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川讓米兒帶自己找最好的布莊。
米兒本來也不知道哪家布莊最好,憑著印象,在街上閑逛,逛來逛去,發現了街邊有一家三層閣樓的布莊鋪子,鋪子門口懸著一隻巨大匾額“天工坊”。
“那一家看起來很大,要不我們進去看看?”米兒指著天工坊問道。
“嗯,先去看看。”諸葛川順著米兒手指方向看過去,點了點頭,拉著米兒走過去。
“這位爺,您是要做袍子還是做褂子?”一位穿著藍色寬袖套裙的女子迎上來。這女子身上的衣服麵料非常高檔,而且剪裁很合身,將她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
“哇,她身上這套不錯啊。”諸葛川對著米兒小聲誇讚道。
“那麽緊,羞死了,穿不出去的,而且沒辦法幹活的。”米兒附耳低聲說道。
諸葛川這才明白,為什麽母親給米兒買的衣服都是寬大的,是為了方便讓她幹活。
“偷偷做一件,然後晚上穿給我看,你那身材那麽好,肯定好看。”諸葛川知道,米兒的極品身材配上這種緊身套裙,絕對性感迷人。他對著米兒低聲耳語,同時腦子裏開始想像那美不勝收的畫麵了。
藍裙女子看著諸葛川和米兒不停耳語著,不理自己的問題,覺得奇怪,又湊過來問道:“公子是要做衣服?”
“給她做幾套裙子。還有過冬穿的厚襯衣。”諸葛川回答。
藍裙子的女人聽到諸葛川的回答,做出吃驚的表情,然後指著鋪子另一側說道:“成衣在那邊,公子可以去那邊直接選。”
“我不要成衣,我要按照尺寸訂做。”諸葛川解釋道。
“公子,您這是要給丫鬟訂做裙子?”藍裙子的女人重複了一遍問題。
米兒聽出她的語氣,退到諸葛川身後,低聲說道:“走吧,少爺,咱們不做了。”
“你這人耳朵有問題?我說了要給她訂做裙子,你聽不懂?”諸葛川覺得她囉嗦,皺著眉頭,語氣帶著慍怒。
“小爺您別生氣,我隻是給您提個醒,丫鬟的衣服隻能用粗布或者粗薄的紗來做,那樣的話,製作的工錢可比布料貴上好幾倍了。”藍裙子的女人解釋道。
米兒從來沒進過布莊,所以對這些不了解。
諸葛川一聽,心中暗罵了一句:什麽狗屁規矩,連丫鬟的衣服布料都限製?
“我們買成衣吧少爺。”米兒越來越覺得不自在了。
“哦,我剛剛說錯了,是給和她身材差不多的我夫人訂做裙子。”諸葛川看著藍裙子的女人,又指了指米兒說道。
“公子可以讓尊夫人親自來一趟,若不方便我們可以派人到府上量尺寸的,畢竟要衣服合身,還是按照本人尺寸訂做最好。”藍裙子的女人擠出笑容說道。
“不,聽我的,就按照她的尺寸來。”諸葛川嘴角翹了一下,心中暗想:小爺我今兒個就和你死磕到底,看你怎麽辦,你他媽的要是不給我做,小爺今兒砸了這店。
“好吧,既然公子您堅持,那就照著丫鬟的尺寸來了,跟我進裏麵量尺吧。”藍裙子的女人故意將丫鬟兩個字咬得很重,而且掃了米兒一眼,那一眼分明帶著一種敵視,似乎看穿了一切,覺得米兒壞了規矩。
這一眼讓本就心虛的米兒更害怕了,趕忙躲開藍裙子的女人那犀利的眼神。
“你去量尺寸,我隨便看看。”諸葛川推了米兒一把。
“少爺!”米兒有些遲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跟那藍衣服的女人走。
“去吧,去吧,她不過是量個尺寸,又不會對你怎麽樣。”諸葛川湊過去低聲說鼓勵道。
米兒跟著藍裙子的女人走了。
諸葛川在店裏隨便轉著,發現店裏許多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在打雜,男孩都穿著統一的絲繡長褂,帶著八角帽,看起來幹淨,手腳也很麻利。
