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團和秦氏實業之間的矛盾衝突被放到了新聞頭條上,這豪門之間的親兄弟廝殺,大有一種看“玄武門之變”的刺激。
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秦家二少想要侵占兄長的資產,大家不得不聯想到那場火災。
秦沐行的死而複活或許和二少爺脫不了幹係。
再加上唐蘇若接連兩次出事,事情已經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秦沐言這兩天心情無比的煩躁,他把自己陷在歐式真皮沙發裏,一張清秀白皙的容顏上滿是疲憊。
不一會,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了,女子穿著一件白色修身的短裙,踩著紅色高跟鞋哭著跑了進來。
一頭撲在了他的麵前,伸出纖細白皙的小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二少爺救命啊,我剛到手的代言不知道怎麽的就被退了,今天早上陸陸續續好幾家公司都要和我解約。”
現在唐夢的公司壓根就沒有多少資源,再加上她得罪了秦沐行,行業內鮮少有人敢和她合作。
這段時間都是靠著容宣自己的人脈資源接了幾個代言和劇本,結果今天早上對方臨時通知她,要解約。
容宣還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突然這樣,隨後她是上網一看,有一個微博大V爆出了她和秦沐言的關係。
都在黑她是走後門的小三,罵聲極為難聽。
清純女神的人設崩塌,那些廣告商們以她個人名譽崩塌影響了產品價值為理由,要求解約,並且要求容宣償還高達八千萬的違約金。
秦沐言因為公司收購的事情已經很煩躁了,又聽著她在自己耳邊的嚶嚶哭聲,心情更是壓抑不住,目露凶光。
“這不是有專業的公關團隊去嗎?你找我又有什麽用,行了,別煩我了!”
唐夢也借著懷孕一直吵著要回娘家去住,公司裏,更是一片愁雲慘淡。
這時候容宣來找他求助,無疑不是一個好時機。
男人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冷麵無情的拒絕了她的請求。
容宣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絕情,之前睡在一起的時候,他還對自己溫柔小意,誇讚她比唐夢有韻味。
結果現在出事了,翻臉就不認人。
果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秦二少,求求您了,你就看在我們兩人的恩情上,幫我和那幾個公司說說,不要解約好不好。”
秦沐言看她這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卻再也生不出半點憐惜之情。
更是厭惡,不過是睡了幾次罷了,銀貨兩訖能有什麽恩情?
“你在威脅我?”
他從來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感覺,麵色倏然變得陰沉了下來,大手一把揪住了容宣的秀發。
用力往後一拽。
後者因為疼痛,腦袋向後仰去,整過容的下巴立刻就彰顯出劣勢出來,因為過於害怕的顫抖,歪了。
秦沐言的腦海裏頓時想起了唐蘇若那張清純又不失嫵媚的天然小臉,明明柔弱得像是一朵小白花一樣,可在麵對死亡的時候,卻是寧死也不願意背叛那人。
相比之下,唐夢也好、容宣也罷,都差得遠了。
他好嫉妒,憑什麽這世間所有的好運都是秦沐行那個廢物的。
“沒有……沒有,二少,我哪裏敢。”
就在這時,秦沐言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這才鬆開了手。
女人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摔在了一旁,額頭撞在了一旁的玻璃茶幾上,白皙秀美的額頭上立刻青紫了一片,疼得她連忙用手捂著。
看著秦沐言的目光裏再無半分留戀之情,既然是他先不仁不義的,那也別怪她翻臉無情。
秦沐言拿著電話走到了比較清靜的走廊上去,這串陌生的號碼讓他的眉頭緊擰了起來。
“你是誰?”
“明天中午十二點,我會讓律師上門,收購方案想必你也看了,做好準備。”
男人的聲音異常冰冷,話語之間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與狷狂。
“秦沐行!”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咬牙切齒含著莫大的恨意。
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了秦沐行的輕然嗤笑,“你不該觸碰到我的底線。”
而他的底線就是——唐蘇若!
“憤怒嗎?這隻是小菜一碟,秦沐言,你接下來最好保證不要出了A市,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出了也沒有關係,我的手段你知道的。”
像是死被神宣布死訊一般,聽得秦沐言一陣頭皮發麻。
話音落下,赫然就掛斷了。
怎麽辦?
秦沐行已經開始在施展他的報複計劃了,他不能再留在A市了。
白錦歌來時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秦沐言,見他這一副極為憤怒到快要崩潰的樣子,不由挑眉。
“這是怎麽了?”
“秦沐行說明天就要收購了公司。”
聞言,白錦歌就像是預料之中一般,毫無驚訝,“股東自殺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不會難住秦沐行的。
“現在這個情況,也隻有嚐試依附於季家了,我聽聞江景淩的父親也從M國回來了,江氏集團東山再起。”
他的話音落下,秦沐言心裏一片駭然……
江景淩又回歸了?
可是,他和唐夢的關係,姓江的憑什麽答應幫他?
“我知道你自擔心什麽,這商場上隻有永遠的利益,哪裏有永遠的敵人。再說了,江少現在估計很恨唐夢,我們隻要把唐夢交出去給他……”
把唐夢交出去?
不管怎麽說,她肚子裏還懷著自己的孩子,秦沐言有些不忍,“再說吧,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也行。”
禦景山莊。
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秦沐行將她的東西都搬到了他臥室裏去。
原本黑白的裝飾也煥然一新,白色的窗簾和藍色的大床,衣櫃也變成了粉色,黑色西裝旁和她各色的裙子擺放在了一起。
出奇的柔和。
“你看看,還有哪裏需要改變的嗎?”
說著,秦沐行已經注意到了腳下的木質地板似乎有些冰涼,這一去天氣冷了,待會讓管家鋪上一層地毯才是。
“不用,就這樣就很好了,不過好像有小奢侈。”
秦沐行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肩膀,英俊的臉上盡是寵溺的笑容。
“你可是我的公主,我恨不得用金屋把你藏起來。”
讓她哪也去不了,隻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