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唐蘇若愣了一秒,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他。

隨後,美目中帶著瑩潤的水光,內疚緩緩地爬上了她的麵容,“對不起。”

“阿輝,誰讓你多嘴的,下去。”秦沐行轉身怒喝了一句。

阿輝不知道悻悻的退下了,轉身時,正好對上了霍銘沉怒的目光,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一般。

烏雲翻滾。

那眼神,凍得死人。

“霍少……”

“他自己不想要那雙腿了,我不生氣!”臨走前,他還用力的踹了一腳門。

聲響之大,唐蘇若嚇了一跳,連忙看了過去。

隻看到那一抹決然離去的白色背影,很快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霍銘,生氣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唐蘇若心裏不是滋味。

她沒有想到,自己給秦沐行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要不我去幫你和他解釋一下吧,這件事情。”

“不用,讓他冷靜一下就行了。”男人用一副極為平靜的口吻說道。

隨後,他一手撐著輪椅扶手,一手撐在床沿,擠到了**。

“啊,你……你幹嘛?”唐蘇若驚聲呼了一下,雙手抱著被子往裏麵挪了挪。

這剛好給他騰了一個位置出來。

秦沐行伸出自己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唇邊輕聲噓了一下,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沙啞的說:“別吵,我睡一下,等會還要回公司開會。”

他很累,可是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休息一下,一下下就好。

話音落下,他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強勢而霸道的在她身邊睡下了。

很快,便傳來了他沉重的呼吸聲。

唐蘇若看了他半天,這人真是的,頭發還是濕的、衣服也是濕的……這樣睡,無疑會加重他的感冒。

想了一會,她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西裝紐扣處。

一顆一顆的解開了他的紐扣,吃力的幫他把濕透的衣服脫了下來。

雖然兩人已經有過親密纏綿過幾次了,但是唐蘇若在看到他結實光滑的胸膛時,還是很害羞。

將頭扭到一旁,用手摸索著扯出他的襯衫,丟到了地上。

尷尬的是,他的褲子怎麽辦?

就在那隻白皙柔弱的手搭上男人腰間的皮帶時,她像是觸電了一般,快速的又伸了回來。

不行,不行。

她怎麽能去脫男人的褲子呢?

那也太羞恥了吧!

可是,這樣穿著濕衣服睡,他的身體怎麽受得了……

正猶豫時,男人溫熱的大手赫然握住了她的小手,四目相對,秦沐行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飾。

“這麽想要?”

“噗,你瞎說什麽!……我,我是看你病情加重了。”她急忙的想要伸回自己的手。

卻是被他緊緊的握竹,動彈不得。

唐蘇若本就高燒剛醒,身上也沒有什麽力氣,哪裏是他的對手。

隻能作罷。

“乖一點,等我好了再給你。不對,你得等孩子過了三個月才行。”他很認真的說著,柔和的目光落到了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他……他知道了!

唐蘇若徹底慌了,瞳孔微震,“你,你怎麽想的。我警告,孩子是我的,與你無關!”

她這奶凶奶凶的模樣,隻讓他覺得十足可愛。

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與我無關?沒有我的種子,它怎麽生根發芽?唐蘇若,這孩子也是我的。”

就連你,也是我的。

這混蛋明明一臉的禁欲高冷,可說出來的話卻是羞死人了。

什麽種子……生根發芽的。

唔……

她的無語沉默,在他眼裏變成了一種默認。

秦沐行心情大好,趁著她發呆的片刻,抓著她的手搭上了自己腰間的皮帶。

“啪嗒”一聲。

暗扣解開了。

這聲音顯得有些曖昧,唐蘇若隻覺得自己耳朵都要酥麻了。

慌亂的想要把手收回來,不經意的碰到了某處。

滾燙。

唰。

白皙精致的小臉更是紅成了蘋果一般,讓他想咬上一口解解渴。

這樣想著,秦沐行也做了。

顧不上自己的手髒,托著她的後鬧勺按向了自己。

炙熱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強勢的奪走了她的甜美,反反複複的品嚐著。

“唔,不……不要,你,你還發燒。。”少女細碎的聲音盡數被他吞入腹中,夾雜著急促的呼吸聲,傳到門外。

“同甘共苦不是嗎?”

來人腳步一頓。

手裏的藥赫然被他捏得變形。

透過門的縫隙,入目,是一地的衣衫……淩亂。

再加上這曖昧的聲音,不得不讓他想到裏麵可能正在發生的事情。

那個畜生!

她都病成這樣了,他怎麽下得了手!

季逸寒的眼底一片冰寒和受傷之色,狼狽的逃離了這片地方。

一吻過後,她心率不齊的將自己裹在被子裏,心跳聲“噗通”,“噗通”的傳到她的耳朵裏。

臉上的溫度燙得她連忙用手去捂著。

秦沐行將濕透的衣服換了下去,隻穿著醫院提供的褲子,光著上半身將她抱入了懷中。

感覺到她細微的掙紮,他抱得更緊了。

“別動,不然後果自負。”嘶啞而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說話的時候,還很壞的朝著唐蘇若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氣。

雖然他重感冒了是不錯,但是,要她的力氣還是有的。

話音落下,她果然安靜了下來。

兩人相擁而眠,很快就睡著了過去,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像是兩隻倒扣的瓷勺一樣。

天生該是一對的。

發了一身的汗,秦沐行醒來時已經感到自己的額頭不燙了。

他的懷中,睡得香甜的少女也是滿頭的大汗,打濕了鬢發,顯得她的臉頰更是紅潤誘人。

窗外,一縷陽光穿過百葉窗照了進來,照在那一盆鮮紅的盆栽上。

陰影,斑駁了一地。

歲月靜好。

自從母親去世以來,他很少有睡得這麽熟的時候了。

這些,都是因為她。

在她的身旁,秦沐行感到安心和放鬆。

抬首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鬧鍾,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他睡過頭了。

悄悄地起身,打了一個電話。

片刻之後,阿輝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秦沐行換好了衣服,洗漱過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