閑逛著,諸葛川突然看到牆上掛著一件絲繡睡袍,看起來做工十分精致。
店裏另外一名綠色裙子的女子看到諸葛川在看那件睡袍,馬上湊過來:“哎呦,這位爺好眼光,這件可是我們鋪子裏樣式最好的睡袍。”
“嗯,看起來確實不錯,做這樣一件要多少銀子?”諸葛川問道。
“一百兩銀子一件。”綠色裙子的女人笑著回答。
“啊?金子做的?”這價格讓諸葛川吃了一驚,他從來沒想過一件衣服能這麽貴,而且還是穿在裏麵的睡袍。
“公子真有眼光,這袍子用了一兩金絲線繡的花。”綠色裙子的女人解釋道。
“哦,那確實值一百兩了。”諸葛川笑了笑,心中暗想:不是有病麽?穿這麽多金子在身上。他明白了有些東西自己這個少爺也消費不起,奢侈是沒有盡頭的,而自己實力還遠遠不夠,同時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衝動砸店,不然還真賠不起。
等了一陣,米兒量好了尺寸,被藍裙子的女人帶出來。
“公子,您來選布料吧。”藍裙子的女人帶著諸葛川和米兒走到布料區。
諸葛川看著布料,選了幾款厚實一些的,擔心又是金絲做的,所以都問清楚了價格,最終選了一塊紅色布料做緊身套裙,選了白色,粉色,天藍色布料做厚實些的襯衣和襯褲,之後又選了幾塊半透明的綢緞做肚兜。
選肚兜布時,米兒紅了臉,緊緊躲在諸葛川身後,生怕藍裙子的女人看自己。
所有布料都選好,藍裙子的女人將幾塊布料的樣本送到裏麵製衣師傅的手中,又將尺寸遞過去。
製衣師傅計算了一下,然後告訴諸葛川,一套紅裙,三套襯衣襯褲,六塊肚兜布,連手工,一共四兩二十六錢。
諸葛川覺得劃算高興地付了銀子,拿了取貨的竹牌,轉身帶著米兒離開了店鋪。
米兒覺得那藍裙子的女人在身後盯著自己,嚇得緊緊跟著諸葛川不敢回頭。
“少爺,那些衣服太貴了,讓你花了這麽多錢。”米兒從來沒有穿過那麽貴的衣服,覺得讓諸葛川花了那麽多錢,心裏有些愧疚。
“一點也不貴,花的是咱們倆的私房錢,你做牙刷還賺了那麽多呢。現在又幫我做紙,以後一百張紙賺二兩銀子,咱倆做兩次紙就夠了啊。”諸葛川自然知道米兒心裏的所想,回過頭,伸手按住她的頭安慰道。
“夫人也說了,你要攢著點錢,將來要娶妻納妾,養一大家子呢。”米兒提醒道。
“你就是我的妻,而且是咱倆一起賺錢養家,這錢你用是應當應分的。”諸葛川對米兒挑了一下眼眉說道。
“哦。”米兒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心裏暖暖的。
“啊,對了,我要買個鈴鐺。”諸葛川想起了這個。
“給大元帥掛脖子上的?”米兒問道。
“哦,不是哦,我們出門後,掛到門鎖上的。”諸葛川回答。
“噢?給那個女人留的記號?”米兒噘著嘴問道。
“聰明,不愧是我諸葛川的女人,就是絕頂聰明。”諸葛川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哼,你還不如買一個掛她脖子上。”米兒低聲嘟囔了一句。
“那就得買倆,她有的,你一定也要有。”諸葛川聽到了,伸手掐了米兒的臉蛋一把說道。
“我才不要!”米兒跺了一下腳,嬌羞地說道。
諸葛川暗想:若是讓米兒這丫頭知道,現代社會很多女生和女主播脖子上纏著黑絲帶掛著鈴鐺,她的三觀肯定又碎一地。
想到這裏,諸葛川掩口笑起來。
“你取笑我!”米兒撅著小嘴嗔怪道。
“沒,我是在想,你穿上新裙子時有多美!”諸葛川拉著她的手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