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漂浮著林媛帶進來的酒氣剛剛就在這個地方，還有著女人的歇斯底裏，可是現在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季雲瀟輕輕抱著林芊薇，低下了眼眸。
季雲瀟眸色漸深聲音卻如水似的溫柔她問林芊薇：“你說什麽？”
林芊薇手指攥了攥，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
她推開了季雲瀟直起身體，打算說些別的糊弄過去可季雲瀟卻直接複述了她剛才的話：“想保護我是嗎？”
林芊薇耳根發燙，偏偏要冷下眉眼，一本正經解釋說：“你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保護你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事嗎？”
季雲瀟懶懶笑道：“隻是名義上的嗎？”
林芊薇呼吸一緊。
要是在幾天前，她還能麵無表情地回答隻是名義上的關係可現在她和季雲瀟畢竟有了更深一步的親密交流，林芊薇也不知道該怎麽界定。
林芊薇隻能瞪向季雲瀟。
看她眼含水霧漂漂亮亮地嗔過來，季雲瀟心裏一陣**漾還生出了很多沒法描述的想法。
可季雲瀟不敢繼續調戲，怕真的把她惹惱就也收斂了笑意裝著正經道：“好先不談那些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咱媽？”
林芊薇點了點頭。
她走到樓梯處像想起來什麽似的忽然停住轉身說：“不管怎麽樣今天我媽喝多了朝著你耍酒瘋都是她不對，等明天她醒了，我會給你個說法。”
林芊薇說完便轉身上樓。
她翩躚的裙擺在空中浮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那裙麵上印著的赤茶玫瑰花在燈光的照拂下，也嬌豔欲滴，像是生長了過來。
季雲瀟看了兩秒，笑了笑，也追了上去，問道：“你打算怎麽給我說法？”
林芊薇板著臉，嚴肅道：“我會讓她給你道歉。”
季雲瀟又笑了起來。
林芊薇蹙了蹙眉，問她：“你笑什麽？”
季雲瀟柔聲告訴她：“你這樣做會加劇婆媳矛盾的。”
林芊薇唇線繃緊，明顯神色不虞：“那就讓你白受委屈？”
季雲瀟看著她，眉眼溫柔，“因為你站在我身邊維護我，所以我不覺得委屈。”
林芊薇：“真的嗎？”
季雲瀟：“嗯。”
季雲瀟自然而然地牽過林芊薇的手，帶著她往樓上走，並跟她分析：“雖然你媽不喜歡我，但自從劉老太太的壽宴後，她已經對我客氣了許多，我們倆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今天她突然又這樣，應該是事出有因。”
林芊薇也顧不得被牽手泛起的那點異樣了，她擰起眉道：“可是你最近好好的，又沒有得罪她……”
林芊薇說到這裏，已經明白了過來。
林芊薇麵色泛寒：“你的意思是，有人挑撥？”
季雲瀟點頭。
林芊薇先去看了林媛，等阿姨照顧林媛睡下後，她就叫來了司機盤問林媛今天的行程。
聽到司機說和林媛一起喝酒的不是別人，正是季家的季柳柳後，季雲瀟當場嗤了一聲。
她這位好妹妹怎麽還沒死心？
“季柳柳？”林芊薇眼裏浮現出一點困惑：“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季雲瀟支開了司機，等房間裏隻剩下她們倆，才喟歎著道：“都怪我老婆太漂亮，覬覦的人實在是多。”
林芊薇微惱：“你又胡說八道什麽？”
季雲瀟直接告訴她：“季柳柳喜歡你。”
林芊薇是真的有些驚訝。
“我不清楚這件事。”林芊薇說，“她從來沒說過她對我有意思。”
