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容貌同樣出色,隻是秦沐行像是高山之巔的積雪一般孤高冷高,而季逸寒則是截然相反,他是春日裏的桃花滿滿,灼人目光。

形成鮮明的對比,但卻旗鼓相當。

唐蘇若即便是再粗神經,這會也發現了兩人之間正在進行一場意識上的交戰。

雖然不知道是誰贏了,光看麵色,好像是秦沐行更冷峻霸道一些,氣勢十足。

就在她開小差的時候,秦沐行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中,薄唇準確無誤的覆上了她的嬌軟。

她下意識的用手抵在兩人的胸口,下一刻,那雙柔夷被他的大手所包裹著,壓倒了床榻上。

唐蘇若隻能仰著頭承接他炙熱的吻,這一次,更是前所未有的霸道。

截取了她所有的呼吸,很快,那張絕美清麗的小臉上滿是紅暈,雙眸似秋水一樣瀲灩。

兩人忘我的親吻著,完全忽略了旁邊還站著一個已然石化僵硬的季逸寒。

因為憤怒,他的大手緊握城拳,放在了褲縫的兩側。

沉沉的目光看向了秦沐行,後者也正巧朝他看來,眼底寫滿了得意和炫耀。

“季少還不走,是想看我和我的女人繼續親熱嗎?別,她很害羞的。”秦沐行終於放開了她,嘶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磁性,好聽得令人耳朵都會懷孕。

“不用了。”季逸寒已經不知道心痛是什麽感覺了,在看到她被秦沐行擁吻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經停止了跳動。

僅管唐蘇若剛才表現的很驚訝,可她並沒有推開那個男人。

她的心,想必是已經淪陷了。

季逸寒低頭的瞬間,眸中是一片赤紅的血絲,他終究是——來晚了麽?

可他明明比誰都早認識她。

他離開的背影看上去落寞而孤獨,唐蘇若心裏不由起了惻隱之心,很快,這點點小情緒就被秦沐行強勢的從她腦海裏驅除了。

“不準你再看他了,你的眼睛隻能看我。”他霸道的宣判道,雙手頒正她的頭顱,細密如雨的吻一一落在她的眉眼間。

酥酥麻麻的,惹得她左右扭著身子想要逃避,卻被他的手禁錮著,無法逃開。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放棄掙紮,好好享受算了。

想通之後,唐蘇若發現,這一回,他的吻變得很溫柔,深入了她的靈魂一般,難以自拔。

三天之後,阿輝率先出院了,躺在病**無事可做的感覺讓他感到難受,於是不顧醫生的勸阻,傷剛剛好一點就強行拔掉了針管,換衣服出院。

他出去之後,也沒有閑著,將那天車禍的事情從頭到尾又調查了一遍。

車管所說,輪胎上被人打了一槍。

看來,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至於那輛著火的白色轎車,司機已經當場死亡。

後來經過法醫的初步判定,這人並不是死與車禍,他的體內發現有大量安眠藥的殘留,看來是提前就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做的這件事情。

死者名叫高振宇,是一名普通的市民,家就住在A市的一個小區裏。

靠修車為生。

他的妻子好堵,事業之後就一直在家裏呆著,最常出入的地方就是麻將館。

他們還有一個女兒,今年剛剛上高三,住校,一個月才回家一次。

根據他的鄰居反映,高振宇在車禍的兩天早上,出門時曾和妻子大吵一架。

然後,他的妻子就出門打麻將去了。

而他也開車出去了,之後就再沒有見過。

種種跡象表明,他很有可能是自殺,所以在服用了安眠藥之後,神經錯亂,才會做出這種巧合的事情來。

秦沐行車子輪胎上的彈殼,產自國外,尋常人壓根買不到。

家境一般甚至有些捉襟見肘的高振宇,更是沒有這個能力。

他的妻子在知道是丈夫是在高架橋上與秦沐行的豪車相撞之後,便一口咬定是秦沐行撞死了高振宇。

要求索要賠償金四千萬。

這幾天,她找了一堆人在秦氏集團門口拉橫幅,要求賠償。

這聲勢浩大,引來了不少媒體的關注,網絡上對此也是議論紛紛。

大家紛紛在罵秦氏集團仗勢欺人,江景淩更是橫插一腳,揚言要幫著高振宇的妻子找律師,走司法途徑。

結果,法醫報告一出來後,他就被打臉了。

人家是自己吃安眠藥死的,關秦沐行什麽事情?更甚至,因為他這“自殺”行為還連累了秦沐行現在重傷躺在醫院。

這反轉的劇情,讓吃瓜群眾表示,是他們錯怪了秦氏集團。

事情到這裏並沒有結束,阿輝繼續派人跟蹤著高振宇的妻子,結果發現,她在死了丈夫以後依舊出入麻將館。

沒有半點傷痛的表情。

還和兩個姐妹一起去逛了牛郎店,做全身SPA的高級護理……

這之前,她雖然也很奢侈,但是她的手氣並不是很好,總是輸多贏少的。

這一回怎麽突然花錢那麽大方了,甚至以女兒的名義買了一棟別墅,和他包養的那小情人一起住了進去,日日笙歌。

秦沐行讓阿輝去查她的銀行流水,果然找到了一點端倪。

她賬戶上多出來了一千萬,是在高振宇出事後的第二天……匯款方隻寫了個H先生,賬戶的地址是海外的。

“總裁,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剩下的話,阿輝並沒有說完。

但是秦沐行勾起了薄唇冷冷的笑了笑,點點頭,聲音裏不帶半點感情的道:“多半是他了,隻有我死了,他的好兒子才能順利上位不是。”

聞言,唐蘇若的心裏震驚十足。

她聽到海外戶口時,有想過是不是秦建山,但是又想著他們畢竟是親生父子。

應該不至於,血濃於水不是。

結果,看秦沐行這反應,果然是了,秦建山,他怎麽下得了手。

唐蘇若鼻頭微酸,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帶去一絲安慰,“是你的,總不會跑。他們,不過是群跳梁小醜罷了。”

聽到她的話語,秦沐行勾唇一笑,“快了,再堅持兩天。狐狸,就快要藏不住他們的尾巴了。阿輝,公司那邊你讓他們暫時別動,等我回去再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