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心中好奇,卻有些心虛,不敢開口問。畢竟自己是穿書的,要是談起這件事來,可能一不小心就會露陷。

林萱心思很快又轉到了張家殺人這事上,“能定罪嗎?”

傅瑾珩道:“張明珠已經交代了,隻要找到屍骸,定罪應當不是什麽問題。”

林萱不熟悉這個時代的律法,不知道殺人是怎麽判刑的,於是問道:“那要是能定罪的話,會怎麽判?”

“律法有明文規定,諸謀殺人者,徒三年;已傷者,絞;已殺者,斬;從律法上說,主使定是會被斬殺的。至於張家眾人,那就要看縣太爺怎麽斷了。”

傅瑾珩說完之後又起身去書架上,拿了一個冊子給她,道:“我看你翻了幾次《大周律疏議》都沒看完,就整理了一份筆錄給你,你可以看了試試。”

“真的嗎?”林萱驚喜地拿過冊子,翻看看了一會便撲進他懷裏,雙手環在他脖子上,非常狂野地在他臉上狂親了一通,道:“啊!你真好,我太愛你了!”

她平日裏沒事也喜歡看書,不過她喜歡遊記,話本之類的書籍。雖然知道應該多看看律法,不要當法盲,但無奈,講律法的書實在是太枯燥了,她幾次都沒看下去,沒想到他竟然發現了,還特意給自己整理了一份精簡版的筆錄。

傅瑾珩摟著她的腰,啞聲道:“就這麽容易滿足?”

林萱仰著頭,雙眼亮亮地看著他,道:“因為是你整理的。”所以,意義特別地不同。

傅瑾珩看著她紅潤飽滿的小嘴一開一合,想著上次差點失去她,今天她又差點受傷,心裏對自己越發的不滿起來。現在才不過是一個張家,就讓她幾經生死,以後若是遇見更強大的對手呢?

他從來沒有這般恨過自己的無能過!

他稍稍俯下身,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深情中帶著一點發泄的意味。

林萱仰著頭承受他的吻,情到深處,小手情不自禁往他衣服裏鑽,傅瑾珩卻突然停了下來,鬆開她道:“好了,不是做了糕點給我嗎?”

林萱:“……”

要不要這麽警覺啊?她是色中餓狼嗎?她不過是才摸了一下他的腹肌而已,就趕緊把自己推開。

傅瑾珩有些赧然地補充道:“有點餓!”

“對,我做了蛋糕。你等一會,我去給你拿。”林萱說完便匆匆跑了,等到了沒人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她忍不住咬著指尖思考,老古板到底怎麽回事兒。

明明每次接吻都火熱的很,可最後……

他上次說什麽來著?怕她受傷,這話到底什麽意思來著?

林萱咬著指尖想,要不現在倒回去問問?但一想到要問的內容,就忍不住瘋狂搖頭,不行,不行,太尷尬了。

最後林萱跺腳,算了,不管了,他愛憋著憋著吧!憋壞了活該!

*

次日,天才蒙蒙亮,傅瑾珩的人便傳了消息回來,說張家院子裏已經挖出了兩具屍體。

不過即便是挖出了屍體,張老爺也拒不承認,隻說兩具屍體都是張家的奴仆,偷盜主家東西被抓,害怕被責罰,一時想不開服毒自殺了,和他並沒有關係。

而且張老爺還確實拿了兩張賣身契出來,甚至他的家人還出麵作證,證明當年兩人確實偷了張家的東西,害怕被責罰,所以想不開服毒自殺了。兩家人都表示,是自家人做錯了事,他們不追究。

林萱聽說消息後眯了眯眼,“看不出來啊!這個張老爺還是個犯罪高手啊!殺人的時候,就弄好了偽證。”

傅瑾珩凝眉,“假的始終是假的,別擔心。”他安撫道:“你在家裏呆著,我去衙門裏看看。”

林萱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傅瑾珩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道:“我想去找縣令談一下辨認屍體的事,聽說那屍體……你還是別去了,免得回來做噩夢。”

林萱想了想,也沒有強求,“那行,我去鋪子裏轉轉。”

自從開了精品閣之後,林萱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這邊,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去“萱家原創”了,想著要開始提前準備夏季的衣服了,林萱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去了萱家原創。

林萱剛到鋪子,方素娘和鋪子裏的夥計就圍了過來。

方素娘拉著林萱的手上下打量她,見她沒事才鬆了一口氣,道:“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聽說張家的事時,都差點給嚇死了。你說你,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呢?”

林萱沒想到消息傳得這般快,詫異道:“你就知道了?”

“怎麽不知道?大夥都在說呢!”方素娘義憤填膺地罵道:“我就知道,那張家人不是個好東西,天天偷學我們鋪子裏的東西去賣,那人品一看就有問題,沒想到居然壞成這樣,居然因為嫉妒你的才華,就要殺你!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嫉妒我的才華?”林萱再次吃了一驚,不知道怎麽就傳成了這樣。

“不是因為嫉妒你的才華,他無緣無故地害你做什麽?”方素娘自有一番理解,“說不定他本意並不是想害你,而是將你抓起來,想讓你為他張家賺錢,妹子,你以後可得小心點。”

看著方素娘語重心長的樣子,林萱隻能謝過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