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也瞠目結舌的看著藍嘉應將她“精心”準備的酒一口灌了下去。
這礙事的藍嘉應……
她的反應,全被夏雲換看了去,眸光一閃,“怎麽,沈這酒喝不得?還是說,你在酒裏放了什麽?”
“不不不……我…怎麽會呢,藍小姐喝也挺好的,挺好的。”
沈晚慌亂的解釋道,手裏的酒杯都有些拿不穩了,不住的顫抖著。
心裏暗想:這個該死的賤人老是壞她好事,這是她自找的,那就是活該!
與她無關。
這酒剛喝下去之後,藍嘉應感覺自己渾身就像是著了火一樣的難受。
好熱。
不行,得出去透透氣才是。
“不舒服?”夏雲川注意到她的異樣了,擔憂的詢問道。
“還…還好。”
“你先回去吧,我待會就回來了。”
“不,我要和你一起。我先出去透透氣,待會回來。”
“小心。”
藍嘉應如聞大赦,粉撲撲的小臉上綻放出一抹如花的笑靨。
她已經有些醉了,媚態盡顯,令人心動。夏雲川舔了舔唇瓣,下意識的別開了頭,拿起酒一飲而盡。
藍嘉應提著自己的包,腳步有些虛浮的出了門。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沈晚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的光亮。
不知道她低首對身旁的男同事說了什麽,後者接著上廁所為理由,也轉身出門。
女人的心情大好,緩慢的搖著自己手裏的酒杯。
看著那如血液一樣暗紅的紅酒在玻璃杯裏,絲滑流動。
輕抿了一口。
這邊,藍嘉應剛出了包間就越發的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滾燙十足。
“要死了,喝了好多……嗝,好熱……門,門在哪裏?”
她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在走廊裏亂竄著,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
毫無力氣。
一隻手突然從後麵搭上了她的肩膀,帶著色欲的聲音沙啞而粗獷的在她耳邊響起。
“藍小姐,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啊。”
一回頭,對上一張如同瘦猴一樣的臉,藍嘉應嚇了一跳,隨後揚起包狠狠地砸向男人。
“滾……別碰我。”
“賤人,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你身材不錯,誰稀罕你這種二手貨。”
那人被砸疼了,當即發了狠,態度強硬的抱住了藍嘉應往房間裏拖去。
對方到底是個成年男人,她一個醉酒又中了藥的小女人哪裏敵得過他呢。
眼看著門要被關上了,藍嘉應急紅了眼,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腥鹹的味道在她的嘴裏蔓延,鮮血滴落,一個深深地牙印烙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疼得他直叫喚。
“鬆……鬆口,臭女人,你屬狗的嗎?”
他揚起手一把揪住了女子的頭發,粗暴的將她甩開。
後者不穩的身體正巧摔倒在**,給了他一個可乘之機。
“小賤人,讓你咬我。接下來,就輪到我咬你了。”
那雙綠豆一樣小的眼睛色眯眯的看著女子因為呼吸而不斷起伏的胸部。
傾身而下。
“滾…滾開!”她艱難的從**爬了起來,努力的往門邊跑去。
“跑不了,掙紮什麽……除了我,誰看得上你。”
眼看著就要到門口了,她驚喜的想要開門,卻被男人一把按住了胳膊,反手打了一記耳光。
“啪。”
“哢嚓。”
細微的開門聲伴隨著響亮的聲音響起,門口處,那道黑色身影像是從地獄裏主宰生死的冥王一樣,令人膽寒。
“你是誰?”
“要你狗命的人!”夏雲川把手裏的托盤轉了個方向,上麵的酒杯掉落。
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
木製的托盤成為他最好的武器,狠狠地砸向男人的腦袋。
速度之快,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腦門一疼,他怔愣的伸手摸去。
黏糊糊的還有點溫熱,定睛一看——血!
“大……大哥,我錯了。我還沒有碰她……不信,不信你問她。”
癱坐在地上的小女人卻是無力的告狀道:“他抱我……還打,打我。”
這聲音聽起來委屈巴巴的,也像是在撒嬌一樣,讓男人心裏倏然一軟。
目光看到女人臉上紅腫的五指印記時,額頭上的青筋凸顯,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
眯了眯鳳眸,毫不猶豫的抬腳踹向了男人的襠部。
“嘶……痛痛痛……”
好在理智告訴他,不要衝動。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就讓他以後都做不成男人!!!
“不想死就快滾!”
夏雲川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去,男人還以為他又想打他了,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襠部,腳步內八的滾出了房間。
屋子裏隻剩下了兩人,打碎的紅酒**在空氣中彌漫著醇香。
她覺得空氣都變得又悶又熱,仰著嫣紅的小臉無意識的吐出幾道軟綿的呼聲來,撩人不已。
意識漸漸模糊,為了讓自己清醒一些,藍嘉應突然抓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白嫩的手心被碎片紮出了鮮血,刺激之下,她才恢複了幾分意識。
看清麵前的人是夏雲川時,她緊掛的心弦終於放鬆了,眼淚不受控製的大哭著。
伸開雙手要他抱。
“川……川哥,你終於來了嗚嗚……我,他……他欺負我。”
看她哭得這麽委屈,夏雲川的心裏也不好受,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他的女人,等他抓住幕後凶手,定要她好看。
夏雲川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好燙。”
冰涼的薄唇一一落在她的額頭,眉間,眼簾,輕嘬過鼻尖,往下覆上她的嬌嫩唇瓣,淺淺嚐著。
藍嘉應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了,無力的攀著他解釋的胳膊。
好涼快。
就像是久旱的大地突然迎來了一場春雨一樣,這涼悠悠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沉迷,想要得更多。
她主動的在他的懷中扭動,抬首想要吻他,“川哥,熱……要。”
不對勁!
她這分明是被下藥了之後的表現,夏雲川眼睛都紅了,大步抱著她走向了那張香軟的大床。
不一會,黑暗的屋子裏唯有床頭那一盞燈亮著,光影細微中響起一陣高高低低的聲音像是一曲美妙的音符一般流淌在冬夜裏。
“小應,別忙著脫,會著涼。”
“川哥,不要和那個女人……女人說話,我會吃醋。”
“好。”
“不止她,別人也不許。”
“隻有你,傻瓜。”
“被子蓋好,嘶~別扭,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