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時,一名穿著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男人出現在了唐蘇若的麵前。
墨鏡遮住了他的大半個容顏,再男人一身都是深沉的黑色,看上去倒像是和黑夜融為了一體。
“唐小姐您好,是爺讓我送你回禦景山莊的。”
聞言,唐蘇若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小包包跟上了那人的步伐。
藍家,除卻藍父書房裏的燈還在亮著,偌大的別墅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沉寂如同冬日被雪覆蓋的大地一般。
藍嘉應的臥室裏卻是另一番景象,床頭燈昏黃而朦朧。
一陣“咯吱咯吱”的細碎聲響夾雜著幾道悶哼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雪白的牆壁上,那一雙交纏的身影美如畫卷。
“嗯……唔,嗯嗯…,川,川哥。”
聽著她這嬌滴滴的聲音,夏雲川在心裏罵了一句髒話,猛然的將她抱在了懷裏。
釋放了出來。
藍嘉應眼前一黑,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十一點,被餓醒的。
地毯上,淩亂的睡裙像是醬菜一樣散落著。
讓她不自主的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他昨晚不知道怎麽的,渾身酒氣的進了她的房間,還這般沒輕沒重。
身子酸疼讓她起身時都感覺不太自在。
勉強走到浴室,她像是個做了壞事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躲到了浴室裏。
心裏不斷的咒罵著夏雲川是個大壞蛋。
被念叨了許久的男人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他不由伸手把自己挽在胳膊上的袖子放了下來,也遮住了手臂上的青紫痕跡和掐痕。
不用說,一定是他的小丫頭在後麵罵他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夏雲川有些懵的看著自己懷中昏睡的藍嘉應。
再瞥了一眼地上的衣衫,他的心裏越發的內疚起來。
所以特意繞了兩條街去給她買了芙蓉酥,響起昨夜那張嬌美的臉,思念越加的深厚。
腳步更是加快了幾分。
一進屋,就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坐在椅子上,穿著白色及膝的短裙,小手撐腮的看著梳妝鏡裏的自己發呆。
從側麵看,那睫毛真是又曲又濃密,像是把小扇子似的。
真是可愛又嬌氣。
“怎麽了?這嘴撅得都可以掛醬油瓶了。”
夏雲川走了進來,將外麵那件黑色的夾克衫脫了,露出裏麵黑色的襯衫,順手將外套也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
“你擋著我的太陽了,閃開,還有別讓我看見你。”小姑娘慵懶的斜眼一睨,眉眼間紫帶著無言的魅惑。
從少女變成女人後的風韻,媚骨天成,這樣的變化,是因為他。想到這,夏雲川心裏萬分的得意,大手從後麵一拽,將人抱在了懷中。
另一手手落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輕柔的按摩著。
飽含歉意的道:“是不是很疼?昨晚是我不對,我喝了點酒所以失控了。對不起,小應。”
“你閉嘴,不許說。”藍嘉應的臉上一熱,立刻用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男子舔了一下她的手心,燙的她又立刻縮了回去。
那雙圓眸裏,淚水啪嗒的就掉了下來,生氣的罵道:“你就會欺負我,我……我要和你分房睡嗚嗚。”
“分房睡?那不行,傻丫頭昨晚都是我不好。我發誓我以後不碰你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他聲音溫柔的哄著她,大手撫上了藍嘉應的小臉,將她的淚水依依擦幹。
“也……也不是這樣”藍嘉應抹去了淚水,臉上更是紅了幾分,“反正,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哈哈,那我和你說就好了。來,別哭了。看我給你帶了什麽?”他說著,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了塑料打包盒,拆開。
裏麵裝的赫然是她最喜歡吃的芙蓉酥。
這不是市中心的那家店鋪才有的嗎?
從這裏過去,公交要兩個小時左右,自己開車的話也要一個多小時。
她醒來時看不到他,心裏也生了一會悶氣,責怪他丟下自己不管。
可是沒有想到,他是跑到市中心去幫自己買糕點去了。
藍嘉應心裏舒服了許多,吧嗒著眼淚,終於不哭了。
“快吃吃看,味道一樣嗎?”
夏雲川低頭,拿起了一塊芙蓉酥送到了她的唇邊。
“你買的……謝謝。唔,真甜……”
安嘉應就著他的手低頭咬了一口,眼前頓時一亮,驚喜的道。
男人看著她的紅唇咬著糕點,碎屑留在唇角可愛得令人發笑。
單手捏著女子精巧的下巴,俯下頭顱吻住了她的唇角。
又是一番耳廝鬢磨的曖昧,未了,聲音清冷的回答了她一句,“沒有你甜,我更喜歡吃……你!”
“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藍嘉應差點就嗆到了,連連咳嗽。
夏雲川悶笑了一聲,大手體貼的輕拍著她的脊背。
深邃無波的眼神一黯,心裏想著:她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
抬首間又見她又羞澀的低首,心情很不錯的閉上眼,抱著她一同靠在椅子上享受悠閑的時光。
突然,藍嘉應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處,秀氣的眉毛頓時凝了起來。
這手感不太對勁。
“川哥,你不熱嗎?這大夏天還穿著兩件衣服。”
夏雲川製止了她作亂的小手,聲音暗啞的道:“不熱,你別**。”
“嗯?可是,你穿了三件啊!”
加上剛才脫了的那件黑色夾克衫……
藍嘉應才不聽他的胡說,果斷的伸手解開了他襯衫的兩顆紐扣。
入目,是一片白色的紗布。
還染著血……
她頓時就傻眼了……不可置信的指著夏雲川的胸口,眼淚再次蓄滿了,
“這是什麽?”
夏雲川沉默不語,看著她的眼睛變得通紅,心疼的想要抱一下她。
卻是被小女人狠狠地推開了。
“別碰我。”
“小應?”夏雲川覺得一下子好像變回了最初認識的時候那樣。
藍嘉應很是討厭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心裏頓時不是滋味。
“你受傷了,為什麽不說!”藍嘉應哭得傷心至極,小手將他的襯衫徹底撕毀。
那些繃帶,從他的肩膀處一直纏到了腰間。
這該是多大的傷口才會包成這樣!
一定流了不少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