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喜還打算,改天去找顧雲宏問清楚,是不是他的想法。
第二日,陸建川在書院就“偶遇”了顧雲宏。
他們兩人雖然在同一個書院,但是不同的班,平日裏碰麵的時候也不多。
今天陸建川剛出講堂,就見到顧雲宏站在門外不遠處,他顯然是專門來這裏等陸建川的。
見到陸建川走過來,顧雲宏急忙喊道:“姐…姐夫,你有空嗎?”
“我有個事想跟你說一下。”
陸建川臉色如常,看向他:“嗯,怎麽了?”
昨天老顧家的人來陸家新宅子他知道,顧老太跟吳氏看上了陸清清,想給顧雲宏說親,他也知道。
不過,他跟顧雲宏接觸過幾次,直覺這應該不是顧雲宏的想法。
顧雲宏看起來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一心撲在課業上,生活方麵幾乎都是吳氏在操持著,就連親事,估計他也是聽吳氏的。
所以,這會陸建川並未給臉色他看。
顧雲宏聽到陸建川回應,呼了一口氣,又期期艾艾地說道:“姐夫,昨天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也聽說了。”
“要娶陸清清,那不是我的主意。”
“姐夫,你相信我,我對陸清清絕對沒有想法,我,我也勸過奶跟娘,可是她們不聽。”
“姐夫,麻煩你跟我雲喜姐,還有陸清清解釋一下!”
陸建川聞言,眉頭皺了皺,心裏替顧雲宏感到有些悲哀。
顧雲宏本身就隻會讀書,顧老太跟吳氏又那麽強勢,他怎麽可能勸說得過那兩人。
陸建川“嗯”了一聲,應了下來。
“還有什麽事嗎?”陸建川見他靜靜地站著,半天也沒吭聲。
“嗯……沒,沒事了。”顧雲宏搖了搖頭,眉頭卻是擰緊的。
他有話說,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自從陸老爹那件事情過後,他心裏一直覺得很愧疚沒有幫忙,現在課業上希望陸建川能指點一二,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陸建川看得明白,但明知道他有話說,也不再理會他,直接拔步走開了。
顧家的人,還是少接觸比較好。
到家之後,一家人在吃晚飯的時候,陸建川提起這個事情。
顧雲喜聽完,心情也有些複雜。
這個堂弟,瞧著是個讀書的苗子,但是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說白了,就是個沒主見的。
這樣的人,就算能中舉,隻怕在官場上也會被人坑死。
不過,這都是老顧家養成這樣的,她就是覺得可惜,也沒什麽用了。
顧老太來給顧雲宏說親的事情,在陸家**起水花,就這樣又悄無聲息地淡下去。
接連幾日,顧雲喜偶爾會住在鎮上的新宅子,這天也是一樣。
這天,等陸建川跟陸建安吃過早飯,去書院後,她把畫好的花樣子,裝在籃子裏挎著,鎖鑰一落,就出了門。
原本還正常走路,誰知道,走到巷子拐角,卻突然被一個無形的力量,捂住了鼻子,往後拖。
她想反抗,但感覺頭有點暈,身體失去了掙脫的力氣。
兩眼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落的茅草屋裏。
屋裏連床都沒有,僅僅鋪上了幹草,一扇木門,連個窗戶都沒有。
顧雲喜拉了一把,卻沒拉動,木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
“我去!這是什麽情況?被人劫財了?還是劫色了?”
顧雲喜仔細看了看木門,又繞著昏暗無光的屋子走一圈,想著該怎麽出去。
正想著,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還有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胖哥,一會咱們哥倆,誰先來?”
“瘦子,既然你叫我一聲哥,那就讓我先來吧?”
“不是,胖哥,上次也是你先的……”
屋外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顧雲喜一個激靈,立馬閃進了空間裏。
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吱呀”一聲,一胖一瘦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兩人朝著鋪幹草的方向過來,卻看到空無一人,頓時驚了!
胖子問:“不是,那娘們呢?”
瘦子也驚了,撓了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剛才還在這呢!”
兩人又查看屋裏的每一個角落,還是空無一人。
瘦子哭喪著臉,問:“胖哥,剛才咱們進來的時候,門是不是鎖好的?”
胖子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啊。”
“那……這娘們是怎麽跑出去的?難道她還有翅膀不成?”瘦子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佇在了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胖子道:“我們趕緊出去找找吧,這娘們昨天吸了迷藥,應該也跑不遠。”說著,就慌慌張張地往外跑。
瘦子還在拉著屋門,想先鎖門。
胖子都跑到院門口了,見瘦子還沒有跟上來了,又跑了回來,一把拍開瘦子準備上鎖的手。
“哎呀,還鎖什麽鎖,屋裏都沒人了。”
說完,就拉著瘦子往外跑。
空間裏的顧雲喜聽了個七八成,心口燃起一團火,氣得不行。
這些個王八孫子,還真是瞎了狗眼,她看起來是好欺負的嗎?
等到那兩個男人跑了出去,她才從空間出來,走出屋外,探出頭看了看外麵,發現是個小院子,兩間茅草屋。
正門外,是個偏僻無人的小巷。
顧雲喜又悄悄地走近另一個屋,朝裏麵看了一眼,隻有一口破舊的鍋,地上放著幾個紅薯,缺了個口子的碗有兩個。
看來,這不是個常住人的院子,顧雲喜心下了然。
趁著那兩人男人跑出去了,她趕緊出了院子,沿著小巷子往外走。
一路上,都空無一人,她刻意避著人走,走了許久,才來到熟悉的官道。
這裏,是臨近鎮外的村子。
顧雲喜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把這個村子記在腦海裏,才朝著鎮裏走。
她避著人,繞了好長路,才回到鎮上的新宅子。
到家之後,天亮還早,陸建川跟安安還沒下學,家裏也是靜悄悄的。
她嫌棄這身衣服在那茅草屋裏待久了,太臭了,又去洗漱了一番,換了身幹淨的衣裳。
顧雲喜又喬裝打扮了一下,準備出門,眼裏充滿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