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遊戲之後,唐蘇若發現時間真是過得很快,早上十點鍾了。

伸了伸懶腰,又回到了臥室去打算睡一個回籠覺。

下午的時候秦沐行總算是回來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狼狽,麵色有些憔悴。

她拉著他的手時都感覺到了他掌心的冰涼,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這雙大手有些粗糙,但是手心的溫度足以在寒冷的冬天熨燙她的心扉。

想來是因為今天能量外流,所以體溫下降了吧。

她緊緊地握住了這隻大手,嚐試著用自己手心的溫度去溫暖他,沒有說話的小臉上布滿了心疼之色。

秦沐行薄唇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任由著她拉著自己坐到了餐桌旁,虛弱的笑了笑。

“別擔心,我沒事。就是今天異能有些使用過度了,有些累,我睡一下。”

他的指腹不自覺的摩挲著手心裏的滑膩,唐蘇若的手纖細白嫩,完美得如同玉雕一般,毫無瑕疵。

手腕又細得和貓爪一樣,他每次輕輕鬆鬆就可以握住還空了一大截。

心裏也會閃過一絲變態的想法:好像捏斷這隻手,怎麽嫩這麽細呢?

不做美甲的手指也很好看,粉粉嫩嫩的,幹幹淨淨。

他想吻一下。

想著,男人也低頭了,一記同樣有些微涼的吻落在了她蔥白的指尖。

似蜻蜓點水一般的觸動。

唐蘇若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頂,九爺還不知道自己的狼耳朵露出來了。

直到那隻小手調皮的捏著他的耳朵**時,他才有些微微臉紅的將她的手推開,有些凶對她道。

“不準摸。”

他可是個男人,怎麽能讓一個女人像是擼貓一樣的揪耳朵?

唐蘇若笑嘻嘻的湊下了頭,紅唇咬住了他毛茸茸的小耳朵,輕輕的摩挲了兩下,學著他以往那樣壞心眼的吹了一口氣。

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的道:“那吃了飯再睡吧。”

握著她手腕的那支隻大手用了點力氣,唐蘇若感覺到了疼,鬆開了嘴。

低眸一看,她皓白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手印!

“阿行……你!”

“對不起。”

狼耳朵可是一個很奇怪的點,他剛才忍不住了,所以不小心用了點力氣。

目光看到那隻被自己捏得青紅一片的手腕時,他其實比她還要心疼,連忙道歉。

四目相對,唐蘇若的眼底含著一絲笑意,哪裏有生氣的跡象?

她突然放開了他,轉身走到了廚房後又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走來。

“就罰你——吃光我做的菜好了!”

秦沐行知道她這是心疼自己出去了一天都沒好好吃飯,其實唐蘇若的廚藝還在學習的道路上。

除了那道紅燒肉能拿得出手之外,其他的也就一般。

風沉和維斯那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家夥是吃營養液長大的,初次嚐到酸甜苦辣自然覺得美味無比。

而胃口極刁的秦九爺則是因為“情人眼裏出西施”,所以唐蘇若哪怕是煮個抹布給他,他也一樣樂嗬嗬的借著。

他為了愛她,在努力學習控製自己的脾氣,收斂鋒芒。

而她為了愛他,也在努力的學著朝賢妻的模範,細心溫柔。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他們之間沒有其他情侶那樣每天一句“我愛你”來提醒對方你今天得愛我。

兩人都在給著彼此最好的東西,有著同樣的默契就夠了。

她突然很想給這樣可愛的秦先生寫一個故事。

關於她和秦沐行經曆了兩世的過程。

說幹就幹,吃完飯後,秦沐行可能是太累了,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唐蘇若幫他撚好了被子,把燈關了,回到了書房,打開了電腦開始了碼字。

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是文學係的,可能水平不高,勉強能把故事說清楚就不錯了。

可是心裏有著太多的思緒湧出,她就順著自己的心聲寫了。

本身打字的速度就不慢,再加上心裏也有著充足的經曆,所以這一個晚上差不多三個小時。

唐蘇若寫出了一個一萬字的開頭。

順手點開了一個遊覽器,在網頁上查看了一下奧特蘭帝國可以發表網絡小說的平台。

界麵上很快就跳出來了一個名叫“銀萃”的網頁。

這是一家綜合性的媒體網站,新聞、雜誌、小說、遊戲、情感交流……五花八門都有。

她隨隨便便的注冊了一個賬號,筆名也隨意的注冊了一個“愛吃魚粉”,把一萬字丟了上去。

還沒有來的急查看就聽到了屋子裏傳來了一記細微的悶響聲。

是阿行。

他醒過來了嗎?

唐蘇若匆匆關掉了電腦,一路小跑回到臥室去,入目便是白色瓷磚的地板上那一抹鮮紅的血跡。

被子上也有……

“阿行!”

男人有些疲累的半坐了起來,慌亂的將自己唇邊的血跡擦去,對著她招了招手。

“過來。”

唐蘇若一直盯著地上的血看,緩步走到了他的麵前,聲音驀然沙啞了幾分。

“阿行……為什麽?你怎麽了,我要怎麽才能幫助到你?”

她的眼眶都紅了,鼻頭也是一片紅色,晶瑩的眼淚珠子掛在曲長鴉黑的睫毛上。

顫巍巍的,宛如振翅欲飛的蝴蝶一樣。

男人伸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順勢將人拉到了床畔坐下,無聲一笑,“別擔心,這不過是有些上火了,咳咳……明……明天修斯會來。”

修斯的異能是治愈術。

這種異能雖然沒有什麽戰鬥能力,但是卻是極為重要的。

聽到他說修斯有辦法時,唐蘇若終於鬆緩了一口氣,咬著唇瓣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依舊有些哽咽,“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別哭了,眼睛都紅了好醜。”

唐蘇若見他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舉起粉拳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後者吃痛的凝起了劍眉,可是害怕被她發現自己身上還有其他傷口,生生地忍了下來。

“真狠,我可是個病患。”

“怎麽回事?你們不是去電塔嗎?為什麽會這樣?”

說起今天在電塔的事情,男人的目光也一瞬間陰沉了下來,“被偷襲了。”

那群人是故意襲擊電塔引他們過去然後想要一網打盡。

在戰鬥中,他為了保護別人而受了一點傷。

至於這人是誰,他可不能讓若若知道,否則她又要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