“可能她比較含蓄吧，不像我，每天都恨不得說一百遍我愛你，”季雲瀟故意露出委屈的神色：“芊薇，我這樣直白，你不會嫌我煩吧？”
林芊薇唇角翹了一下，又展平，她說：“煩死了。”
季雲瀟很受傷：“芊薇……”
“不過就算你煩人，我也沒有跟你離婚的打算，”林芊薇冷冷道：“季柳柳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來挑撥我母親和妻子的關係？”
季雲瀟笑起來，握著她的手道：“所以我們不能讓季柳柳得逞，她就盼著我和你媽鬧出矛盾來呢，如果明天你要求你媽來跟我道歉，那就算她答應了，也會在暗中記恨我的，這不就遂了季柳柳的心意了嗎？”
林芊薇問：“那怎麽辦？”
季雲瀟安撫她：“放心，我來處理就好。”
林芊薇將信將疑，仍然擔憂：“真的不用我插手嗎？”
季雲瀟淺然一笑，“不用，你要相信我能處理好婆媳關係，如果你摻和其中，反而可能適得其反。”
林芊薇：“那季柳柳……”
季雲瀟：“也交給我。”
林芊薇同意了。
她想了想，又把手機拿出來，當著季雲瀟的麵把季柳柳的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季雲瀟抬了抬眉梢：“你這是？”
“雖然你要自己處理這些事，但我也得表明我的態度。”林芊薇冷聲道：“這就是我的態度。”
林芊薇說完就去看林悠然了，季雲瀟從背後看著那道娉婷的背影，又感覺心口被撩撥了一下。
麻麻的，酥酥的，以至於她很想把自己的老婆抱到懷裏來揉揉。
林悠然已經吃完飯了，還把小肚子吃的鼓鼓脹脹，林芊薇本想讓阿姨帶她去消食，可季雲瀟提議：“我們帶著悠然走走吧。”
林芊薇略微愣了一下，“我們嗎？”
“嗯，你牽著她左手，我牽著她右手，我們帶她去外麵轉轉。”季雲瀟說。
林芊薇同意了。
可是到了外麵以後，她卻不太開心，因為六歲的小朋友個子實在不高，林芊薇時不時就要跟著彎腰。
季雲瀟有這種耐心，林芊薇卻並沒有。
季雲瀟覺察出了林芊薇的那點不悅，就對走累的林悠然說：“要不要我抱你走一會兒？”
林悠然直接抱住了她的大腿，奶聲奶氣道：“要。”
季雲瀟唇邊**出笑意，她彎腰把林悠然小朋友抱了起來，用單手摟住，然後用空餘的那隻手牽住了林芊薇。
林芊薇抬起了那雙瀲灩的眼眸，撞進了一雙深邃如星空的眼睛。
她看著季雲瀟，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好幸福啊。”季雲瀟卻在這時說。
林芊薇慌亂地移開視線，盡量平靜地道：“幸福什麽？”
“一隻手抱著小寶貝，一隻手牽著你，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就很平淡幸福啊。”
如水的月光傾灑而下，漆黑的夜幕上點綴著閃爍的繁星，晚風清涼，夾雜著馥鬱的花香，隱隱約約還能聽見樹葉隨風而動的聲響。
如果能這樣和季雲瀟手牽手走下去，好像也確實不錯。
林芊薇眉眼剛彎起一點，卻想到了剛才季雲瀟的話。
她又開始泛酸：“你怎麽那麽多寶貝？”
這醋吃的猝不及防。
季雲瀟噎了下，連忙改口：“我說錯了，我的寶貝隻有你一個。”
她貼近林芊薇身邊，放啞了聲音道：“連悠然也不算。”
林悠然到底還在她懷裏，雖然有些昏昏欲睡，但聽見自己的名字還是條件反射地揉了揉眼睛，問道：“瀟瀟姐姐在叫我嗎？”
林芊薇替她回答了：“沒叫你。”
“噢。”林悠然趴在季雲瀟的肩膀上，又要繼續睡覺。
林芊薇突然發現自家這小團子實在好哄。
她把手從季雲瀟手裏抽出來，來到後麵，戳了一下小女孩軟乎乎的臉頰，叫她：“喂。”
林悠然迷迷糊糊，打了個小哈欠，用甜甜的奶音道：“小姨～”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種場麵心早就化了，可林芊薇卻不為所動，繼續戳著女孩的臉頰問：“你叫我小姨，那你叫她什麽呢？”
