霆開心地拍起了手,他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是誰,“父!父!”

謝景瑜道,“阿霆,不要說單字。”

謝景霆其實是會說話的。

但他剛說話不久,說什麽都喜歡單字單字地說。

謝予琛看著謝景霆的眼睛,異常溫柔地說道,“阿霆,叫父皇。”

謝景霆一愣,過了一會兒以後,他鬼使神差地開口道,“父皇——”

謝予琛笑了,“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