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兒果然沒有說錯,翌日上午,諸葛川的母親帶著琴兒來送飯時,帶來了一套新長褂。褂子的麵料是稍厚些的白底紅邊的錦緞,那紅邊與腰帶和前擺的刺繡圖案都是祥雲。
“川兒,明日中秋,辰時過半,我過來接你們,去爺爺那邊,天涼了,穿這件厚些的褂子。”母親交代道。
“好的娘,對了娘,有十幾把刀需要做刀鞘和裝飾,明天我讓長工帶過去,您安排魯師傅幫我做上等貨,這是朋友訂的貨,工錢我來出。”諸葛川指著鍛造台邊上的一捆刀說道。
“你朋友?”母親覺得諸葛川一直在院子裏,應該沒朋友才是,所以覺得奇怪。
“嗯,前一段時間在街上遇到的,連山縣的朋友。”諸葛川解釋道。
“不會被騙吧?”母親覺得諸葛川單純,擔心他。
“不會,定金都付過了。”諸葛川解釋道。
“那一把賣了多少錢?”母親做大掌櫃,對這個自然敏感。
“四十兩。”諸葛川如實回答。
“啊?賣那麽貴?”母親驚呼出來。
“這是對方直接開價的,不是我出的價。”諸葛川笑著解釋。
“天啊,我兒真是奇才,小小年紀竟然能賺這麽多銀子。”母親聽完,一把將諸葛川攬在懷裏,滿心驕傲。
抱的太緊,諸葛川都有些喘不上氣。
“這不過是剛開始,後麵還能賺更多呢。”諸葛川補充道。
“嗯,娘小瞧你了,等過了中秋,你來鋪子裏幫忙吧。有些生意上的事,你該學學了,將來那一大攤子都是你的。”母親鬆開胳膊,伸手摸著諸葛川的臉頰笑著說道。
“哦。”諸葛川本身是不想去的,若去了鋪子,就不自由了,而且還想和蘇小婉約會呢。但諸葛川看著母親的白發,把拒絕的話咽回去了,他知道那諸葛鐵坊是諸葛家最重要的產業,母親這些年兢兢業業去打理,就是為了將這產業留給自己,接手諸葛鐵坊既是自己的責任,又是母親的期望。
穿越過來一個多月,諸葛川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他明白如果要活好這一世,必須主動融入新的角色,他也知道無論母親或者其他人怎麽照顧自己,終歸要自強才能在這個世上立足。
“我知道了娘。”諸葛川點了點頭。
“乖,不必每日都去,不急的,一天學一點就好。”母親看出了諸葛川的猶豫,安撫了一句。
吃過飯,米兒幫著諸葛川換上新衣,調整了一下腰帶和前擺,拍手誇讚道:“嗯,少爺看起來越來越像一家之主了。”
諸葛川聽完很得意,穿著新衣等著蘇小婉過來秀給她看,但等到中午,人還是沒來。
米兒知道諸葛川心事,不想打擾他,自己默默忙活著。
諸葛川躺在搖椅上,抬眼看到葡萄已經紅了,便采摘了幾串,拿去井邊洗好,端給米兒吃。
米兒紅了臉,接過盤子說道:“少爺要吃葡萄,告訴我一聲,我去洗就好了,怎麽能讓你伺候我。”
“咱們兩個不分誰伺候誰。”諸葛川伸手掐米兒臉蛋說道。
米兒挑揀了一顆最大最紅的,拿起來,剝了皮,遞到諸葛川嘴邊。
諸葛川張大嘴故意把她手指都含進口中。
“呀!”米兒紅了臉,低下頭去。
“別忙活了,歇一會兒吧,你從早上起一直忙到現在了。”諸葛川伸手揉了揉米兒的頭勸道。
“嗯,再幫大元帥清理一下窩,就忙的差不多了。”米兒點了點頭,撿了幾粒葡萄,沒有剝皮,一股腦塞進嘴裏,然後瞪大眼睛,誇讚道:“哇,好甜啊,還是自己種的葡萄最甜。”
“愛吃就多吃點。”諸葛川拉她坐下勸道。
米兒又吃了一顆,然後起身繼續忙起來。
諸葛川看米兒忙碌的背影,無奈搖了搖頭,目光落到院子裏的大鐵鍋上,突然想起那紙漿還沒曬,藥材鋪的掌櫃已經訂了幾次紙張,單單那紙錢諸葛川就已經賺了50兩了。
諸葛川換下新衣,去院子裏晾曬紙張。
一直到天黑,蘇小婉都沒有過來,諸葛川有些失望,坐在搖椅上發呆。
米兒招呼諸葛川洗澡。
諸葛川站起身,走出葡萄架,抬眼看到了那圓圓的月亮。
從古至今,這片土地上的人有一種共情,便是睹月思鄉。
看到清澈明亮的月亮,諸葛川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少爺在看什麽?月亮上有什麽呀?”米兒見諸葛川沒有過去洗澡,便走過來找他,見他盯著月亮發呆,開口問道。
諸葛川低頭看了看米兒,想起她沒有家人可以思念,突然湧出一股悲傷。他伸手將米兒拉到懷裏,抱著她說道:“我們一起賞一會兒月亮。”
“嗯。”米兒應了一句,然後抬眼看月亮。
諸葛川低頭看著懷裏的米兒,發現她被薄紗般的月光籠著,圓潤的臉頰映出聖潔的光。那光是如此純美,浸潤著諸葛川的心田。
諸葛川知道,這幾日因為與蘇小婉約會,所以冷落了米兒,心生愧疚。
“你好美啊!”諸葛川低頭,貼著米兒的耳朵喃喃地說道。
“少爺取笑我。”米兒羞澀地低下頭。臉頰上純美聖潔的白光中,浮現粉紅色的煙霧。
諸葛川將頭埋進煙霧中,嗅著,吻著。
粉紅色的煙霧越來越濃,兩個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米兒套裙上的盤扣被一顆一顆地解開,接著襯衣被剝開,露出了白色的肚兜。
諸葛川伸出手,開始與那玉兔爭奪海棠花。
米兒一邊迎合著,一邊低聲說道:“少爺,回**去吧。”
“不,今天庭院就是咱們的床。”諸葛川輕聲回了一句,隨後剝落了阻礙玉兔跳脫的最後一層阻礙。
“啊?”米兒一聽,羞得閉上了眼睛。
庭院深深,圍牆高聳,可這畢竟是外麵,米兒覺得自己似在**在了世人麵前,緊張得大氣兒都不敢出了。
裙子輕輕滑落到腳下,月亮馬上為米兒全身披上薄紗,聖潔的白光將米兒整個籠住。
諸葛川鑽進白紗裏,在月亮的見證下,開啟古老的儀式。
月亮紅了臉,左顧右盼,卻找不到一片遮羞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