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婭楠第n次該死自己一定要冷靜的時候。

程十鳶一句話正中眉心,連戳心肝脾肺腎。

“你臉皮真厚,腫成豬頭了還能恢複如初。”

“難道是你私藏什麽法寶丹藥?”

望著程婭楠那張光潔白皙的臉蛋,程十鳶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當然沒有,是我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恢複能力好而已。”

“好了,先辦正事吧,這是一千萬上品靈石,你清點一下,沒問題就簽了吧。”

程婭楠不想過多糾纏,畢竟現在這裏還是程十鳶說了算。

但是她必須要讓程十鳶知道,旋即開口,“程十鳶,你知不知道外公一直在罵你白眼狼,喂不熟的狗,心裏不好受吧。”

“都是你咎由自取的,誰叫你六親不認要賣掉宗門!”

對於,程婭楠口中所說的“外公”,原主從五歲後就再也沒見過,感情也沒有多少。

不過……

“是嘛?程婭楠,你知不知道亂說別人壞話,編排別人,扭曲事實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你才會下地獄。

你全家都下地獄。

就是嫉妒她長得好看,嫉妒她受長輩的疼愛。

一想到程十鳶露出那種痛不欲生的模樣,程婭楠心情就不由得一片放晴。

“沒看見我正在為明非治療嗎?”

“等著。”

程十鳶看都不看遞過來的芥子袋,隨口說道。

程婭楠的手懸空在空氣中顯得極度尷尬。

接下來程婭楠就隻能看著,程十鳶的手在沈明非的身上遊走,各種揩油。

由心底瞧不起這種借著治療的借口,根本不顧名節的行為。

“不知廉恥。”

當初她親眼看見如同在爛泥中的癱子沈明非,基本和宣告死亡差不多。

於是她就當機立斷,用計讓程十鳶替嫁。

既可以免受活寡之罪,又可以趁機將程十鳶趕出去。

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

本以為程十鳶的日子會過得不幸。

可望著程十鳶好像是被當做易碎品捧起來,她心中又隻剩下惱火。

於是,為了給程十鳶添堵。

“姐姐,你可能不知道這一千萬靈石裏麵,有千策哥哥的五十萬,他看我勞累,就給最後的窟窿填上了!他可心疼我了!”

“想當初姐姐十年如一日地和千策哥哥書信來往,也不知有沒有說過山盟海誓,我都快要聽膩了呢!”

說到這裏。

程婭楠似乎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欲蓋彌彰地捂住嘴。

接著慌忙解釋道:“哎呦…姐姐,你千萬別衝動,你現在已經嫁給龍太子了……”

“心裏在想著其他男人,不好……”

聽著這為你好的出發的勸誡,程十鳶眼皮都沒有抬起,懶得理會這種自導自演的挑撥離間。

畢竟沈明非是什麽人,她比在座地都了解。

黑暗中。

沈明非本來正在抓緊時間衝破桎梏,對於程婭楠的吵鬧並沒有什麽反應。

除了吵。

但對方說著這種這種話,不是明顯在挑撥關係嗎?

媽的,死小人。

這筆仇他記下了,等他醒了一定錘爆她狗頭。

隻是這個十年如一日的書信來往……

沈千策那個死窮逼,居然連傳音符都給不起嗎?

這兩人最好鎖死。

沈明非是真的氣。

他真的很想告訴程十鳶,他會比沈千策好千萬倍!

隻要她想要的就算是天上月,他都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隻要能留住她。

隻可惜。

程十鳶眼裏,無論是沈明非還是沈千策亦或者是程婭楠都是賺取積分和樂趣的渠道工具人。

別提所謂的愛情了。

朋友之間的基本好感都沒有出現過。

這種程度的挑火,根本無足輕重。

“那又如何?我隻關注當下,我隻想過好現在。”

“反正從今往後,他的生命中將會一直有我的身影,直到我的生命盡頭。”

程十鳶望著沈明非的臉,平靜卻篤定地說著。

親耳聽到程十鳶的深情告白。

沈明非心中動**,情緒起伏不定。

她真的…那麽喜歡他嗎?

他何德何能,有這樣一個人堅定地愛著他?

可是他是肯定要報仇的,他能保護好她嗎?

或許他會給她帶來滅頂之災……

“程婭楠,我還要感謝你的。”

“如果不是你的陷害,我也不能嫁給明非,所以算你做了件好事吧。”

程十鳶取下最後一根銀針。

她緩步來到程婭楠的身邊,認真地誠懇地道謝。

見到自己的詭計並未得逞,還讓程十鳶羞辱了一把。

這下程婭楠是徹底破防了!

見王彪半天沒回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嗬,程十鳶,你在裝什麽?我知道你恨我!”

“但那又如何,即使我是私生女,我照樣可以奪走你的一切。”

“所有人都偏愛我,蘇揚那蠢貨也隻會讓我繼承碧水宗,而不是你這個原配的女兒。”

“你!”程婭楠猛地上前,幾乎和程十鳶臉貼臉,眼中滿是嘲諷鄙夷,“你永遠鬥不過我!”

想起這段時間在程十鳶手上吃的癟。

程婭楠破罐子破摔,不再隱藏自己真正的模樣。

可讓她詫異的是,程十鳶的反應太過於平淡,嘴角那抹戲謔的笑意勾動了她脆弱的神經。

“你現在的樣子,可比你裝綠茶,裝白蓮順眼多了。”

“你!你什麽意思!”

程婭楠就差直接跳腳了。

她心中十分的不甘。

在過去的幾年間都是她將程十鳶玩弄在股掌之間。

對方在自己麵前就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情況逐漸開始產生逆轉。

這讓程婭楠打心底裏無法接受。

“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等令牌一賣,你拿什麽和我鬥?”

“就連這個廢物癱子也是我不要的垃圾,你就……啊!”

還沒等程婭楠說完。

程十鳶眼中紅光一閃。

抬手就是一個結實的大逼鬥。

啪——

“真是臉給多了,真把自己當人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對你動手的時候,怎麽說的嗎?”

“說我可以,明非不行,小心我弄死你。”

一個大逼鬥。

讓程婭楠耳中轟鳴,臉頰上的疼痛如此清晰。

也宛如鋒利的刀片割斷她腦海中最後一絲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