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車了好半天,直到天邊的夕陽漸漸在摩天大樓之間緩緩下沉時,夜幕也在緩緩的升起。
街道兩旁亮起了路燈,寬闊的馬路上,汽車後尾都亮起了車燈。
看上去,一片燈火輝煌。
城市的夜晚,是那麽的美麗多姿。
然而,這一切仿佛都與男人五官,他打開了車窗,手裏夾著一支煙。
嫋嫋的煙霧升騰而起,一時間,那張俊美的容顏也變得朦朧起來。
“總裁,霍醫生說^……他說,唐小姐還在醫院,咱們不用著急的。”這話,阿輝自己說著都覺得好欠揍。
讓堂堂秦家當家人因為堵車而狂躁到抽煙,都是他的錯。
早知道,就不開車了。
直接叫直升機將總裁送到醫院的樓頂,不就好了。
不過,那樣未免有些高調,可秦沐行也不是一個低調的人。
“開快點!”
這一會,已經不堵車了。
阿輝立刻點了點頭,油門一踩,豪車像是獵豹奔跑在草原上似的,風馳電掣。
那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音引來路人的圍觀,更多是羨慕。
幾千萬的豪車開出來兜風,一定很爽吧。
秦沐行剛準備給唐蘇若打一個電話時,少女竟然主動的打了過來。
這,無疑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
男人劍眉微微一挑起,骨節分明的雙手交疊而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手點開了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傳來少女甜美異常的聲音。
秦沐行薄唇微勾,淡淡的回應了她,“嗯,你現在在哪裏?”
他的聲音明明充滿了磁性,是足以令你的耳朵懷孕那種,可唐蘇若還是從裏麵感到了驚慌恐懼。
不能告訴他自己在醫院做產檢,不然,按照秦沐行的性格。
是一定不會讓她留下的。
“我……我在同學家裏呢,晚上就不回去了。”唐蘇若真的不會說謊,她每次說謊時候就會語無倫次,眼睛亂瞟。
雖然這會男人也看不到少女的眼睛,但是,也能勾勒出此刻可愛表情。
這小騙子,去醫院了為什麽還要特意瞞著自己?
“是嗎?你那個朋友?藍家那個小丫頭,還是周家?”
唐蘇若磨牙謔謔,停頓了好半晌才繼續開口回答他:“都不是,說了你也不認識。”
“喔,好的。”
說完,男人立刻掛斷了電,吩咐阿輝,再開快一點。
他自然是要親自去醫院抓那個小騙子。
而醫院裏,走廊上。
少女盯著自己的手機發了一會呆,他今天怎麽會這麽好說話?
難道,是外麵的天空下紅雨了?
“唐蘇若!你的檢驗單到了。”小窗口的地方,工作人員對著喇叭喊著她的名字。
她這才會過了神來,踩著小白鞋走了過去。
就在唐蘇若想要伸手領取自己的檢驗單時,霍銘身邊著兩三位美女護士一起走了過來。
看到少女時,他眼前頓時一亮。
那雙桃花眼,更是瀲灩春風,顯得越發的勾人了。
紅唇揚起了一個極為好看的笑容,他將手上的文件順手遞給了一旁的小護士,邁開大長腿走向了唐蘇若。
“唐小姐,我們又見麵了。真巧,您這是?”
這不是婦產科嗎?
唐蘇若怎麽會來這裏?
霍銘當然沒有想到她會懷孕了,因為在他潛意識裏,這兩人算是昨晚才水乳交融的。
一晚上的時間罷了,不可能那麽快懷上。
眼前的桃花眼男人和秦沐行可是從小的好兄弟,論起親密度來說,比季逸寒還要親切幾分。
所以,霍銘知道了,就等於是秦沐行知道了。
那她還不小命休矣!
不能說!
打死都不能說!!
唐蘇若隻好找了一個借口,說著是比的病人的,她隻是幫忙人家取一下。
這裏人多,對方又是個孕婦,害怕出事。
聞言,霍銘也沒有起疑心,臨走前還似笑非笑的詢問了唐蘇若,“唐小姐,您覺得我做的那藥膏如何?是不是很有效果?今天要不再來一盒?反正秦沐行有的是錢。”
好啊!
她就說自己今天早上怎麽會做出那種“厚臉皮”的荒唐事情出來。
搞了半天,原來是中了這個人的計謀了。
一想到自己被秦沐行吃幹抹淨後還帶嘲諷一番,唐蘇若就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現在,罪魁禍首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唐蘇若恨不得上去給他拳,但是兩人身高差距和實力懸殊實在太大。
她放棄了。
“效果?很差,白送我都不要那種。霍醫生自己留著用吧,我看你比較日夜操勞。”
少女說著,路過他旁邊的時候,狠狠地菜了他一腳。
霍銘疼的直咧牙,一口雪白的牙齒在燈光的照射下,險些晃花了大家的眼睛。
他很疼啊,沒有想到看上去柔弱可愛的唐蘇若,竟然會突然給他來這麽一下。
早知道,他就不犯賤的去詢問了。
女孩子都害羞不是。
對,下次他把藥直接給秦沐行就好。
那個腹黑的男人,可是個會享受的主,他不信秦沐行剛開葷的人,會扛得住寂寞。
唐蘇若拿著B超的單子又折返到了醫生的診斷室,她看了半天,終於在體檢報告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唐小姐請放心胎兒一切正常。接下來,你要注意營養的攝入,適當的運動一下,但是不難激烈。”
她說得稀疏平常,但是唐蘇若還是紅了臉。
劇烈運動……
早上。
“好的,謝謝醫生。”
唐蘇若提著B超的片子準備回家了,她給徐聞打了一個電話。
後者卻告訴她,總裁就在附近!
他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下,秦沐行的身影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她的眼簾中。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高級手工定製西裝,內搭藍色條紋的領帶,將他整個人映襯的俊美而高冷。
當目光看到少女時,他的麵色柔和了幾許。
走了過去。
“這就是你所謂的在同學家?”他冷聲問道,抬起黑黝黝的眸子,緊盯著少女。
唐蘇若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怎麽來了?”
難道,是腳傷又發作了嗎?
“我來,自然是為了抓某隻撒謊成性的小狐狸。”
他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