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醒來時,對上了白安雅得意而帶著惡毒的目光。

她雙手抱胸的走到了楚黎麵前,告訴她,自己早就在六年前就和秦建山有一腿了。

那時候,秦建山還隻是一個大一的學生。

楚耀的死是她和他一起策劃的,還有楚家的公司,秦建山不可能幫忙。

因為,他恨楚家!

楚黎自覺自己再一次把尊嚴丟到了塵埃裏,她憑什麽以為秦建山會出手,於是拖著孱弱的病體去找了季銘。

白安雅派人一路跟蹤著她,見她去找了季銘,立刻報告給了秦建山。

他剛好在A市,這一晚上起了台風,他本來是想要出國去調查楚耀的死因的。

因為台風天氣,航班取消了。

又不想回家麵對李雪琴那張強勢又討厭的臉,所以在汽車站附近找了個臨時旅館住了下來。

楚黎在辦公室裏了許久,寒氣入體,又頂著風雨來,成功的發高燒了。

季銘迫於無奈,隻好采用了書裏最古老的辦法。

他問旅館老板要了一瓶老白幹,脫了楚黎的衣服,用毛巾沾酒給她降溫。

不料,他剛給楚黎擦拭好身體,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季芳菲竟然找來了。

他凝眉看著比自己小很多的妹妹,叫她回去,後者卻是固執的不肯走。

還說自己好冷,搶過了他手上的酒,作勢就要喝。

季銘哪裏能讓她喝了這酒,自己咕咚兩下就把剩下的酒液給喝了。

他不知道,在他抱著楚黎要房間的時候,多事的老板在裏麵下了藥,給兩人助助興。

季芳菲想要喝酒暖暖,現在他自己把酒喝了,脫下外套叫她披著,趕快回家。

這小妮子一向粘他,耍賴的說外麵雨太大,她不走,要留下來住一晚再說。

不能讓季芳菲發現楚黎在這,季銘隻好讓老板再開了一間房,正好和楚黎所在的房間是斜對門。

開F間的時候,老板看他的眼神格外的明亮,嘖嘖稱奇,語重心長的提醒道:“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

這第一女朋友才帶進去兩個小時不到、馬上就來了一個更年輕可愛的……

“多事。”

季銘帶著季芳菲推開了房門,剛準備走,看到後者脫外套準備睡覺,露出一片白皙漂亮的美背時,他突然覺得有些熱。

兩人不知道怎麽的就滾到了一起,季銘毫無意識的將身下的人吃得渣都不剩。

嘴裏卻含著楚黎的名字。

這一夜,他同時傷害了兩個女人的心。

季芳菲率先醒來,她剛才隻是太累了暫時昏厥過去,怎麽也不敢相信剛才和她**四射的人是愛慕許久的哥哥。

壯了膽子剛想要偷吻他,門外傳來來了一陣腳步聲,李雪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人呢?”

“就在前麵一點那間房。”

這熟悉的聲音是旅館的老板……

糟糕。

不能讓嫂子看到她和季銘躺在一起,不然她就遭殃了。

季芳菲拉開了衣櫃躲了進去。

季銘渾渾噩噩的起身,回到了楚黎的房間。

腳步一軟,倒在了床尾處。

李雪琴和秦建山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房間的,一開門就看到了楚黎衣衫大開的躺在**。

床尾的季銘更是隻穿了一條白色的褲衩,背上的抓痕曖昧十足。

秦建山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如何抱著楚黎走出房間的,事實上他已經氣得恨不得掐死她!

他前腳還在擔心她去了哪裏,那麽大雨會不會淋濕了,可她卻和別的男人睡在了一起。

因為楚家的事情是嗎?

他隻是開了個會,就這麽一點時間她都等不及嗎?

又是季銘!

她總是第一個想到季銘!!!

出於嫉妒,秦建山將楚黎帶回了秦宅,將她關在別墅中,每天晚上回去和她滾床單。

醒來後便冷漠走人。

白天,甚至好幾回將白安雅也帶到了她的**,當著楚黎的麵**。

她始終很安靜,從前還會流淚,現在連目光都是死寂一片的了,像是個隻會呼吸的機器人一樣。

毫無生氣。

秦建山討厭看到這樣的她,變著法的開始用楚家破產、楚父去世的消息來刺激楚黎。

他萬萬沒有想到,楚黎會不聲不吭的選擇自殺。

他回來時,隻看到一地的白色藥片,而楚黎嘴裏也含著一大把的安眠藥。

幸虧他搶救及時,她沒有死。

父親也覺得他的行為太荒唐了,叫他收斂些,放了楚黎。

放了。

她就不會再回來了。

這一點,秦建山很堅信。

他不敢放,更不能放。

兩個月後,下人來報,夫人又昏迷了。

他以為楚黎再次自殺,丟下了白安雅便回到了秦家,得到的卻是楚黎再次懷孕的消息。

父親也很開心,以為這個孩子是兩人之間的緩和計。

可秦建山卻是陰沉了臉。

兩個月前,那不就是她和季銘那個野男人廝混的那天晚上?

他能容忍楚黎還留在自己身板,可不能容忍自己給別的男人養孩子。

這個野種絕不能留。

剛好,楚黎也恨他入骨,被強jian懷上的孩子,她更是覺得這孩子是洗不去的恥辱。

秦建山給她遞來墮胎藥,楚黎想也沒想就吃了。

還好秦老爺子發現端倪,及時的阻止了她的行為,不然也不會有秦沐行的出生了。

楚家到底還是沒了。

楚母到底還是沒有從打擊中熬下來,一命嗚呼。

隨後兩天,深情的楚父也受不住打擊,跟隨著去了。

臨終前,他拉著秦建山的衣領,瞪著他道惡狠地詛咒他:“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小黎嫁給你。畜生,秦建山你不得好死!”

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什麽都沒做卻被楚父這樣罵,後來白安雅得意的說自己用他的名義低價買了楚家的銀礦時,秦建山徹底的懂了。

他憤怒得打了白安雅一耳光。

誰給她的膽子這樣做的?

白安雅哭著說她都是為了秦家好,她懷孕了,孩子剛查出來。

是他的。

秦建山皺著眉頭,一邊是楚黎,一邊是白安雅,其實他心裏的天平還是傾向於前者的。

盡管楚黎不愛她。

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不管怎說,孩子總是他的,他做不到讓她打掉。

他打算讓白安雅去Z市,把孩子生下來後給她一筆錢,這個孩子就當是他和楚黎的。

讓白安雅離開。

知道他的想法,白安雅哪裏會輕易放手,她帶著孕檢單上了秦家拜訪。

告訴楚黎,她懷孕了。

讓楚黎自己早點消失,楚家都已經沒了,她還活著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