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內城再往裏麵走,那就是皇宮,大周皇帝居住的地方。
對於這個時代的皇宮,林萱還是挺好奇的。
不過傅瑾珩今天卻不打算帶她去皇宮周圍逛,而是私底下叫人打探了幾間鋪子,帶林萱過去看。
林萱聽說他居然私底下找人給她打探了鋪子,崇拜地看著他道:“你也太厲害了吧!”
她早就吩咐沈小五,讓他在京城買鋪子了,結果,那家夥從去年就開始往京城跑,來回跑了好多趟,結果也才買了幾個外城的鋪子。
而大佬才來京城幾天,他居然有路子買到內城的鋪子,不愧是大佬。
傅瑾珩很享受她這樣愛慕又崇拜的眼神,不過卻並沒有因此飄起來,“我不過是讓人打探了一些消息而已,有什麽好厲害的?能不能買到手,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內城的鋪子本就比較吃香,而林萱想要位置好麵積又大的鋪子,那就更緊俏了。
這樣的鋪子,一有消息出來,就是許多人爭著搶的。
而且在京城這個,一塊牌匾掉下來砸到十個人,就得有八個是當官的,剩下的兩個要麽是官家子弟,要麽就是皇親國戚。
不了解其中的門道,可能一不小心就礙了某個權貴的眼,得罪了人,給自己招惹來禍事。
是以,以前沈小五在京城來,其實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內城有好鋪子售賣的情況,不過他行事比較謹慎,怕給表哥表嫂招禍,行事諸多顧慮與猶豫,這樣一來,好鋪子自然給人搶去了。
傅瑾珩讓人打探到了消息,但能不能買到手,他其實並沒有多大把握。擔心林萱這次沒能買到手,太過失望,又安慰道:“不過這次若是沒買到合心意的,你也不用太著急,我讓元兒他們多留意,這次不行,下次總能遇見合適的。”
林萱覺得大佬的手下真好用,再次提出自己的建議,不過為顧及大佬自尊,林萱沒有直接說拿錢給她,而換了一個說辭,“我給你投資,等你將人培養好了,也送幾個這樣的能手給我用吧。”
“投資?”傅瑾珩把這個新鮮詞來回地咀嚼了兩遍,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後道:“你想要人手,我明兒讓元兒給你送幾個過來就是,我們夫妻,哪裏用得著那般見外。”
想到他先拒絕了自己的小金庫,林萱委屈,“明明是你先跟我見外的!”
傅瑾珩這才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我那不是跟你見外,是暫時用不著。等我需要的時候,自然不會跟你客氣。”
“用不著?”
其實林萱一直有個疑惑。除了剛開始收買人手的時候,傅瑾珩找自己拿過銀子,但是後來,他找自己拿銀子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她以為是因為男人的自尊,怕他從自己手裏拿銀子不好意思,所以專門讓七裏香的賬目與別的鋪子的賬目分開,就是為了讓他拿銀子的時候不用有什麽心裏負擔。
但是,她後來看賬本發現,除了開始的時候,他找七裏香支取過幾筆比較大的銀兩外,後來便越來越少,到了最近大半年,已經再沒有找鋪子裏支取過銀兩了。
他外麵收攏的那些人,都是用什麽養著的?
傅瑾珩對上她疑惑的眼神,笑了笑道:“這事路上不方便說,等回去了給你慢慢解釋。”
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到了內城門。
傅瑾珩下車,拿出兩人的路引給官兵檢查後,才重新上了車。路引就相當於現代的身份證,從府城到京城,經曆過了無數次的查驗,如今路引都被磨起了毛邊。
看著那張皺皺巴巴,一不小心就要碎掉的紙,林萱不免道:“以後每次出入都要用到路引嗎?這也太麻煩了!”
傅瑾珩道:“等過兩天我去官府兌換個腰牌,以後出門給衙役出示腰牌就好。”
林萱伸出頭去看,果然發現許多人腰間都掛著一個銅牌,隻需要向守門的官兵出示一下腰間的銅牌就能通行,並不需要像她們這樣,拿路引給官兵細細察看,還要問許多問題。
當然,也不都是銅牌,她還發現好幾個人腰間掛的牌子都是銀製的。
傅瑾珩見她目光落在那幾人腰間的,便給她解釋道:“在京城,腰牌也是身份的象征,普通人佩戴的就隻是銅牌或鐵牌,但有一定身份的,則佩戴的是銀牌,而皇室成員,則佩戴的是金牌。”
當然,銀牌上麵還是不同的標誌,代表家族的徽記與榮譽等,這些他沒有細說。
不過他雖沒說,林萱已經發揮自己的想象力聯想到了。她沒再問這個問題,兩人乘著馬車進入了內城。
傅瑾珩先帶著林萱去了一個茶館,茶館的夥計見到傅瑾珩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極為熱情地帶著兩人去了一間包廂。
兩人在包廂剛坐下沒一會,那夥計就拎著一壺茶進來了。進來後放下茶壺,就跪在傅瑾珩麵前。
林萱被他的動作給驚住了,不想傅進珩卻十分淡定地將人扶了起來,道:“不用行這些虛禮,這位是少夫人,你直接跟她說事就好。”
夥計這才站起給林萱行了一個禮,“小的拜見少夫人。”
給林萱打完招呼,他直接說起了那位賣家的情況。
從小二的口中,林萱才得知,原來這位賣家姓謝,祖上也是當官的,不過子孫不爭氣,到了他這一代,已經徹底淪為了商戶。
之所以想賣鋪子,是因為疼愛的小女兒被京城裏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給看上了,要娶他家女兒進門為妾。
謝家雖然淪落為商戶,也是知道禮義廉恥的人家,哪裏願意讓女兒給人當妾。更何況謝家小姐從小被爹娘寵著,家裏人舍不得啊!偏偏那花花公子身份又高,不是他們能惹的。
女兒尋死覓活要上吊,妻子也給急病了,他這才想著把經營多年的鋪子賣了,出去避禍。
因為想處理了產業偷偷跑路,謝家賣鋪子的事也沒敢讓太多人知道,所以才找了祈風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