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醫院裏。

今天是藍嘉應確定出院的日子,她本來早就好了,但是藍父擔心她身體不好硬是要她多住了兩周。

這期間,莫以聞幾乎成為了醫院的招財貓了。

因為他這影帝的身份,每次來都有一大堆女粉絲前來“偶遇”,間接性的為醫院帶來了不少知名度和流量。

醫院也巴不得藍小姐能多住一段時間,雖然這想法有些不太厚道。

夏雲川這一個多月以來也是每天都按時報到,他在附近租下了一棟臨時公寓,方便照顧藍嘉應。

每天買菜、做飯之後用保溫食盒裝著按點準時的送到了病房中。

藍父雖然還是看他不順眼,但是不可否認改觀了不少,夏雲川每次送來的飯菜他也吃得津津有味,隻是麵上從不表現出來罷了。

要出院了,藍父想讓女兒直接會A市,機票就定在明天早上九點。

此刻看著夏雲川這忙裏忙外的幫忙搬行李,藍父一點想要上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束手旁觀。

“我那行李箱裏麵有貴重東西,你可別磕著了。”

不僅僅是電腦,他早上還故意在裏麵裝了兩袋東北珍珠米,目的就是為了考驗夏雲川。

還騙他說電梯壞了,隻能走樓梯。

聞言,藍嘉應坐不住了,這可是在十七樓!

兩袋米怎也有一百斤,父親竟然叫他扛著上上下下爬十七樓!!!

這太過分了。

“是,藍先生。”

夏雲川麵不改色的伸手扛起了一百多斤重的行李箱連汗水都沒有流一下,作勢就要走。

“爸,電梯明明就沒有壞,你幹嘛要這樣?”

藍嘉應連忙攔住了他的路,伸出一隻小手握住了他的胳膊,眼神怯生生的看著他,帶著幾分可憐和心疼。

男人用一雙黑沉如墨的眸光看著她,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好弧度,低聲道:“我沒事的小應。”

在部隊裏的時候,他們經常負重跑,從山腳跑到山頂。

這一百來斤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這還沒嫁人呢,女兒的胳膊肘就朝著外拐了。

藍父更是吃醋了,咳嗽了一聲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一臉正經的解釋。

“你懂什麽?爸爸這是在考驗他的體力,你現在才十九歲可他都快三十了。等你三十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四十歲的糟老頭子,萬一身體不好一命嗚呼了,豈不是耽誤你。”

她聽得臉上一陣無語,父親竟然還懷疑夏雲川的體力……

這件事情她才是最有發言權的,這家夥的體力真的不要太好,甚至可以不用這麽好。

“爸,這不是你暗地裏整他的理由。”

“我沒有。”

“你就是在公報私仇。”

眼看著父女兩人要因為自己而吵起來,夏雲川把行李箱抗在肩膀上,騰出一直手來摸了摸藍嘉應柔軟的的發絲。

“小應,先生這都是為了你好,這點重點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她維護自己的樣子讓夏雲川的心裏一陣暖流滑過,像是提前進入了春天一般,陽光灑滿了他的整個世界。

藍父給了夏雲川一記還算讚賞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摸著自己的胡須輕聲笑道:“小應,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你和先生慢慢下來,我先走。”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門口處突然又多出了另外一抹白色清瘦的影子。

莫以聞換上了一套得體紳士的白色西裝,那張俊雅的眉眼映襯得更是其中非凡。

懷中那一束鮮豔的玫瑰花惹來了藍嘉應的注目。

她最喜歡的藍色玫瑰。

“圓圓,恭喜你出院。”

“謝謝。”

藍嘉應剛接過玫瑰花就感覺有一道微涼的視線看了過來,轉首對上了夏雲川那吃醋的眼神,她不由手抖了抖,有些後悔自己接過了這花。

“這是……要搬行李嗎?我來吧。”

莫以聞一點架子也沒有的伸手撩起了自己的白色衣袖,解開了襯衫的袖扣,把藍色的袖子往上卷起,露出一小節結實的胳膊來。

這……哪裏好意思?

藍父有些尷尬,他為了刁難夏雲川,故意在每個行李箱裏都塞了大米。

莫先生是影帝,平日裏除了拍戲估計也不怎麽鍛煉,會不會太為難了。

“不用了,讓夏雲川搬就好,小莫你和外麵一起下去。”

“那不行,這麽多行李,我還是一起搬吧。”

莫以聞以為藍父這是不好意思吩咐自己做事,可這樣一來夏雲川不就多了一個表現的機會了嗎?

他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步走到了箱子的麵前,伸出一隻手拉動了行李箱的竿子。

嗯?

怎麽會……這麽重!

莫以聞在心裏暗自捏了一把汗,不著痕跡的舔了舔唇瓣,這一次,他用上了兩隻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將行李箱扛了起來。

看人那俊顏都憋紅了,藍父於心不忍,這孩子書生氣質根本不是幹粗活的料。

不想夏雲川那個粗人,隨便折騰。

“咳咳……走電梯吧,來,我來開門。”

藍父放棄了刁難夏雲川的計劃,走到了電梯口,笑意盈盈的道。

然而夏妤晚卻是飽含鄙夷的看了一眼莫以聞,他沒有走電梯,而是扛著箱子走樓梯。

聲音清冷的解釋道:“算了,我還是走樓梯吧,這箱子也不重。”

情敵如此“MAX”讓莫以聞冒了一把虛汗,他若是走電梯豈不是顯得自己不如那人?

“我也一起吧,順便鍛煉身體,好久沒有動動筋骨了。”

話落,莫以聞也扛著箱子緊隨著夏雲川的後腳。

藍父咽了咽口水,頓時愣在了原地,在女兒“埋怨”的目光中,垂下了頭顱。

他哪裏知道莫以聞會來。

十七層樓,就是平時空手前行都吃力,更別說兩人肩膀上還扛著一百多斤重的巨大行李箱。

夏雲川走在前麵,閑庭信步的模樣讓莫以聞有些頹喪。

這人是鐵打的不成?

竟是連汗水都沒有落一滴,而他卻累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起來。

腳下好幾次差點踩空,要不是他及時抓住一旁的扶手,指不定在情敵麵前出醜了。

不行,要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