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回乾縣這邊。
活驢太歲開始在乾縣作妖,縣衙裏已經沒什麽可隱瞞的了,所以一切恢複如初,閆老三又開始帶著內差衙役在衙門內外走動。
正午時分,閆老三正在衙役們休息的房間午睡,突然一名衙役跑進來說道:“頭兒,有人在縣衙門口找你。”
“噢?誰這麽不長眼,老子睡覺的時候來?”閆老三眼睛半睜半閉,打著哈欠,走出房間。
走到縣衙門口,閆老三看清來人,笑了:“小五子?你怎麽來了?”
“頭兒,最近可好?我請你喝酒來了。”小五子從懷裏取出一錠銀子,在手裏拋著說道。
“哎呀,你小子從縣衙換到驛站,看來是換對了,發達了?”閆老三問道。
“先走吧頭兒,喝酒去,邊喝邊說。”小五子笑著擺頭,讓閆老三跟自己走。
“好,三哥我正好有日子沒喝酒了,饞得很。”閆老三笑嗬嗬走過去,摟住小五子肩膀,二人一起奔著鬧市走去。
入了酒樓,小五子招呼來店小二,點了一大桌子菜。
“哎,哎,咱們就兩個人,你點那麽多根本吃不完的啊!”閆老三指著小五子提醒道。
“吃不完,頭兒帶回家裏吃。”小五子笑著回道。
等了一陣,酒菜陸續上來,小五子給閆老三倒酒,然後說道:“敬頭兒一杯,之前一直照顧我。”
閆老三與小五子碰杯喝了酒,然後又一起吃了幾口菜。二人閑聊起來。
小五子問道:“頭最近忙不忙啊?”
“小五子,咱哥倆不用拐彎抹角,諸葛家的事兒,你想問什麽,你直接問。”閆老三指著小五子說道。
“啊?頭兒知道我為什麽來?”小五子一臉尷尬。
“剛剛坐下,我就在想,你小子怎麽突然發了財,有錢請三哥吃飯,後來想到你那驛站的驛丞是劉雲浮,諸葛家的親戚,肯定是為了打探諸葛家的事兒來的麽。”閆老三笑著解釋道。
“嗨,頭看著粗,心裏細啊,啥都知道。”小五子搖頭豎起大拇指。
“少給我扣帽子,諸葛家那諸葛川是我兄弟,既然是他舅舅要問,我能說的不能說的都會告訴你的,你放心問吧。”閆老三一揮手說道。
“原來如此,太好了,我可以放心回去複命了。”小五子開心地拍手。
小五子先問了幾個問題,後麵閆老三不聽他問題了,直接從頭到尾給他詳細講這幾日發生的事。
小五子邊聽邊記下來。
二人吃了許久,閆老三喝得半醉。
小五子讓店小二將大部分菜打包,扶著閆老三將他送回了家,自己則快速跑到寄存馬的地方,騎上馬跑回驛站送信。
*****
靠山縣這邊。
過了晌午,宋千遙的母親帶著丫鬟來了。
諸葛川帶著米兒去了母親的房間,接待客人。
諸葛川問好之後坐下去。
宋千遙的母親看著諸葛川點頭誇讚道:“川兒這孩子,相貌堂堂,禮數周到,千遙見過也是不停地誇呢。”
“親家母過譽了,不過川兒我們還是用心教導的。”諸葛川母親一臉得意。
“千遙她爺爺這幾日染了風寒,不能出門,所以沒來看您。”宋千遙母親解釋道。
“身體怎麽樣?有沒有瞧大夫?”諸葛川母親趕忙關切地問。
“瞧過了,大夫說歇幾日,年歲大了,身子弱,免不了的。”宋千遙母親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諸葛川母親點頭應道。
“千遙這孩子月事還來了,這幾日也不方便了。”宋千遙母親又笑著說道。
“哦,那孩子不是說月中麽?”諸葛川母親疑惑地問道。
“嗨!那孩子不準,初一、十五的。”宋千遙母親搖頭說道。
“哦,是麽。”諸葛川母親看了一眼諸葛川,然後又陪出笑容。
宋千遙的母親待了一陣,然後不鹹不淡地隨便聊了一陣,便起身離開了。
等她們走後,諸葛川母親歎了口氣,露出悲傷的表情說道:“這是要向後推脫了。”
“嗯,看出來了,娘,你別上火,親事不成又能怎樣,我又不是非她不娶。”諸葛川勸了一句。
“可這宋家的實力你也看到了,若與他們結成親家,我也就放心了。”諸葛川母親搖頭說道。
“我不靠他們,我靠自己。”諸葛川不服氣地說道。
“傻孩子,這世道哪有靠自己的?”諸葛川母親又搖頭歎氣。
當晚,諸葛川母親寫了一封信,讓魯壯帶著跑回乾縣驛站,給劉雲浮送信。
眼看成親之事遙遙無期了,雷玉龍和雷玉雙便先離開了靠山縣,臨走把地址給諸葛川留下,告訴他有什麽需要送信過去。
雷玉雙看著諸葛川既不舍又心疼,但自家生意總要繼續,她也知道諸葛川在靠山縣總算是安全的。交代諸葛川注意身體,留意乾縣官府動靜,然後跟著哥哥走了。
送走雷氏兄妹,諸葛川和母親帶著幾名家人守在客棧等著乾縣的消息。
見識到了宋家的刻意推脫,諸葛川母親更加憂心忡忡,開始思考若宋家退親之後,帶著諸葛川和諸葛林,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諸葛川倒是坦然接受甚至心中竊喜,暗想:終於不用娶那醜婆娘了,也不用入贅受氣了,可以保護好米兒,和米兒安心過日子了。
不用再擔心親事,讓諸葛川放鬆下來,讓米兒也暗自慶幸。
晚上二人鎖好房門,米兒伺候諸葛川洗澡。
自從知道蘇小婉出了事,諸葛川一直鬱鬱寡歡,加上顛沛流離地逃難,實在沒心情與米兒尋歡。現在終於落了腳,親事又要被推掉,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米兒幫諸葛川脫完衣服,剛掛到隔斷上,身子被諸葛川一把摟住。
諸葛川一邊隔著衣服抓那玉兔,一邊歪著頭吻米兒臉頰。
多日沒有被碰身子,米兒一直在為諸葛川擔心。現在見諸葛川恢複了興致,知道他從失去蘇小婉的傷痛中走了出來,很為他開心,於是側過臉,吻著諸葛川,迎合著。
許久沒有溫存的二人,從浴桶一直纏綿到**。
因為是客棧,左右住的是諸葛川母親和諸葛林,所以米兒不敢太放肆,捂住口,任由諸葛川折騰。
諸葛川發泄完,抱著米兒甜甜地睡。米兒看著以前那個川哥哥回來了,十分欣慰,緊緊貼在他懷裏,感受這真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