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正是苦惱的時候,顧雲喜看著在堂屋做功課的陸建安,靈機一動。

顧雲喜激動地道:“娘,我知道什麽法子可以引村長媳婦過去了!”

“什麽法子?”何氏湊了過來。

“娘,你看這樣行不行......”顧雲喜低聲跟何氏商量,後者不時點頭。

“我看行!”何氏拍掌:“就這麽辦!”

婆媳兩人說好之後,何氏就喊了陸建安,哄他:“安安,這幾日你要不要去找中生弟弟玩?”

“你村長叔可是聽人說,你在書院可受歡迎了,他也想讓你帶帶中生弟弟。”

陸建安小小的虛榮心瞬間得到了滿足,拍著自己小小的胸脯,立馬應了下來:“沒問題。”

何氏笑著:“那你吃完晚飯,帶著中生弟弟去曹嬸子家,找秀兒姐姐一起玩。”

陸建安有些疑惑,為什麽娘讓他跟曹嬸子家的秀兒玩?

秀兒不是女娃嗎?女娃可愛哭鼻子了,他怕萬一秀兒玩著玩著就哭了,可咋辦?

不過,曹嬸子對他挺好的,看在曹嬸子的份上,那就去找秀兒一起玩吧。

“娘,要是秀兒哭鼻子,我可就不跟她玩了。”陸建安說道。

何氏撲哧一笑:“你放心吧,小大人,你秀兒姐姐可乖了。”

安排好了之後,何氏才回屋裏,沉沉睡去。

而另一頭的顧雲喜,卻躺在**,腦海裏不斷想著村長家門口,摘掉頭巾的任氏。

她實在是想不通,任氏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更想不通,這個時代,禮教如此森嚴,任氏膽子竟然這麽大!

陸建川原本還在看書,見顧雲喜在**翻來覆去,又抬眼望向窗外,夜色有些深了,索性放下書,脫了鞋襪,也躺在**。

“媳婦,怎麽睡不著?”陸建川從顧雲喜身後,環繞住她。

顧雲喜舒舒服服地躺在陸建川的懷裏,沉默了半晌。

過了一會,才說道:“陸建川,要是,我們之間,沒有愛了......唔唔唔......”

顧雲喜才說到一半,就被陸建川狠狠親了過來,封住了嘴。

陸建川略帶懲罰的吻,親得她差點窒息。

好一會,他感受到了她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呼吸粗重,這才放過了她。

“媳婦,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陸建川的眸子深沉,一片柔情看著顧雲喜。

顧雲喜別過頭去,還是繼續說:“我是說如果,不愛了,我希望你不要傷害我,而是放手。”

“不放,這輩子都不會放開,媳婦,我愛你,這輩子都隻愛你一人。”陸建川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顧雲喜聽到這話,熱淚滿盈,兩人四目相對,陸建川一把拉過她,緊緊抱在懷裏。

“媳婦,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這一夜,兩人十指相扣,一夜好眠。

第二日,陸建川跟陸建安下學回來,吃過晚飯,陸建安果然聽何氏的話,吃晚飯完成了夫子布置的課業,就直奔村長家找中生弟弟玩。

村長媳婦見到陸建安願意過來帶著中生玩,心裏樂開了花,直誇陸建安懂事。

“哎呦,安安啊,你爹娘送你去讀書,這讀了書就是不一樣啊,懂事多了!”

“你中生弟弟要是有你一半懂事,你嬸嬸我啊,就心滿意足了!”

村長媳婦把陸建安誇得心花怒放,不過,臉上也是笑嘻嘻的,謙虛地說道:“嬸嬸謬讚,等到中生弟弟再大一些,也送他去書院,也會懂事的。”

“嬸嬸,我帶中生弟弟去找秀兒姐姐一起玩。”

村長媳婦知道秀兒就是曹寡婦的獨女,曹寡婦跟何氏有些交情,陸建安去找秀兒玩,倒也說得通。

“去吧,去吧,中生,晚些奶再去接你回來。”村長媳婦還要忙著收拾碗筷,煮熱水給村長洗澡。

陸建安是個好孩子,帶著中生,她倒也放心。

目送陸建安牽著中生離開,村長媳婦才回屋裏,忙活起來。

等到她忙完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看著夜色有些深了,晚上有些黑,她提著油又喊了村長一起去接中生。

曹寡婦家住村後頭,越往那邊走,四周越是寂靜,甚至能聽到後山的蟲鳴。

突然,快走近曹寡婦家,村長媳婦用手肘撞了下村長:“遠平他爹,你看那茅草屋,是不是有動靜?”

村長媳婦好像聽到了村裏荒廢的那間茅草屋裏,傳出野貓一樣的叫聲,瞬間覺得脖子有些涼颼颼的,心裏有些發毛。

村長倒是膽大,拉著有些發抖的村長媳婦,悄悄走近了茅草屋。

越近,那聲音就越清晰,村長媳婦又漸漸覺得不對勁了,這聲音,不像是野貓,反倒像是......人的叫聲。

“這,這,這三更半夜的,是誰膽子這麽大,竟然在這裏,做那種事情?”村長媳婦瞬間覺得沒那麽害怕了,心裏直嘀咕。

村長也是過來人,自然也聽清楚了這聲音,可不就是做那事的時候,女人的叫聲。

這不對勁,肯定不可能是正常的夫妻,那對正常的夫妻,放著家裏好好的床不享受,會來村裏這廢棄的茅草屋?

隻怕是,偷人了。

村長臉色一沉,拉著村長媳婦往回走,跑回家去喊兩個兒子過來,捉奸。

“哼,什麽宵小,竟敢在我們西江村的地盤上,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陸遠平一腳踹開了那破舊的茅草屋的木門。

“啊!啊啊!!!”屋裏黑燈瞎火,木門被人踹開,原來交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瞬間像是被雷擊了,立馬分開,女人尖叫起來,往牆角的方向縮著。

而男人,則是連褲子都沒來得及套上,就要衝出門去。

不過,他剛衝出來,就被門口的陸遠平跟陸遠成兄弟倆堵住了。

“你是何人?誰給你的膽子,來我們村裏偷人?”村長見到男人是一副陌生麵孔,詢問道。

而村長媳婦則是走進了屋裏,一把扯出女人。

女人不斷掙紮,還是被村長媳婦拖出了門外。

月光下,還不待女人驚訝,村長媳婦就大叫起來:“啊!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