林芊薇的另一個手指著季雲瀟。
林悠然葡萄似的眼睛裏寫滿了無辜：“叫瀟瀟姐姐啊。”
林芊薇板著臉，又用起了冷漠的音調：“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麽關係？”
林悠然被這樣的林芊薇嚇得精神了一點，她直起身子，乖乖道：“我知道，瀟瀟姐姐是小姨的妻子。”
林芊薇問：“那你這個稱呼合適嗎？”
林悠然茫然地看著林芊薇，然後把求助的視線看向了季雲瀟。
季雲瀟當場就笑出了聲。
雖然她自己覺得沒什麽必要，但為了哄老婆，季雲瀟還是對林悠然道：“以後也叫我小姨吧。”
林悠然瞳孔地震：“可是瀟瀟姐姐你這麽年輕，怎麽能叫小姨呢？”
季雲瀟被哄的直笑，可旁邊的林芊薇卻黑了臉。
林芊薇抱著手臂，冷聲發作了出來：“什麽意思？難道我很老嗎？”
林悠然弱弱道：“小姨也很年輕的。”
按理說這種場景，季雲瀟應該讓林芊薇別嚇唬小孩子了，可季雲瀟實在太愛林芊薇，已然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她反過來跟林悠然道：“怎麽辦啊？你小姨鬧小情緒了，我們得哄哄她。”
這段時間季雲瀟給林悠然灌輸的思想就是，林芊薇那麽美那麽好看，生氣的時候也像炸了毛的絕美小貓咪，她被疼著寵著都是應該的，哄她也是應該的。
所以這會兒，林悠然也沒再覺得她一個小孩子哄大人有多麽不合理，而是脆生生開口：“小姨你別不開心了，你不僅超級年輕，你還超級漂亮。”
林芊薇冷眸微側：“嗬。”
季雲瀟小聲指導林悠然：“你改口，你也叫她姐姐。”
林悠然聽話地改口：“芊薇姐姐！”
季雲瀟繼續指導：“吹捧她。”
林悠然提高音量，中氣十足道：“芊薇姐姐你是仙女嗎？我前幾天學了兩個詞，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形容的就是你吧？”
林芊薇忍無可忍地打斷：“夠了。”
林芊薇氣惱地看向季雲瀟：“你平日裏就教孩子這些東西嗎？”
季雲瀟笑著把軟綿綿的小朋友塞到了林芊薇懷裏，抬了抬下頜，說：“親她。”
林悠然嘟起嘴巴，可看到林芊薇冷眉冷眼的疏離樣子，又有點慫。
林悠然轉頭向季雲瀟求助，坦白道：“我不敢。”
季雲瀟慫恿她：“怕什麽，你小姨一親就軟，而且她聞起來那麽香，你真的不想親親嗎？”
林悠然就這樣被蠱惑了。
她摟住林芊薇的脖子，飛快地在林芊薇白皙的臉頰上“啵”了一口，然後就不好意思地把頭埋進了林芊薇的肩膀處。
林芊薇臉上都是因為羞惱而產生的紅酡色，她氣到跺腳：“季雲瀟！”
季雲瀟彎了彎眉眼：“我在。”
林芊薇凶她：“你整天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
“我沒有胡說。”季雲瀟朝著漂亮女人走去，站在了她身前。
林悠然已經把腦袋抬起來，還反反複複地看著季雲瀟和林芊薇的臉蛋。
季雲瀟就在小女孩的注視裏輕輕擒住了林芊薇的下頜，然後她靠過來，把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林芊薇的唇邊。
“確實又香又甜啊，我沒有胡說八道。”
庭院的燈光照應出了季雲瀟眼底的灼熱，林芊薇像是被燙到了一般，雙腿微微發軟。
季雲瀟連忙扶住了她。
林芊薇定了定，深呼吸，把懷裏的林悠然抱緊，隨後就轉身大步離去。
那背影多少有些匆匆，像是在逃跑。
季雲瀟隻能提醒：“你慢一點啊。”
林芊薇才不理她。
好在這裏距離正門不遠，林芊薇帶著林悠然回屋以後，就放下了她。
這晚，林芊薇和季雲瀟一起幫林悠然洗了澡，又抱她去了**，給她講了睡前故事。
林悠然吃飽喝足玩夠了，也困的厲害，還不等季雲瀟把一個故事講完，她就打起了小呼嚕。
