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嘉應也生氣了,這沈逸是腦袋有毒吧。

若若是什麽人,她最清楚不過了,要是想紅,憑借她的才華和長相,足以。

帶傷拍攝,也是因為之前沈逸就請假了一周,大家本來就停工了一端時間。

所以她才不想耽誤進程,卻被這人顛倒黑白的冤枉成急功近利。

“沈逸,我不管你有什麽背景,是不是校草,你欺負我朋友,那就是欺負我!若若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沈逸啞口無言,辯駁道:“我隻是……我沒有欺負她!”

“你還說,要不是你之前請假一周,若若也不會顧及大家,不敢請假。”

事實,確實如此。

沈逸對此也感到內疚,可是,道歉的話語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淡淡然的掃掃了一眼少女,他冷聲宣布道:“站在這別動,我去給你買藥。就算,就算是給你賠罪了。”

“不用你。”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紅棗,他以為自己是那麽好哄的人嗎?

唐蘇若一把推開了沈逸,提著自己的裙子跑開了。

“哼,我們不稀罕!你這麽毒舌,也不怕口腔潰瘍,多積點口德吧。”藍嘉應著急的看著唐蘇若離去的方向,轉身回來,踹了沈逸一腳。

害怕少年生氣的拿她開刀,她踹了一腳後就跑開了。

像一隻小兔子一般。

夏雲川不由失笑,有他在,她根本不用怕的。

兩名少女都跑遠了,片場因為剛才的事情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唯有少年還站在原地。

一臉的霜寒。

陳導緩緩的走了上來,目光裏帶著一絲嚴厲的教訓意味,用手裏的書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語重心長的道:“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你這種追女孩子的方式,看得我捉急。”

知道什麽是溫柔嗎?

女生都喜歡溫柔的王子,而不是性格暴躁的騎士。

“我沒有,你別瞎說。繼續拍。”

這,也是他的最後一場戲份。

花開兩枝,秦氏大樓裏,秦沐行早上答應了唐如若外出的請求後就後悔了。

今天是周末,他好不容易有空。

結果,隻能一個人呆在書房裏,整理材料,看看書。

明明以前也是這樣過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他好像特別的煩躁。

心裏一直想著她的身影,以至於這一下午過去了,該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十分之一。

簡單翻閱了兩篇的書,被無情的丟在了桌麵上。

男人沉著麵容,一言不發。

“叩叩叩。”

規律而響亮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門口處,阿輝抱著一堆文件走了進來。

依舊是那件萬年不變的黑色西裝,麵容冷硬,看不出任何情緒。

“總裁,白家旗下的銀礦企業送來了產權轉移草案,您過目一下。”

“放這吧。”

秦沐行深邃冷傲的眸子裏終於回過了神來,拿起桌麵上的文件簡單的掃了一眼。

他從年少時就開始接受公司,每天要看上百份文件,早已經養成了一目十行的閱讀習慣。

然而,就隻是這一眼,秦沐行卻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他就說白安雅那個女人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把公司歸還給他,原來,是送了一個空架子來。

財務報表,賬麵上的流動資金竟然還不到一千萬!

那銀礦企業至今為止已經開了三十餘年了,不可能隻有這麽一點資金。

隻怕是白家將錢轉移到了別的賬戶上去。

“阿輝,給我繼續查。最近半個月,白家人的流水賬戶,吃了多少,我要他們全部吐出來!”

“總裁,那這銀礦,我們接不接?”現在二少爺已經在公司正常上班了,這條件看起來,似乎是虧了。

不知道秦沐行想到了什麽,薄唇勾起了一抹邪魅好看的笑意,隻是,這笑並未到達眼底,帶著一股陰惻之意,“接,為什麽不接!”

秦氏旗下還有一個珠寶集團,銀礦雖然不及金礦值錢。

但是白銀價格低,造型更容易,更得年輕人的喜歡,白銀市場無疑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到時候,他很期待看到白安雅的反應。

“是。”

說完,阿輝抬起腳步似乎想要離開,身後的男人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總裁還有什麽吩咐!”其實,總裁不說他也猜到了,唐小姐今天一直沒有出現過。

應該是出門了。

所以,上司這是想詢問一下唐小姐的下落?

“準備車,去一趟學校。”

“總裁是準備去找唐小姐嗎?”阿輝問,冷硬的麵容破天荒的多了一絲期待。

見到他這反應,秦沐行鳳眸微眯,最近阿輝似乎對唐蘇若格外的關心。

這認知讓他極為不爽。

最近阿輝似乎和那個女人接觸的時間比自己還多,沒有想到,唐蘇若那麽有本事。

連一向麵冷心硬、他最信任的下屬都被她迷惑到了。

秦沐行點了點頭,“是,你下去備車。”

阿輝驚訝於他毫不扭捏的承認態度,恭敬的退了下去,將車子從車庫你開出來,停在了門口。

看著男人上了後座,阿輝關上了車門,自然而然的走到了駕駛座上去。

剛想發動車子,秦沐行開口了,“叫徐聞來開,你去盯著秦建山,我聽聞他最近和白家走得很近。”

阿輝想不通,為什麽總裁突然不要自己接送了。

寧願找看大門的保安徐聞。

就像是古代失寵的妃子一樣,阿輝感覺自己好像被總裁打入了冷宮。

而原因,讓他一頭霧水。

自己最近在工作上並沒有出任何的紕漏。

“是,總裁。”

徐聞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如此靠近老板的一天,他一個看大門的,平時隻能在外麵看看監控,關門開門。

總裁每次回來,也是坐在車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大老板的麵容。

沒有想到,他竟然長得如此年輕俊美,眉眼之間清冷如高山之巔的積雪一般,令人不敢仰視。

多看一眼,都是對男人的褻瀆。

“開車。”

“是。”

壓抑著內心的小激動,徐聞這一路走得很慢,生怕出現一丁點差池。

車後,阿輝看著越來越遠的黑色轎車,突然歎了一口氣。

他沒得罪總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