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很快便讓女傭幫忙著將豐盛的飯菜端上桌來。
“先生早上九點出門的,臨走前讓我們不要打擾你休息。所以,午飯的時候就沒有叫醒您,一直溫到現在。”
她一邊說,一邊給唐蘇若盛了一碗補湯。
唐蘇若從昨晚就沒有怎麽吃,又被他連連折騰了好幾番,這會也早就餓了。
“謝謝李嫂。”
卻是隻字未提那個男人。
李嫂笑眯眯的看著她,見少女吃得歡暢,她也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唐小姐,那個……我也知道你們年輕人比較有**,不過,這種事情還是節製一下比較好,多了傷身。”
“噗。”
她忍不住將嘴裏的湯盡數噴了出來,連連咳嗽……狼狽十足。
“唐小姐,您慢點。”
唐蘇若簡直無地自容了,她昨晚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大小的事情。
誰知道,這高級別墅隔音竟然效果那麽差。
“唔,好的。”
同一時間,秦氏集團的頂樓,會議室裏氣氛嚴肅異常。
最近集團收回了白家的銀礦,這是秦沐行行母親的遺產,算是他的個人財產。
但他作為秦氏的總裁,他把這個公司拿了出來,作為公司的新項目來經營。
可這樣一來,問題就出現了。
原本是他的一片好心,結果被有心人傳成了“盜用公司資源”、“公私不分”。
那家銀礦集團目前經營不善,管理層疏懶不說,還鬧出過兩次人命。
開采技術也還停留在十幾年前,設備老化……更致命的是,這企業賬戶上流動資金僅僅幾千萬。
秦氏集團下麵,任何一個子公司,都不止這個市麵價值。
這引發了股東們的強烈不滿,要求秦沐行對此作出解釋。
其中一個,更是說得氣憤填膺,他一陣洋洋灑灑的將秦氏集團從開始的一家小作坊,發展到今天的曆史述說了一遍。
好不容易取得了今天的成績,可作為核心力量的秦家,竟然因為內部矛盾而出現了分化。
現在,總裁秦沐行更是做出了一個“錯誤”而“荒唐”的決定,這讓他無法接受。
揚言,要不秦總打消這個念頭;要不就是他選擇退出。
這名股東姓劉,手裏握著秦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倒是不算多。
可一旦這股份落到秦沐言的手裏,那就另當別論了。
然而,一向嚴厲高冷的秦總,今天竟然在這麽重要的會議上“頻頻失笑”。
他的目光漫不經心的看著手裏的“討伐單”一邊聽著耳邊嘈雜的聲音。
滿腦子卻是少女剛才軟軟糯糯的聲音。
霍銘……這事情辦得還不錯!
其他股東們卻是沉默不言,他們之中很多都抱著一樣的態度,但卻不敢得罪秦沐行。
這人可是出了名的記仇。
“秦總,請問你怎麽解釋這件事情?我們大家可都還等著你呢。”劉董事咄咄逼人的問道。
而首座上的男人隻是淡然的看了過來,破天荒的,那張俊美的容顏上浮現了一抹笑意。
隻是,這笑並未到達他的眼底,依舊是一片冰寒。
讓人不敢直視。
“解釋?這銀礦集團從原則上來說,是我個人名下的財產。既然諸位對此爭議頗大,很簡單。我收回!”
就在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男人冷寒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大,但是大家都聽得真真切切。
“現在,我宣布。我將以各人名義出任銀礦集團董事長職位,全資收購整改,公司經營的成敗,也由我一人全權負責。”
這樣,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也無話可說了。
秦沐行全資收回公司……盈虧自負,這與秦氏集團無關。
公司也沒有明確的規定說,總裁不能再外麵掛職其他企業。
他的個人資產高達百億,收購一家小小的銀礦公司,就和買一個玩具車一般的簡單罷了。
“諸位還有什麽異意,請一並說出來。我明天要請假,所有事物由助理阿輝報備,暫時代理負責。”
聲落,滿座皆驚。
秦沐行出任公司總裁這麽多年來,可是從未請假過一天。
要是生病了,一般的感冒、胃病什麽的,他也會帶病堅持。
從這個方麵來說,他無疑是一個合格的上司。
現在,總裁竟然說要請假!
這還不令人震驚嗎?
同時震驚的還有秦沐言,他沒有想到秦沐行竟然會那麽信任阿輝。
代理總裁的位置,他寧願給阿輝也不給他這個親生弟弟。
秦沐言心裏的憤怒不言而喻。
“散會!”丟下這句話,男人讓阿輝推著自己,決絕的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一臉懵的眾人,麵麵相覷。
不過,總算是解決了這件事情,劉董事看了一眼秦沐言,兩人遠的看了彼此一眼。
眼底閃過一絲光亮,無人察覺。
“扣扣扣。”
辦公室的門敲響,秦沐行正埋首在一堆文件中,並不知道來人是誰。
自從上次吩咐過助理,公司上下不準穿高跟鞋以後,大家進門的腳步聲就輕了許多。
今天,這進門的腳步聲卻是有些重。
聽起來,像是男人的。
“什麽事?”
秦沐言快速的打量了一眼他的辦公室,將近八十平方的精裝豪華型。
左側一排的書架,隔著一道門,裏麵是秦沐行的臨時休息室。
靠近門的左手邊,放著體育健身器材和沙發。
最惹眼的,還是落地窗旁邊的人工高爾夫球場。
可見,他在工作狂的外表下,也是一個有生活質量的人。
眼底的嫉妒毫不掩飾,男人抬頭的時候,剛好看到他眼底的情緒。
不由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懶洋洋的往後靠在了椅子上,一雙冷冽而銳利的眸子像鷹隼一樣緊盯著來人。
“大哥,這是香港那邊傳來項目書。後天早上對方會過來考察,給你簽字。”
話音剛落,秦沐行就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在公司,叫我秦總。”
而且,他一個私生子,哪裏有資格做他秦沐行的弟弟。
秦沐言隻覺得憤怒像是藤蔓一般在他的心底瘋長,很快,就纏得他快要窒息。
秦總,好一個秦總啊!
早晚有一天,這個位置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