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它的存在也幫了自己不少忙。

但若要和自己一起深入虎穴,偷盜對方的糧食,還是很不方便的。

可如今……

他想試試。

便默念出空間咒語。

下一秒他就出現在夜宿的山洞中。

山洞中的火堆已經燃盡,溫度驟降,寒意再次彌漫整個山洞。

讓側躺一旁的下屬們,不由將身子縮成了一團。

他隻好先放下試草坪空間的打算,先進庭院空間,拿些幹燥的木柴出來,為他們燃了取暖。

待山洞中的溫度又慢慢攀升後,他才走出山洞,團起一個雪球,站著進了空間。

再出來,還是睜眼站著的姿勢。

似乎隻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激動不已。

想著如此這般,他就不用把敵軍的糧食全燒了。

到時候可以盡可能地偷到這裏,留著自己軍需不足的用。

這時寒風刮過,身體漸冷。

江玄重新回到山洞,躲去無人注意的角落,躺下來,閉眼進入空間。

這次進來的位置,和之前一樣,還是庭院的院門後。

但他還是睡不著。

便去柴房,把沒劈的木頭拿去院門外,在院門外以劈柴的方式,消磨漫漫長夜。

天亮。

沈傾起床。

出門看到柴已劈完。水缸中的水也挑滿。

她不覺幸福,滿腦子都是他受什麽刺激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做這些浪費體力的活幹什麽?

可是他已經離開空間,沒人能解答她心中的疑問。

她也隻能暫時放下此事,帶上一桶水,回到現實做飯。

飯後。

俊修和夢悠背上書籃,向沈傾說再見。

沈傾目送他們離開後,背著一袋雜草往鎮上去。

這是要給村中人一個她要去交貨的假象。

實際是買小毛驢,順便找人做張一百兩的假銀票。

隻是,做假銀票是違法之事,有能耐的那個不願接這個活。

除非沈傾出五兩銀子。

沈傾絕對太多了,與他還價:“三兩。”

“三兩不行,太少了。”

“又不是真能取出銀子,三兩已經不少了。”

“這話說的。”

“要是能取出銀子,我也不接你這活了。”

“用自己畫的銀票就能衣食無憂。”

“是你自己明知道不能兌換,還要找我來作假的。”

“唉!對了,你又不是用來兌換銀子,你花這麽大成本搞它幹什麽?”

為了讓做假的匠人放心,也為了他在價格上做點讓步。

沈傾扯謊道:“家中兄長明天娶親,但是女方突然加價二十兩。”

“我們實在拿不出,就想用百兩銀票在媒人麵前晃一下。”

“讓媒人回去轉告他們一聲,我們不是沒錢,是麵值太大,沒時間兌換。”

“等婚事辦了,時間有了,我們再去縣城兌換。”

匠人懂了,道:“你們這不是坑人嗎!也太不地道了吧!”

“可她臨時加價,也坑我們呀!”

“我們要是不這麽做,直接把婚退了,那之前的投入不就打水漂了嗎!”

“我們也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

“過出去的彩禮,和擺宴買的東西,可是我爹娘攢了大半輩子的辛苦錢呀!”

匠人捋捋胡須點點頭,覺得沈傾說得也在理。

便再沒有多問,咬咬牙就同意了以三兩的價格給她做假銀票。

沈傾滿眼感激。

一連說了三聲謝謝,才退出房門,去忙別的事。

她這個別的事是買小毛驢。

有了小毛驢,她就不用走著出門走著回去了。

不僅省時還省力。

她不懂什麽是好驢,什麽是不好的驢,就在旁邊觀察。

觀察別人是怎麽買驢的,會說什麽話,看哪些地方。

一個時辰後,她便有樣學樣地去買小毛驢了。

她先觀其形,摸其發,最後又壯著膽子,看了看牙齒。

牙行裏的牙子一看是行家動作,便滿臉堆笑地跑到她身旁,問:“姑娘,買驢呀!”

沈傾回眸,看向牙子。

這是一個又瘦又矮,中年四十左右的瘦小男人。

見他滿臉堆笑要招待自己,沈傾甚是詫異。

她問:“你怎麽沒有嘲諷我?”

“說我就是窮鬼,一看就是買不起毛驢的那等貨色。”

“然後再毫不留情地把我轟走。”

“您看您說的,來者是客,我們哪能往外轟人呢!”

“真的不把我轟走嗎?”沈傾不確定地問。

牙子不解,蹙著不解的眉頭反問:“為什麽要把你轟走?”

“小說劇情不都這麽發展嗎!”

“你們先奚落我一頓,然後我以買下毛驢的方式,把你們的臉打得啪啪響。”

牙子微笑作答:“你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劇情。”

“太俗氣,咱今天就不水那個了。”

“你好好買,我好好賣。”

“你買走合心的驢,我拿賣驢的抽成。”

“咱,兩好擱一好,好不好!”

“好,大叔。”

“大叔,以您的眼光看,我選的這驢怎麽樣?”

沈傾拍著手旁的毛驢問。

被稱大叔的牙子笑得更歡了。

就以最專業的知識,最合理的價格,幫沈傾買了一匹健康聽話的小毛驢。

沈傾高興,便把買給弟妹的棗糕,送給了大叔兩塊。

大叔微笑收下,並對沈傾說:“姑娘,將來要是發財賺了大錢,還需要買毛驢,記得還找我。”

沈傾含笑應下。

從買賣牲畜的牙行出來,已是中午的午飯時間。

假銀票還沒有做好,她也不能回去。

抬頭看到曾經住過的客棧,沈傾猶豫片刻就走了進去。

一是為了吃飯,二是歇腳,等假銀票成型。

做假銀票是個精細活,直到晚上九點,沈傾才把自己需要的東西拿到手。

毛驢不會騎,她回去的時候,還是走著。

到裏正他奶墳後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這要是換個有神論者,非得嚇暈不可。

把五分之四的銀票埋進土中,沈傾沒有回家。

而是躲去了不遠處。

她想看看到底是誰要敲詐自己。

同時又覺得,那人不可能傻到一會兒出現,讓她逮現行。

她等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在該死的蚊蟲逼迫下,原地去了空間。

和之前預想的那樣,江玄沒來。

沈傾想,可能已經到達目的地,該全神貫注地關注敵人了,所以沒來。

她無法去尋找,也無法去過問。

隻能暫時放下他的事,走去灶房,燒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