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難道累了?如果是,那我來好了!”藍嘉應不怕死的說道,一個翻身跨坐到了他的腰間。
學著他平時對自己那樣,小腦袋不停的在他的胸口處落下一個個青澀的吻。
“小應,你……”
“噓,川哥。我愛你!”
暗夜裏,這三個字像是一陣春風突然刮進了他的心裏,那顆孤寂了快三十年的心髒。
差點要爆炸了。
沒有什麽比這三個字更能讓他心動的了。
夏雲川雙手抱住了她的肩膀,猛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目光狠厲如同刀刃一樣看著她的眼睛。
好美。
璀璨得像是星光,讓他想要將這一切都私藏。
“你徹底的惹到我了,接下來不準哭,也絕對不能耍賴喊停知道嗎?”
“嗯嗯,這次,我會很乖的。”
藍嘉應咬著紅唇,臉上全是燦爛的笑容,迫不及待的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往下一壓。
害怕被外麵的人聽到,藍嘉應拿過了一隻枕頭墊在身下,紅唇咬著枕頭,那雙白嫩的小手緊緊地揪著粉色床單。
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霸道與溫柔。
月亮害羞的躲到了雲層裏,房間裏一片美景無限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懷裏的人徹底睡著了去,夏雲川滿身大汗的躺在了她的身側。
目光看著那張白淨可愛的小圓臉時,他忍不住湊過去嘬了一口她的唇瓣。
本來隻是想要看一下她就走了,誰知道會失控的連要了她三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
竟然已經到淩晨五點了。
臨走,夏雲川把那小女人塞回了被子裏,這才輕手輕腳的準備離開。
然而尷尬的是,他剛從三樓爬下來就被人堵了個現形。
“誰?是誰在那裏!”
五點,餘管家已經起床了,他身為管家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吩咐一天的工作,還要監督廚房的采購人員早起買菜等等。
這會也是準備出門,就看到一抹黑影掛在牆上。
好家夥,身手矯健,真像是電影裏麵的蜘蛛俠一樣,什麽小偷那麽大膽,竟然敢跑到藍家來偷東西!
這一冷喝,也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手電筒的光芒一起打了過來,夏雲川那張冷峻剛毅的麵容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夏雲川!”
餘管家詫異的驚呼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
這外麵的圍牆那麽高,上麵還通電……他是怎麽進來的。
夏雲川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咳嗽了一聲道:“餘叔,是我。”
“怎麽回事?”
一記低沉的聲音在眾人的背後響起,大家回首看去,藍老爺不知道是剛睡醒還是壓根沒睡。
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袍,還帶著自己的老花眼鏡,耳朵上別著一支鋼筆的走了過來。
看到夏雲川時,那張臉上真是青了又紫,紫了又白,最後憋得通紅。
氣得!
“夏雲川,你跟我來!”
怒氣十足的聲音讓院子裏的樹葉都從枝頭抖落了下來。
大家都同情的看了一眼男子,認為他死定了,竟然敢做出夜晚闖入小姐閨房的舉動。
然而夏雲川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下場,反而蹙著劍眉輕聲的說:“老爺,你聲音稍微輕點,下應她剛睡著。”
“我呸!你還有臉說她剛睡著,你給我滾過來!”
一個男人淩城從女人的屋子裏出來,還說什麽五點剛睡著……顯然是不可能蓋著被子純聊天的。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這頭豬給拱了,藍老爺氣得心髒病都快要出來了。
“是。”
書房裏,燈火明亮。
桌麵上還擺放著一堆的文件,旁邊是喝剩的半杯茶,早就失去了溫度,茶葉漂浮在水麵上。
顯然,藍父是根本沒睡。
他這會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摸出了一隻煙,叼在了嘴裏。
下一秒,竟然遞了一隻給夏雲川。
後者一愣,這……
“接著。”
“藍先生,我戒煙了。”夏雲川輕聲回答道。
自從和藍嘉應確定關係後,他就在控製自己的煙癮了,因為小丫頭每次接吻都說他嘴裏有煙味,一臉嫌棄。
戒煙?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戒煙是最能體現決心的。
藍父冷哼了一聲,“怎麽?不給我麵子啊!現在就不聽我的話了,更別說是以後。”
夏雲川遲疑了一秒,接過了,“謝謝先生。”
他拿著煙,有些不知所措,然而藍父卻是摸出了打火機丟給了他,“幫我點上。”
“是。”
“啪……”
打火機的藍色火焰倒影在夏雲川的臉上,藍父借著這光芒,也在仔細打量眼前的年輕人。
眉眼正義,國字臉,算不上什麽帥氣,可他身上自由一股剛毅淩然的男兒氣息,卻是比那些繡花枕頭要順眼得多。
可這也不是他夜晚翻牆來勾引他閨女的理由。
青色的煙霧緩緩地吐了出來,呈現不同的形態在燈光下蔓延生長著。
夏雲川用完了打火機,雙手奉到了藍老爺的麵前。
後者睥睨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把煙拿在手上,不為所動,涼悠悠的來了一句,“抽煙啊,還要我給你點火不成!”
這哪裏敢!
夏雲川隻好從自己的荷包裏掏出了一隻打火機。
這一拿出來,藍父眼睛都直了,“這是巴黎的高檔貨吧,我記得是三十七萬一個。”
依照他的工資哪裏買得起?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那是藍嘉應買的。
藍父一下子就酸了,這麽多年了,他還沒有收到過打火機呢。
藍嘉應都是給他送領帶,千篇一律的領帶……
“是,小應送我的!”
鐵憨憨夏雲川,還聽不出來未來嶽父這是酸了,還一臉甜蜜的笑道。
嗬嗬,那笑容真是礙眼極了。
“行了,挺好看的!!!”
“說吧,你怎麽翻進來的。”藍父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目光淩厲的看著他。
夏雲川也沒有任何的隱瞞,“大門的旁邊有一顆樹,我爬到樹上,然後跳到了二樓的窗台上,順著水管啪上去的。”
那樹種了二十多年了,現在少說也是十幾米。
“年輕就是好啊,身手不錯,想當年我也和你一樣年輕,蹦蹦跳跳的。後來,一不小心就腿——斷了!”藍父似笑非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夏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