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就是心裏不痛快,想看看林慧如和林萱有沒有關係,能不能惡心一下她們。林慧茹和陶氏做的那些事,她並不清楚,自然也不是她往外傳的。
這些還是傅瑾珩的手筆。
他不僅讓人在甜水巷傳了,還不著痕跡的讓林修文的同僚也知道了。
林修文開始還不知道為何最近大家看他時,總是一副欲言又止,想說又不知道怎麽說的表情。還是一個與他關係不錯的同僚看不過去,才遮遮掩掩地將外麵的傳言說與他聽了。
林修文知道後氣壞了,回家後大發雷霆,“誰允許你去動萱娘東西的?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老爺,這都是誤會!”陶氏抹著淚道:“我和慧茹是擔心她,過去看她,哪裏知道她滿心關懷,到了最後竟然被曲解成這般樣子!我們夫妻多少年,為裏你,我什麽委屈沒受過?你竟然一點都不相信我,嗚嗚嗚……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剛來京城的時候他差點丟官,陶氏為了他四處奔走的事,林修文聲音小了一些,“既是關心她,你就好好關心,好端端的你進人閨房動人家首飾做什麽?如今傳出這樣的閑話來,我在同僚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陶氏哭哭啼啼地抹淚,卻不忘上眼藥道:“我是看她上回來家裏穿的素靜,擔心她日子不好過,想偷偷補貼她一二,慧茹還把最喜歡的玉佩都換了新的絡子,打算偷偷送給她。
哪裏知道,她妝匣裏滿滿的首飾,我們手裏這點東西,與她的首飾比起來,簡直太寒磣了,被她家下人誤會了也是應當!
這事也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夠好,可我和慧茹再有錯,也是錯在辦事不穩妥上。可她往外傳的那話,這是要毀了林家,毀了我們慧茹一輩子啊!”
想到女兒的名聲,陶氏的哭倒不是裝樣兒,她現在簡直恨死了林萱,女兒原本就不好說親,如今還背著這麽個名聲,以後可怎麽辦?
林修文已然沒有了剛進門時的憤怒。他在思索陶氏說的話。萱娘上次過來難道是故意裝窮?她不信任自己這個父親嗎?
陶氏一麵哭,一麵暗暗觀察著他的神情,見他沉默下來,趕緊說起了林慧茹被好友所邀,結果在甜水巷遇見了林萱的事。話裏話外都是林萱防著他們,偷偷搬去甜水巷也不跟他們說一聲的意思。
聽說林萱和傅瑾珩搬去了甜水巷,林修文心情更不複雜了。家裏雖然是陶氏管著,但他不是不通庶務的人。更何況當時在京城安頓,他們也挑過不少宅子,自然知道甜水巷的宅子不便宜。
他下意識就是不信,“你要編排萱娘也得有個度,她嫁了個什麽人家我還不清楚?她家如何能買得起甜水巷的宅子?”
說實話,林慧茹剛回家跟她說的時候,陶氏也是不信的。林萱怎麽可能這麽有錢,她哪裏來的?但是再是不願相信,事實也擺在那!
“老爺不信,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這樣的事,我還能騙你不成?”
見林修文不應,陶氏又道:“老爺就陪我們走一趟,把這誤會解釋清楚好不好?”
林修文見她如是說,便也沒再拒絕。他特意告了一天假,帶著陶氏母女一並去了甜水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