“哄孩子是不是也挺有意思？”季雲瀟小聲問林芊薇。
林芊薇正給小朋友掖被角，聞言冷冷道：“沒意思。”
季雲瀟知道她口是心非，也並不爭辯，就跟她一起離開了房間。
回去的路上，林芊薇沒再讓她牽手。
到家裏以後，林芊薇把門一關，對她發火：“你怎麽能那樣？”
季雲瀟乖乖立正站好，態度誠懇：“如果我有做錯的地方，還請林小姐指正。”
林芊薇想起來還是臉頰發燙：“你怎麽能當著孩子的麵親我？”
季雲瀟虛心求教：“這種程度你接受不了嗎？”
林芊薇冷冰冰道：“我接受不了。”
“對不起，”季雲瀟道歉的速度很快，她低著眼眸，垂下的長睫在眼尾處投出小片的陰影，“是我得意忘形了。”
季雲瀟輕輕笑起來：“今天在媽麵前，你維護了我，後來你為我拉黑了季柳柳，還說說不會和我離婚，我就有點情難自控。”
“你還是控製一下吧。”林芊薇抿了抿唇，決定講清楚：“我隻是說，暫時沒有和你離婚的打算。”
季雲瀟看向她，眼裏帶著祈求：“以後也不要離，我們永遠都不離婚，好嗎？”
林芊薇眼神勾起，“看你表現。”
季雲瀟長舒一口氣，笑意動人：“我會好好表現的。”
看她這樣，林芊薇又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矯情了。
可是矯情又怎麽樣呢？
林芊薇轉念一想，季雲瀟說過的，在她麵前，自己可以肆意妄為。
那麽現在，林芊薇就想矯情。
她抱著手臂下頜輕抬：“還有在洗手間裏，你不覺得你也很過分嗎？”
季雲瀟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不由得翹起唇角。
她問：“我哪裏過分了？”
“那時候已經開飯了，你卻把我拉到了洗手間裏，還要……”林芊薇說到這裏有點說不下去，她停下來，緩了緩，眼尾暈染出了好看的淡紅色，偏偏語氣格外正經：“你還要咬我，你就那麽忍不了嗎？”
季雲瀟差點就笑出了聲。
也不知道是誰忍不了，在房間裏自己玩了快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手指都酸了。
當然季雲瀟不會戳穿她。
看自己的漂亮老婆努力裝純的樣子還是挺有趣的。
於是季雲瀟也一本正經：“都是我的錯，我太**漾了，我一看見你就忍不住，你來靠近我，我就會有難以言述的綺念，你和我說話，我就會產生無邊無際的遐想……”
這話明明是季雲瀟對自己的剖析，可林芊薇卻覺得每個字都在內涵她自己，她又羞又惱，隻能過來捂住季雲瀟的嘴，對她道：“不許再說了。”
季雲瀟把她的手拉下來，將那柔軟纖白的手指放在掌心，眼巴巴地望著她：“那你還怪我嗎？”
林芊薇咬了咬唇，理直氣壯：“我怪。”
她說：“你之前把我咬腫了那是事實吧？”
季雲瀟心虛：“腫了嗎？”
季雲瀟低聲問：“要不我再看看？”
林芊薇臉上又燒又燙，語氣也有些急惱：“早就好了，還有什麽好看的？”
季雲瀟清了清嗓子，靠近她一點，說：“那天早上你直接就走了，也不給我照顧你的機會，所以……”
“你不要找借口，要是我留下來，指不定都被你搞死了……”林芊薇羞憤到說不下去，她狠狠瞪了季雲瀟兩眼，自己回了房間。
季雲瀟給她發短信道歉：【都是我的錯。】
季雲瀟說：【下次我會注意分寸的。】
林芊薇沒有回複，而浴室裏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季雲瀟猜到林芊薇是去洗澡了，就也去了另一個浴室洗澡。
出來的時候，她敲響了林芊薇的房門。
林芊薇隻給她發消息：【今天各睡各的，我不會讓你進來的。】
季雲瀟看了眼手機，笑道：“那要不然你出來？我找你說點事情，不做別的。”
隔了一會兒，林芊薇把門打開了，她頭發披散在身後，泛出柔順的色澤，聲音依舊冷冷：“你要說什麽？”
“你跟我來。”季雲瀟走到沙發上坐下，對著林芊薇招了招手。
