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已經死掉的野雞,自然是把雞毛留下,雞肉下鍋燉湯。但那隻活著的,林萱卻是有些舍不得。
傅瑾珩看出她的想法,“等回家我給你定個木框,將它放裏麵養起來。”
“能養活嗎?”林萱不知道野雞的習性,她也沒有養過寵物。
“很好養活的,和家養的雞差不多。”傅瑾珩道:“你要不會,等我下學回來照顧就好了。”
林萱道:“那就養起來吧!”
買好了野雞,兩人又隨意地在街上逛了逛,隨意地買了一些小東西,二人便回了家。
回到家,傅瑾珩便挽起袖子,幫忙打理野雞。他早看出來了,林萱買這些野雞,是看中了它們身上的羽毛,於是先將野雞身上的羽毛都扯了下來,整齊地放在籃子裏。
羽毛畫的製作工藝非常複雜,從設計、選毛、粘貼……經過30多道工序,光是羽毛的貼法,就有平貼、浮雕貼、立體貼等工藝手法,而羽毛畫的題材也十分廣泛,內容更是豐富多樣,既可貼花卉、禽鳥、走獸、蟲魚,也可創作山水、人物等。
林萱拿著羽毛,仔細地挑選設計後,最後貼一幅風景畫。不過她的畫中,除了山水外,還有雉雞,小鹿等。
畫的立體感特別強,且色彩鮮豔,與市麵上的普通畫飾有著完全不同的表現方式與效果。
傅瑾珩和沈氏等人看過後,都大為驚歎。
林萱暫時沒有將畫擺出去,決定等新鋪子開業的時候,掛到鋪子裏去吸引客人。
雖然新房子裏的家具都不用雕花,但林萱畫的那些家具款式,都是木工們以前沒見過的,做起來的速度也慢,幾個木工在一起,花了大半個月,才將林萱指定的家具做好。
鋪子裏的拔步床,擺在房裏的五鬥櫃等家具,林萱是直接在家具行買的成品。但擺放商品所用的多寶閣等,都是木工按著她的設計定製的,是以,前麵的鋪子裝修的時間比較長。
林萱和傅瑾珩是在後院改建好之後,便搬過去的。
新鋪子後麵的麵積比七裏香大許多,林萱改建了書房,幾個女徒弟和男仆住的房間,也以一個院門隔開,隱私性更好一些。
搬家那天,七裏香提前打烊,沈氏等人都一並過去慶祝,莫氏知道消息後,還特意送了禮過來。
除了農家土特產,山貨外,還準備了一大堆的羽毛。莫氏有些不好意思道:“上次聽你娘說,你為了要那野雞的毛,還特別去買了好幾隻野雞。我就幫你收集了一點,你看看能不用。”
莫氏給她的羽毛都保存得很好,很光澤。裏麵除了野雞毛外,還有不少鳥羽,以及鵝毛鴨毛等。
林萱正想得空了再尋些羽毛來,再貼幾副羽毛畫,見了莫氏送來的羽毛後,真心道謝:“謝謝舅母,我最近正愁去哪裏尋羽毛呢,你這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謝什麽,又不值錢。”莫氏擺手道:“你若是用得上,我以後再幫你收一些。”
“舅母你可千萬別這麽說,這些羽毛對我很有用的。”林萱知道,莫氏收集這些羽毛肯定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人家來送禮,她也不好意思說給錢,隻在心裏琢磨著,等她回去的時候,給她備一份厚禮。
自從買了王嬸回家專門做飯洗衣之後,林萱已經很久沒有下過廚了,今天搬新家,她特別高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飯菜不說,還去酒鋪裏買了好些酒水回來。
吃飯的時候,男桌的一席是擺的白酒,這邊沈氏莫氏幾個女人坐席,便擺的是果酒。
果酒喝起來像飲料一樣,非常對林萱的胃口。她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般好吃的東西,頓時後悔,沒有早些去酒館買些回來嚐嚐,晚上吃飯的時候,不免多喝了幾杯。
讓她沒想到的是,果酒喝的時候甜甜的,像飲料一樣,但是後勁卻很大。
好在一起吃飯的也沒外人,沈氏見林萱有點醉了的樣子,吃過飯後就帶著莫氏等人,回了七裏香去住。
林萱覺得自己是清醒的,但實際上情緒卻有點不受控製。
傅瑾珩見她傻傻地看著自己笑,一雙眼睛亮得跟星辰一樣,忍不住走過去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道:“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林萱喝了酒後膽子特別大,她也伸手捏了捏傅瑾珩的臉,而且捏著還用力地扯了幾下,不過因為喝醉了酒,頭暈乎乎的,她扯完傅瑾珩的臉就摔在了他懷裏。
傅瑾珩無奈地扶著她在自己腿上坐穩道:“又是看著我笑,又是往我懷裏撲,你這是故意——”他慢吞吞地,吐出三個大字,“引、誘、我?”
林萱莫名被扣了一頂大帽子,腦袋裏來回回想著“引、誘、我”那三個大字,看著麵前那張覬覦已久的神顏,林萱覺得,她不能什麽都沒幹,白白被扣上這麽一定大帽子,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按住傅瑾珩的雙肩,朝他唇上咬了下去。
林萱言情小說、愛情電影皆看過不少,但唯獨沒有實操過。雖然醉了酒,仗著酒膽咬了傅瑾珩的唇,但是心髒都跳得差點蹦出來。
隻微微咬了一口,便鬆開了他。
男人眯了眯眼,清冷的嗓音有些黯啞,“你是屬狗的?喝醉了就喜歡咬人?”
林萱看著男人唇角上淡淡的血跡,突然有點慫,她下意識就想跑,但喝了酒的原因,腳下發軟,還沒跑就差點摔到地上。
傅瑾珩一把抱住她,將之打橫抱起來,安置在長榻上,“別亂動,在這等著,我去打水來給你洗臉。”
林萱躺在榻上,像一般喝醉了酒的人一樣,情緒開始無限放大,想著自己穿成了悲慘的炮灰,想著再也見不到的親人了……想著想著,就“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傅瑾珩端著水盆回來的時候,林萱正哭得傷心。傅瑾珩被她這架勢給嚇住了,忙放下盆,過去檢查她的手腳道:“怎麽了?是不是撞到哪了?怎麽突然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