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行還在睡,他昨晚又熬夜處理文件去了,今天早上快天亮時候才睡下的。
秦氏集團分家的事情,影響不小,他要盡快將那些損失想辦法彌補回來。
而收購白家,是他下一步的目標。
唐蘇若不想讓他再分心來關注自己的安危,所以接受了秦沐行給她安排的兩個保鏢。
她作為新人,一出場就帶兩個保鏢,這著實有些尷尬。
今天的戲份時女主被人追殺,不慎掉入冰潭裏麵的戲碼。
導演找了一個露天的泳池,需要唐蘇若在水下麵呆個幾分鍾時間。
好在她會遊泳,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總是在NG。
“卡,停。你怎麽回事?台詞錯了!”柳明安拿著劇本指著那個飾演女殺手的配角大聲怒喝道。
這已經是連續三次說錯了,唐蘇若每一次都需要配合她掉入水裏,這對於一個孕婦來說還是很辛苦的。
幸好今天是晴天,泳池的水溫還好。
藍嘉應飾演的女二站在台下看著,她的心也是高高的揪起。
若若沒事吧!
飾演女殺手那人也連連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下子忘記了。”
“就一句台詞你也能忘記三次?你是老年癡呆了?”藍嘉應明顯不信的道。
柳明安發話了,“最後一次,你要是再出錯的話就滾!換別人來。”
這偌大的影視基地,多的是跑龍套的,不缺她一個。
在這番威脅之下,終於順利的過了這條。
唐蘇若拍完這場戲,披著浴巾從水裏走了出來,路過那配角身邊時,她打量了一眼後者。
後者避開了她的目光,低垂眼簾,閃過一絲得意的算計之色。
拍攝結束後,這人偷偷的跑到了東北門,那停了一輛豪華的小轎車。
她敲了敲三下車窗,裏麵的人打開了車門,讓她坐上去。
車裏,女子穿著一身高定的小香風西裝裙裝,一頭卷發染成了紅色,帶著一副墨鏡。
她伸出小手摘下自己的墨鏡,這才讓人看清她的麵容。
是唐夢。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那樣,給唐蘇若尋找麻煩了。她剛才拍落水戲的時候,我NG了好幾次。”
唐蘇若一個孕婦,這麽折騰一番一定很難受吧!
唐夢滿意的點點頭,從隨身小包包裏掏出了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隻要你做得好,我不會虧待你的。這錢你先拿著,後麵有機會再合作吧!”
“好。”
厚厚的一遝,都是紅色老人頭。
抵得過她跑龍套一個月的工資了那人滿意的下車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唐夢拿出了一支香煙,點燃。
紅唇吐出青色的煙霧,將她的臉籠著,朦朧一片。
她本來才是女主的,但是江景淩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答應了柳明安臨時換女主的要求。
她越想越氣,於是想給唐蘇若找點麻煩,最好是折騰得她流產,那就更好了。
唐蘇若今天回來得比以往都晚,秦沐行今天特意早點下班回來和她一起吃飯。
誰知道他到醫院的時候,病**卻是空無一人。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秦沐行等得焦急萬分。
“阿輝,你去聯係一下問問,她在哪?”
這才幾個小時沒有見麵,總裁就急成這樣了,若是以後出差分隔是十天半月……那怎麽辦?
“是。”
阿輝馬上詢問了派給唐蘇若的那兩個保鏢怎麽回事,唐小姐沒事,隻是因為拍攝晚手工了一點而已。
秦沐行這才放心了。
唐蘇若回到醫院的時候,房間裏沒有開燈,男人穿著一襲黑色的西裝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那雙墨色的眸子,亮如星辰一般的看向了她。
“阿…行?你嚇了我一跳!怎麽不開燈啊!”
唐蘇若打開了燈,走到了他的麵前,伸手摸了摸秦沐行的頭。
下一秒,她的小手被男人包圍,壓了下去,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是不是欠收拾了?竟然敢摸你老公的頭。”
這不是她摸小白才用的動作嗎……
唐蘇若吐了吐舌頭,抱住了他咯咯的笑著,“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陪你吃飯。”
聞言,她不由有些內疚,“對不起……我,我吃過了。”
秦沐行淡笑的看著她,“沒事。”
“明天,明天我一定早點回來陪你吃飯。”她明天的戲份比較少,就隻有女主懷著身孕在客棧裏被人刁難,男主落腳客棧,順手幫助了她。
晚上,客棧起火,男主被人追殺,她抹黑了臉救下了男主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順利的話,一早上就好了。
然而唐蘇若還是失算了,就這麽簡單的一點戲份,還是拖延到了下午,錯過了秦沐行的下班時間。
“對……對不起,我出場早了。”又是昨天飾演女殺手的那人,她今天扮演男主的隨行丫鬟,正是她刁難女主。
這已經是第12次NG了,連男主都覺得不耐煩,“你到底怎麽回事?沒看到三十多度的太陽嗎?”
他可是小鮮肉偶像歌手,這要是曬黑了,脫粉了怎麽辦?
唐蘇若也是累得滿頭大汗,中場休息的時候,大家都是拿著冰水直接灌,而她隻喝了兩口涼白開。
“算了,休息一下吧。大家都辛苦了,蘇若,你過來坐一會。”柳明安對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這坐。
有風扇。
女子堅持的搖搖頭,“不了,我們還是爭取點一條過了吧,我趕時間。”
眼看著要六點鍾了,阿行他會不會已經到醫院了?
唐蘇若的精神和毅力感染了在場的每一位人,她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孕婦……如此敬業與拚命,相比之下,那位配角就顯得太不夠看了。
“好。最後一次,拍不好就不拍了,換人,明天來。”柳明安說著,一邊叫來了副導演,讓他去看著點選兩個能用的人上來!
要不是因為這人之前露過臉,他真的想要AI換臉了……
就在這時,一抹高大的黑色聲音推著輪椅緩緩走來,輪椅上,男人俊美而冷酷,眉眼之間淩冽著寒冬臘月的雪花一般。
他一出現,就引來了無數女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