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雅看著她這自欺欺人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如果,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呢?你也無所謂嗎?唐蘇若,你說你圖他什麽?一個瘸子,還是一個根本就沒有心的瘸子!”
秦沐行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這怎麽可能?
唐蘇若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阿行出門前,明明對她那麽好,他不會的!
之前被白安雅打了兩巴掌她都沒有感到任何的委屈,可現在隻是聽說秦沐行有了別的女人,她就感到渾身像是被一萬隻螞蟻撕咬了一般,痛不可言。
“不會的,阿行不會騙我的!他不會,你一定是騙我的!”
她低著頭小聲的喃喃著,眼底的水光瀲灩,帶著一絲倔強與猶豫。
“你其實也知道不是嗎?唐蘇若,你別自欺欺人了,他根本就不愛你。隻不過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罷了。乖,讓阿姨幫你,我們把孩子拿掉,讓他痛苦一生好不好?”
白安雅說著,嫋嫋的起身,提著自己的一襲裙擺走到了櫃子旁。
拿起了一瓶酒。
緩緩地倒入了高腳的玻璃杯中。
那鮮豔的顏色,像是鮮血一樣,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搖曳著。
複又回到了唐蘇若的身邊,“來人,給我把她架住!”
話音落下,門口處的兩個年輕男人走了上來,一左一右的提著唐蘇若的肩膀,將她按著跪坐在地上。
束縛著她的行動。
“不……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它是無辜的。求求你,你有什麽不滿,就對著我來,放過我的孩子。”
察覺到她的意圖,唐蘇若徹底的慌了,拚命的扭動著嬌軀想要掙脫兩人。
可她這力氣,哪裏是兩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人家隻是稍稍用力,她便動彈不得了。
再加上肚子裏的孩子一直在踹她的肚皮,那種疼痛,一陣陣的傳來。
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別掙紮了,你當真願意給那個不愛你的男人生孩子嗎?別蠢了,你還年輕,不要這孩子反而對你有好處,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不是!”
白安雅聲音溫柔的說著,彎下腰,單手捏住了唐蘇若的下巴,另一隻手把高腳杯喂倒了她的唇邊。
“不……不要,我的孩子,我不準你傷害她!”
不管阿行如何,可這孩子始終有一半流著她的血,這幾個月來,唐蘇若和它朝夕相處,早已經把這未出世的孩子視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秦沐行所做,你既是他的女人,那便該替他贖罪!給我喝!”
白安雅也沒有了耐心,臉上的假笑收了起來,態度強硬的捏著唐蘇若的下巴。
將杯子裏的酒灌入她的唇裏。
唐蘇若緊緊地閉著眼睛,兩行清淚猝然流下,她緊咬著牙關,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任由那些冰涼的紅酒液順著白嫩的脖頸灑落下去。
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藥都被浪費了,白安雅很是惱怒,惡狠狠的盯著那兩個男人,“你們都是瞎子嗎?來幫我把她的嘴撬開,撬不開就打!”
“是,夫人。”
“不……不要!”手臂被放開了,唐蘇若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要往門邊跑去。
誰知她剛跑到門口處,就被那兩個黑衣男人抓了回去。
“跑?你到是再跑個看看啊!給我好生跪著!”白安雅發了狠,尖頭的細跟高跟鞋瞄準了唐蘇若的腿彎處,用力一踹。
“啊!”
前膝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膝蓋骨與冰冷的地麵碰撞,發出一記清脆的響聲。
劇烈的疼痛讓那張原本絕美精致的小臉緊縮在一起,額頭上的青筋凸顯,太陽穴朝著兩邊凸出。
猙獰而狼狽。
“哼,跟我鬥?當年的楚家大小姐,楚黎最後不也落得個跳樓自殺的下場。唐蘇若,我今天發發善心,隻是要你流個產罷了。”
白安雅走了過來,玉手拽著唐蘇若的長發,後者的小腦袋被迫揚起。
換了一杯酒,再次送到了她唇邊。
這次,有那兩個男人幫忙著捏住唐蘇若的嘴,酒液傾斜,眼看著就要到入了她嘴裏。
“不……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咳咳……”
“喝吧,乖一點。喝完了,我就讓你安全離開!不然……”威脅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白安雅的盯著那酒杯裏的**。
眼看著就要灌入了女子的嘴裏,身後處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嚇得她手一抖,大半的紅酒順著唐蘇若的唇瓣往下滴落,即便她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將牙關緊閉,還是有一些殘餘的酒液進入了口腔。
又苦又澀。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一句響聲落,那原本結實美觀的木質大門竟然窩陷了一塊。
可見來人力氣之大。
“是誰?”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竟然被人強行打斷了,白安雅生氣的回首看去。
麵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
男人雙目赤紅,俊美的麵容上帶沉沉地怒氣,桃花眼中更是彌漫著化不開的濃烈殺意。
嚇得白安雅連連後退了兩步。
“若若,你沒事吧!”季逸寒大長腿一邁,走了進來。
看到地上麵色慘白,奄奄一息的女子時,他憤怒的起身,大手赫然捏住了白安雅的脖頸。
虎口用力。
後者白皙的麵容被憋得通紅,連忙用雙手掐著他的手背。
可男人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赤紅著血腥雙眸,飽含怒氣的看著她,冷聲道:“你竟敢這樣對她,找死嗎?”
“咳咳……放,放開我!”白安雅呼吸不順,隻能用鼻子用力的呼吸著。
鼻翼擴張。
啞聲道。
“我說過,不許動她一根頭發絲兒!”
第一次,大家見識到季逸寒溫文爾雅的外表下,如此狠厲的一幕。
他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冰冷氣席,冷漠得近乎無情。
讓緊跟而來的人都嚇傻了眼,秦沐言更是臉色一變,擔憂的看著他手裏捏著的母親。
“季銘,放開!”
秦老太爺一進屋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少女,隨後也猜到了什麽,心裏升起了無限的內疚之意。
這都怪他,要不是他邀請唐蘇若來,也不會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