等林芊薇也坐下來的時候，季雲瀟就打開了一個精致的小禮盒。
她慢慢拆開，裏麵躺著的，赫然是一條月光石腳鏈。
不同於之前藍色月光石的靜謐深邃，這條腳鏈上綴著的是白色月光石，那光芒溫柔清冷又幹淨純粹，更像是皎白的月光。
林芊薇瞬間有些慌了：“我、我……”
她正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時候，季雲瀟將她的腳踝抬起，動作優雅地跪在了她腳邊。
“我知道那條月光石腳鏈被你丟掉了，也沒找回來，現在我送你一條新的，讓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或許是那聲音太溫柔，又或許是季雲瀟這個人天然有種蠱惑人心的能力，林芊薇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
林芊薇的腳踝本就瑩白漂亮，戴上這條白月光石腳鏈，更是格外吸睛，季雲瀟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把視線移開。
林芊薇有點磕絆：“我、我……我是丟掉了……”
季雲瀟笑了笑，重新坐在她旁邊，跟她道：“丟掉就丟掉了，如果能讓你開心，別說一個，我可以買一千個給你隨便丟。”
林芊薇望著她好看的眉眼，怔了兩秒，才再次確認：“你不生氣？”
季雲瀟說：“我就是心疼你大半夜下去找它，還劃破了手腕，有點氣這個。”
林芊薇：“哦。”
她心裏是高興的，像是踩在了軟綿的雲朵上，像是融化了蜜糖。
可林芊薇不知道怎麽表達，她又覺得害臊，還想要逃跑。
“既然你不生氣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睡覺了。”
林芊薇準備開溜，可季雲瀟卻攥了下她的手腕。
林芊薇音調都變了，尾音像是黏連著：“你幹什麽呀？”
季雲瀟哄她：“我把這條送給你，你把後來定做的那條藍月光石腳鏈送我，怎麽樣？”
“就是為了這個？”林芊薇睨她一眼。
季雲瀟纏纏綿綿地道：“我們交換吧。”
林芊薇走到抽屜前，把那個盒子拿出來，丟給她，嘴上道：“給你，現在我們扯平了。”
“嗯，扯平。”季雲瀟把盒子打開，拿出了那條腳鏈，心想，這也算是個情侶飾品了。
季雲瀟重新抬眼，本打算目送林芊薇回房間，哪成想林芊薇卻停在了門口。
季雲瀟問她：“怎麽了嗎？”
林芊薇想了想，覺得也應該說了，她就來到季雲瀟眼前，將那天安排白盈和她見麵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反正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林芊薇別開了視線。
季雲瀟莞爾一笑。
她問林芊薇：“所以那天我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
林芊薇捏著下自己的指尖，抬著眼眸道：“對，都聽到了。”
季雲瀟揚了揚眉梢：“那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沒有，我要睡了。”林芊薇轉身就走，可走到門口，她卻再一次折返回來，問季雲瀟說：“你說你可以慢慢追我，你可以等，這話還算數嗎？”
季雲瀟專注地看向她，眸色溫柔：“算的。”
林芊薇冷著眉眼，耳廓卻通紅，她輕聲道：“那我要你追我。”
作者有話要說：
芊芊（星星眼）：老婆可以來追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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