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現在不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沒有堵車,一路通行。
半小時後,唐蘇若出現在了校門口。
“謝謝你了阿輝先生。”
後者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第一次有人這麽一本正經的叫他“阿輝先生”。
外麵的人都稱呼他一聲“輝哥。”
當然,他也不敢讓唐小姐叫自己“輝哥”,隻怕總裁一個不高興讓他下崗回家或者派駐到偏遠的地區。
“唐小姐客氣了,以後叫我輝子就好。”
“輝子不好聽,那我就叫你阿輝算了。我要遲到了,再見了!”說完,她立刻提著裙子跑了起來。
阿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感覺“阿輝”這個名字好像還真的不太好聽。
其實他本命叫張良輝的。
隻是因為他平時混跡黑白兩道時都用“輝子”代替自己,久而久之,他都差點忘記自己還有個書名了。
唐蘇若離開後,阿輝掏出了手機給秦沐行發了一條短信,隨後開車走了。
他的車掉過頭,剛好與一輛法拉利迎麵路過。
車裏,唐夢正在畫口紅,對著小鏡子抿了抿唇,唇瓣立刻變得嬌豔十足。
突然,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還有那“668”的車牌號碼。
這車她太熟悉了,因為坐了差不多快十年。
是秦沐行!
他來學校做什麽?
難道是來找自己的?
“寶貝,在想什麽?”江景淩大手一撈,將她纖細的腰肢攬入懷中,低下頭顱在唐夢的唇上落下一吻。
邪魅一笑。
舔了舔唇瓣,低語,“蜜桃味的,不錯。下次有時間再讓我好好嚐嚐。”
唐夢嬌嗔的瞪了她一眼,又拿出了笑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唇,“真討厭,人家趕時間呢。這會又要重新畫了。”
“我都說可以幫你請假了,你非要來。”江景淩哈哈大笑著,捧著她的臉故意的又吻了幾下。
車裏的氣氛極為曖昧。
開車的人也覺得自己在這尷尬極了。
可是,總裁沒有吩咐,他不敢下車,更不敢回頭去看。
然而兩人接吻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不自覺的便在腦海裏勾勒出了一係列的畫麵了。
車緩緩的停在了校門口。
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終於分開了。
唐夢起身下車,臨走時她又跑了回來,一把抱住江景淩,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道:“淩哥哥,你可要記得昨晚答應過我的事情喔!”
男人含笑的點點頭,摸了摸她的小臉,“去吧,不是說要遲到了嗎?別說是你想進娛樂圈,哪怕是你想要星星,我都給你摘下來。”
江景淩沉聲道。
原本,他隻是想體驗一下贏過秦沐行是什麽感覺,所以才會故意去和唐夢接觸,製造偶遇的機會。
可是昨晚唐夢為了進娛樂圈,主動獻身給他之後。
他改變主意了。
和秦沐行一樣,他也有著十分嚴重的潔癖,所以他在外麵雖然風流的名聲遍地。
可大多是逢場作戲。
並沒有一個女人能夠真的爬上他的床。
而唐夢,他不討厭。
要了她,也不過是她自願的要求罷了。
在和唐夢成為男女朋友時候,他也想過這個女人很可能已經不是處了,但是昨晚他才知道秦沐行竟然沒有碰過她。
突然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
江景淩在心裏暗想,他以後一定會對唐夢好的。
這想法,並不是因為想贏過秦沐行。
“走吧,去盛行傳媒。”
“是,總裁。”
校園裏,唐蘇若提著裙子在前麵跑,突然聽到了後麵傳來藍嘉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若……若,等等我。”
回首看去,果然,是她。
藍嘉應把校服綁在腰間,一路小跑了過來,滿臉通紅。
手臂打在了她的肩膀上,“看到你,我突然就有安全感了。”
唐蘇若不由覺得好笑,“你所謂的安全感就是在遲到的路上看到熟人。”
“回答正確,但是沒有獎品。”
“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們真的要遲到了,現在隻剩下兩分鍾了。”唐蘇若說著,看了一眼麵前的教學樓。
她們今天剛好是張悅的英語課!
很不巧,今天是聽力課。
所以,教室在六樓!六樓!
藍嘉應立刻便了一張苦瓜臉,氣憤的小聲嘮叨著,“都怪那個小保鏢,我都說我要遲到了,他還非要我把早餐吃了。吃就吃吧,還不準我在路上吃啊啊啊,我要炒掉他!”
“得了吧,這話你都說了不下二十次了。有時間廢話,還不快一起跑!”
唐蘇若說完,腳下的步伐拉大,立刻奔跑了起來。
眨眼間,已經四五米遠了。
她身後的少女瞬間懵了,驚訝十足,“臥槽,我才知道你原來得比兔子還快,那你去年跑長跑為什麽故意在最後一名啊。”
原主的記憶裏這隻是一個很小的片段,所以不太清晰。
“一分鍾!”
“啊啊啊,我來了,等等我。”
兩人好不容易踩著鈴聲爬到六樓時,裏麵的英語聽力課已經開始了。
張熊婆很不滿兩人這種踩著鈴聲遲到的行為,於是冷聲嗬斥,“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天天遲到!”
哪裏有天天遲到?
你的課不也一周才兩次嗎?
而且這是一次遲到啊!
“踩鈴聲來的,以後都當成遲到處理。你們兩個,現在就到門口去,站十分鍾再進來!都大學生了,不知道時間管理嗎?”
滑落,兩人灰溜溜的在大家的目光中走到了走廊處。
許是剛才跑得太急了,唐蘇若這會感到肚子裏像是有一股氣流攪在了一起。
又疼有酸。
“若若,你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她差點就摔倒了,好在藍嘉應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她的麵色很白,帶著紅潤,卻顯得有些病態。
“沒事,應該是因為空腹劇烈運動,所以有些不舒服。”
“早知道會罰站,我就晚上十分鍾再來,哼!”
兩人說話的功夫,唐夢也到了。
路過走廊時,嘲笑的看了兩人一眼,隨後走到了門口。
連報告都沒有說一聲。
直接進去,坐下。
張熊婆卻是一聲也沒有吭。
唐蘇若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藍嘉應卻還是氣憤極了,“真他媽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