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純粹就是為了傳單上送包包的優惠來的,一到鋪子就問,“掌櫃的,當真拿這傳單就能領一個布包?”
“當然是真的。”林萱將早先準備好的布包遞過去,“大娘,這就是我們鋪子為大家準備的禮品。”
婦人看了林萱遞過來的布包後,頓時滿意得不行。
這樣的手提袋對麵錦繡坊她也見到賣過,還沒有這個好看呢,卻要賣二十文一個。
這不就相當於白撿了二十文錢嗎?
林萱又道:“大娘要不要到裏麵逛逛?我們一樓是賣包包的,二樓賣衣服,各式各樣的都有,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要不要買一身回?”
婦人這才仔細看鋪子裏的東西,這一看,頓時不得了了。
“這……這是真人嗎?”婦人最先看到的是鋪子裏的幾個模特,她想摸又不敢摸地站在跟前,“這上麵的衣服也是賣的嗎?”
“這模特都是用木頭做的,當然不是真人了啊!”今天進鋪子的人,大部分都會問起模特的事,林萱非常順溜地解釋完,又介紹起了衣服。
“這些衣服都是賣的,是我們鋪子新推出的情侶裝,你看這衣服上的花紋,是不是兩相對應的?除了情侶裝外,我們鋪子還有親子裝,男孩女孩的衣服都有,大娘要不要上樓去看看?”
縣城裏有好幾家成衣鋪,裏麵的衣服價格都比較貴,婦人覺得這衣服,比那鋪子裏的好看多了,價格肯定不便宜。
她家條件隻一般,平日裏的都是買了布料回家自己做。哪裏舍得花這個錢。她有些想走,可腳卻不聽使喚,“這衣服怎麽買?價格一定很貴吧?”
“大娘,我們家的衣服不貴的,”林萱指著模特旁邊的特製木牌道:“你看,這夾襖隻要八百文錢,這披風上麵用的可是兔毛,也才要一兩銀子。”
這個價格,確實比婦人設想的要便宜很多,又想著平日裏又不買,就過年買一身,稍微貴一點也沒什麽。
這麽想著,婦人便隨著林萱的指引,上了樓。
樓上也同樓下一樣,在入門處就擺放了兩個模特,與下麵一男一女的模特不同,入門處擺的兩個模特都是女子,身上的衣服也粉粉嫩嫩的,婦人一看,就覺得適合自家閨女。
樓上分三個區域,分別是男裝區,女裝區,和童裝區。每件衣服旁邊,都立了一個木牌,上麵標注了衣服的價格。
大堂的正中,擺放了一個多寶閣,多寶閣上錯落有致低擺放著瓷偶、蘭花、毛絨玩偶等擺件。
旁邊還有小圓桌,以及藤椅,專供客人坐下來休息,還有特製的試衣間……
婦人隻覺得件件衣服都好,原本隻打算買一身的,後來不知不覺便給家裏每個人都選了一身。等付錢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怎麽不知不覺就賣了這許多。
想挑幾件下去吧,又覺得件件都好,哪件都舍不得。
方素娘道:“大娘,今天開業,我們鋪子裏的商品一律八折,買到就是賺到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下麵的包也打折?”
“也打折的,隻此一天啊,過了今天,可就恢複原價了啊!”
於是,就這麽著,婦人不但把衣服都買了,最後沒忍住,還下樓買了兩個包。
和婦人一樣,原本隻是被傳單吸引,想進來領一個布包的,最後都沒忍住,買了幾大口袋東西。
關鍵是,買完還覺得自個賺了,回去對著左鄰右舍,就將‘萱家原創’一陣猛吹。
林萱設計的衣服是真的好看,而且就她鋪子裏衣服的價格,就算不打折,也比同城另幾家成衣坊的便宜。
自然地,又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
“聽說城裏新開了一家鋪子,裏麵的包包和衣服都很好看,我們要不也去逛逛?”衛蘭芝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去張家找張明珠玩耍的時候,便隨口提了一嘴。
張明珠又養了這一段時間的傷,腳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正覺得悶得慌,當下便道:“去逛逛也行,不過我肯定是不會買的,外麵的衣服哪裏比得上我家繡的。”
張明珠的繡技,在三人之中,是最出色的,衛蘭芝有些羨慕道:“那是肯定的,你家的繡娘可是最好的。”
聽到衛蘭芝的奉承,張明珠心裏高興,又道:“要不要派個丫鬟去說一聲,把素昕也叫上?”
衛蘭芝道:“她隻怕是……沒有心情出去逛街吧!”
張明明知故問道:“怎麽回事啊?”
衛蘭芝歎氣道:“你不知道嗎?聽說因為她家倉庫被水淹了,虧了好多錢,她爹著急了,準備把她送去給人當小妾呢。”
張明珠裝模作樣地感歎了幾句,兩人一起收拾東西,坐著馬車來了‘萱家原創’。
張明珠一看那鋪子的名字,心裏頓時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來,臉色也很不好,“這名字怎麽怪裏怪氣的?”
“聽說是裏麵的東西都是店家自己設計出來的,所以叫原創。”衛蘭芝將自己偶然間聽到的解釋,說給張明珠聽。
張明珠皺眉,覺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她都給她爹那麽說了,她爹不可能放任林萱不管的,肯定會想辦法收拾她的。
而且她的人雖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盯著得那般緊了,但林萱要是有什麽大動作,她不可能不知道吧。
卻不想,她一進門就看到了林萱。
衛蘭芝比張明珠還吃驚,“她……她怎麽在這裏?”但很快,她又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她肯定是到這鋪子裏來做工的?這鋪子的東家是誰啊?怎麽這般沒有眼光,請這種品行不端的人到鋪子裏來做工?不行,我得去給他提個醒。”
她說著,便大聲喊了起來,“掌櫃的,掌櫃的,你們東家呢!”
林萱眯了眯眼,“這位小姐,不知道你找東家要做什麽?”
衛蘭芝橫眉怒目道:“我說是找掌櫃的,又不是找你,憑什麽告訴你。”
林萱撩了一下頭發,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鋪子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