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怎麽會這麽嚴重,不去就是欺君之罪,那豈不是要掉腦袋?”蘇母聽到欺君之罪的時候,整個人差點都暈過去了。
“字麵意思上是這樣說的,所以爹娘,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和我們一同進京吧。”蘇意安拍了拍蘇母的肩膀安慰道。
“我去把老大他們都喊回來,我們一家人一起來商量這件事。”蘇父拉著蘇母離開蘇家,分頭行動去把蘇家三兄弟找回來。
蘇父蘇母離開之後,蘇家的庭院裏麵隻有蘇意安和葉小六兩個人,但是他們不想往常一樣,濃情蜜意,而是各懷心事。
“小六,你…”
“安安,我有事和你說。”
兩個人異口同聲,隨即又相視一笑。
“小六,你先說。”
蘇意安打算把選擇權交給葉小六,她這次想看看葉小六能否對她說出實話。
“其實,我早在七天前就恢複記憶了,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和你坦白。”
葉小六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出現惶恐不安的神情,根本不像平時意氣風發,侃侃而談的葉小六。
“你是皇室中人。”
蘇意安說這句話的,是個肯定句,這種篤定的語氣讓葉小六產生了懷疑。
“安安,你是怎麽知道的?”
蘇意安看著一臉疑惑的葉小六笑道,“因為你當時說紙張上有龍涎香味道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可是,我描述的龍涎香味道確實是書中記載,並不是我虛構的。”
“書中確實有過關於龍涎香的記載,但是一般人根本都想不到會去聞紙張上的龍涎香,最多去會去查證這上麵的章是否是真的,隻有經常接觸皇親國戚或者在皇帝身邊做過事的人,才能一下子就想到去聞龍涎香的這個想法,也不算地說是一下子,就是下意識的會去聞。”
“那你怎麽判定我是皇室中人,而不是皇帝身邊的侍衛呢?竟能接觸陛下的,除了皇室中人之外,也有一些連帶刀侍衛什麽的。”
“這就更加好猜測了,其一,帶到侍衛隻能在陛下的禦書房門口等著,並不能近他的身,其二能進陛下身隻能是太監,可是小六,在你昏迷期間,我給你換過衣服的,你是不是太監我心裏還會沒數嗎?”
蘇意安說的最後一句的時候意味不明的看著葉小六發笑。
葉小六當初隻知道蘇意安聰明,知道她學富五車,能做出很多常人不能做出來的事,很有經商頭腦,同時也懂得安撫人心,但是他沒想到蘇意安這麽聰明,僅憑自己一句關於龍涎香的線索,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安安,你太聰明了,你我與你相比,真的是自愧不如。”
葉小六發自內心的對蘇意安稱讚道。
“我都說這麽多了,現在是不是該到你對我說你的事情了。”
“其實我是當今陛下和皇後的嫡長子,我叫夜清琢。”
“是葉子的葉嗎?”
“不是,是黑夜的夜。”
“既然你是陛下和皇後生的孩子,你怎麽會弄成今天這種地步,當初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渾身是傷,衣裳都是破破爛爛的,你失憶先不說,體內還有毒素,按理說你是皇子的話,在明處有侍衛保護,你在暗處有暗衛保護你,你不會落到那種地步啊,難道是有人加害於你?”
“安安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我還沒開口,你已經猜到事情發生的經過。”
“我的父皇和母後當初十分恩愛,但是到了後麵不知怎麽的,我父皇就開始冷落我母後專寵德妃。我是我父皇和母後恩愛下生出來的孩子,因此我備受矚目,一出生就被我父皇立為了太子,我的親弟弟是父皇和母後決裂時生下的孩子,爹不疼娘不愛的,因此在宮中不怎麽受人重視,但是我作為親哥哥。我對我弟弟是盡心盡力的照顧,生怕他摔著了,捧在手裏怕化了,一心一意為他籌謀,沒想到我從小生長於宮中,見慣了兄弟鬩牆,夫妻不睦,但是我從來沒想到我自己一手養大的親弟弟竟然有朝一日會聯合德妃來,謀害我。”
夜清琢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滿滿的失望與恨意。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蘇意安從小養大的親弟弟,有一天為了那個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位子,聯合自己最恨的仇人一起來殺害自己,那蘇意安會恨不得殺了他,絕對不會像夜清琢如此這般沉著與冷靜。
“小六,你受苦了。”
蘇意安握住夜清琢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安安,我很感激你救了我,要是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在了湖裏麵,要是沒有你的聰明才智以及過人的眼光,我就算恢複了記憶,也不一定能回到京城,現在好了,用了陛下的召令,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京城,向我的親弟弟問候。”
夜清琢說到後麵,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可怕,蘇意安第一次感受到夜清琢上位者的威嚴。
“那你心中有動作了嗎?你是打算一到京城就亮明你的真實身份,還是按兵不動,繼續隱藏。”
“等我們出發的時候,我就喬裝打扮一下,讓大家都認不出我來,等到了朝堂,我在恢複我的真實麵貌,一來這樣既可以不讓你們因為我而遭到殺身之禍,二來,我過早地暴露身份,我在明,敵人在暗,於我很不利。”
夜清琢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蘇意安在塞上鎮可以呼風喚雨,可是一旦踏入了遍地都是權貴的京城,自己能不能保命還另說,何況蘇意安身後還有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蘇家人。
因此隱藏身份,喬裝打扮才是上上策。
“我會和你一起共進退的!”
蘇意安眼神堅定地看向夜清琢,他們兩個人之間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蘇意安也會陪夜清琢去闖**。
“安安,等我見到了母後,我就讓母後給你我賜婚,你以後就是我夜清琢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