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婭雖然還是短發,但是卻化了妝容,看起來靚麗精致了許多。
她本就長的不差,五官屬於那種南方人特有的秀麗小巧,杏眸紅唇。
隻是因為參軍的緣故,整日風沙裏來,泥濘中打滾的,也沒有怎麽保養所以被太陽曬成了小麥色。
這樣一來,卻令她像極了草原上健美的小母豹,充滿了野性。
調崗之後,她也不用像之前那般辛苦了,所以皮膚白嫩了許多。
雖然還是比不得那些精心護理的模特、明星們嫩白,但是絕對不黑了。
有句話叫一白遮百醜。
變白了之後的柳婭,身上少了幾分淩厲的英氣,多了兩份女兒家的溫柔。
一襲白裙,短發;更是讓她像是鄰家小妹一樣親切了起來。
隻可惜,一張口就毀滅了。
霍銘今天是特意帶霍思涵來這家快餐店吃飯的,因為小朋友考了雙一百。
為了獎勵小侄女,他讓她隨意提一個要求。
霍思涵從沒有吃過快餐,因為身體不適很好的原因,所以霍銘勒令她不準吃這些垃圾食品。
今天算是破例了。
結果兩人剛點完餐,就看到了臨窗便坐著的柳婭。
男人眸光一亮,麵上帶著一絲狐狸般邪魅的笑容走了上去。
而霍思涵一開始還有些不確定,等那美女姐姐轉頭看來時,她喜出外望的喊了一聲“柳姐姐”。
柳婭今天是替同事來相親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霍銘和思涵。
她下意識的就用包包將自己的臉擋住,小嘴裏喃喃的念叨著: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那兩人走了過來,在她對麵的位置坐下,霍思涵更是擠到了她的身旁,甜甜地喊了她一聲。
“柳姐姐,你怎麽在這裏呀?”
“我不是柳婭!”她小聲的反駁道。
下一刻,一隻溫熱的大手捏住了她的纖細手腕,用力一拽。
柳婭的包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那張欲哭無淚的小臉來。
一雙眼睛圓瞪著麵前這笑得極為騷包的男人,她咬了咬牙,冷聲道:“放開!”
“那麽生氣幹嘛?我看看,你包裏……嗯?男人的照片?”
他輕聲笑道,微微彎下腰身,將地麵上的白色小包撿了起來。
很不巧的,一張照片落下了他的腳邊。
拿起來一看。
是個男人!
還是個中年男人,看上去約莫三十五、六歲,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寸板頭,帶著金絲細邊的眼睛。
略微有些發福,但是還是挺文藝斯文的類型。
“嘖嘖,柳小姐原來是來相親的啊?”
說著,霍銘將照片放在了柳婭的麵前,聲音更是嘲諷十足,“你這把年紀,確實也該相親了。”
他在嘲諷自己年紀大?
柳婭氣得想要打人,卻礙於這裏人多,她又穿了裙子不好動手。
隻能忍著他,“看在思涵的麵子上,我不打你。你也別惹我,滾!”
而霍銘卻是一點也不知道什麽叫做見好就收。
他單手撐腮的將手肘放在桌麵上,一雙桃花般的美目仔細的打量著柳婭的臉。
後者從小到大還沒有被男人用這樣明亮而灼熱的目光看過。
她覺得霍銘的目光像是有毒一樣,看得她全身不自在。
放在桌麵下的手,下意識的交握在一起。
“緊張什麽?我隻是想說你今天這妝容化得也太差了而已,連眼線都沒有畫!還有,眼影如果是橘色係列,暈染應該再深一些。”
“這口紅的顏色也不是很適合你,你黑得跟煤炭似的,不該用姨媽色,而是正紅色才壓得住!”
他這一番“專業”的指指點點更是叫柳婭無地自容。
她根本就不會化妝。
執行任務期間偶爾需要偽裝的話,也是隨意弄一下就好了,而且越是普通越好。
今天這種相親約會的妝容,是同事幫忙的。
竟然被霍銘貶得一文不值!
“夠了,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的?”
“我醜或者美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
柳婭赫然起身,拿著包準備離開。
卻是被霍銘一把按住了手腕,拽了有坐下了,他好暇以整個的看著麵前怒氣衝衝的女人。
不由一笑,“人要學會有自知之明,你哪裏有美的時候?不是母老虎就是鄉下妞……”
“看,又生氣了。嘖嘖,脾氣真差,就你這樣相親一百次也嫁不出去!”
這賤男人的嘴就像是萃過毒一樣,不把她說成這樣過意不去是不是!
柳婭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別開頭不去看他。
小小的霍思涵大約也聽出來了下叔叔在說柳姐姐的壞話,於是嘟囔了紅唇突然來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那正好,我喜歡柳姐姐,她可以給我當小嬸嬸呀。”
“噗……”
霍銘剛到嘴邊的可樂一下子噴了出來,又連帶著打了三個噴嚏。
連脖子都粉了一片,差點沒有把他給當場嗆死。
“小叔叔,你沒事吧!”
柳婭的白色裙子上濺上了可樂的**,胸口和裙擺處都是星星點點的痕跡。
這樣……她還怎麽見人!
氣到極致,她毫不猶豫的伸出了自己的粉拳,狠狠地揍了霍銘一下。
後者肩膀上一記鈍痛,剛被可樂嗆到緩過氣來,這又挨了一拳,苦不堪言。
更是幽怨的看了一眼亂說話的小侄女。
“霍思涵,你要是再亂說話,小心我把你丟福利院去!”
從小到大,小姑娘最害怕的就是他的這句話了。
因為思涵的父母早亡,隻剩下他這麽一個親人,所以特別害怕連小叔叔也不要自己。
可這回,霍思涵竟然沒有哭,反而衝他扮了一記鬼臉。
“我才不會去福利院呢,我可以去找小嬸嬸也可以和柳姐姐一起住。”
“你……你長本事了!”霍銘鬱悶,自家那乖乖巧巧的小侄女怎麽變成如今這模樣了?
都是柳婭這個女人害的。
剛轉頭,就發現後者正用一雙似要殺人一樣的目光盯著他看。
霍銘快速的瞥了一眼她的裙擺。
心虛萬分。
咳嗽了兩聲,“那個……我,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著,他起身朝著門外跑去。
隻留下一臉霧水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