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馨寧急忙哀求:“祖父,我不想回去,別送我回去行不行?我保證,不會再哭鬧了!”
然而,赫老爺養育她這麽多年,十分清楚,她是什麽樣的性子。
赫老爺態度強硬,直接拒絕:“不行!”
緊接著,又丟下一句:“馨寧,你好好休息,今日過後,明日一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
說罷,赫老爺從屋裏出去了。
到了門口,看著嚴媽媽還跪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赫老爺冷聲道:“嚴媽媽,明日一早,你隨馨寧一起回府城。”
到時候,他會修書一封,告訴夫人這些事情,內院的事,皆由夫人處理。
嚴媽媽眼裏的光,一下子黯淡下去。
回到府城,夫人要是知道了自己這樣做,隻怕是不會讓自己再伺候小小姐了。
對於客房發生的事,顧雲喜渾然不知。
此時她正滿心歡喜,跟青山田莊的莊頭、綠溪田莊的莊頭說著話。
青山田莊的莊頭鐵牛,此時正眉飛色舞,跟顧雲喜說著青山田莊的事情。
“少夫人,去年我們種下去的土豆,如今長了好多好多啊!那東西可真是太能長了!”
“隻是,也不知道土豆是要長到多大,才能收獲?”
鐵牛以前從未見過土豆,並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會長到多大,才能收獲,所以這次來,也是想找顧雲喜拿主意。
顧雲喜笑了笑,隨手拿起鐵牛帶過來的幾叢土豆,看了看,說道:“再等等,等個十天八天,就差不多了。”
如今這些土豆,個頭已經跟成熟的差不多了,再等幾日就讓莊子的人挖出來。
鐵牛聞言,認真點頭記下:“是,少夫人。”
綠溪田莊的張莊頭,見到跟紅薯差不多的土豆,十分驚訝,指著道:“少夫人,這,這東西就是土豆?能吃的?”
還不等顧雲喜說話,鐵牛就笑著道:“張莊頭,這土豆當然是能吃的,而且土豆的產量非常多,比紅薯還要多呢!”
“如今我們莊子種了好多土豆,這下要是收獲,估計能收獲上萬斤。”
“哎呦!這麽多?”張莊頭顯然被驚到了。
他們綠溪田莊,上百畝的田地,如今全部都是種冬小麥,產量可沒這麽多,一畝地能產出一百多斤小麥,就已經算好的了。
而且,去年冬季把冬小麥種下,今年要等著四五月份才能收獲,如今才二月份,還早著呢!
“少夫人,這土豆真的這麽好?之前我也從未聽過,更未見過。”
顧雲喜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說道:“這土豆是我之前在老家,山上偶然發現的。”
“我挖回家裏培育,這一種,就發現了土豆的優點,所以我才打算大量種植,這不,就剛好在青山田莊種了。”
張莊頭內心蠢蠢欲動,對這土豆十分感興趣,要是,要是他們田莊也能種一些土豆,那以後就更加不用擔心糧食問題了!
然而,顧雲喜卻自有主張,並不打算讓綠溪田莊也種土豆。
她開口道:“張莊頭,綠溪田莊的土地我看過,並不是那麽適合種土豆,如果非要種,產量也不會高。”
綠溪田莊的土地,明顯沒有青山田莊的土地肥沃,隻適合種小麥跟高粱等作物,土豆需要的養分多,並不是很適合。
張莊頭聞言,有些失望,歎了一聲。
等到跟兩位莊頭說完話,顧雲喜又讓人打包了不少肉包子,給兩位莊頭帶回去,分給莊子上的人們吃。
兩位莊頭皆是十分高興,沒想到來一趟主家,還能有意外的收獲!
莊頭帶著肉包子,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顧雲喜笑著搖頭,坐在躺椅上,輕輕搖晃,眼裏對未來充滿了期盼。
回到屋裏,她又進空間看了看。
如今,空間的上千畝良田,一片金黃,似乎已經在等著收獲了,這讓顧雲喜十分高興。
不過,如今也不著急,空間的糧食成熟之後,隻要不收,它會一直保持成熟的狀態。
如今她還沒想到,這些糧食是直接賣給空間商城,還是囤起來,拿出去外麵賣?
顧雲喜可沒忘記,之前空間精靈說過,今年可能有大旱。
想了想,顧雲喜還是沒收,直接從空間出去了。
到了一家人吃完飯的時候,赫馨寧沒來,赫鳳神色有些不對勁,赫老爺則是有些生氣。
“爹,我去喊馨寧過來吃飯吧?”赫鳳低聲說道。
赫老爺卻擺手拒絕:“不用管她,她不吃就不吃,我已經寫好了信,等到明日一早,就讓人送她回府城。”
赫鳳十分驚訝:“啊?這麽突然?”
那件事情,其實也怪不得馨寧,少女懷春罷了,隻要她以後放下了,也沒啥。
但是眼下,看她爹的樣子,再看看赫馨寧連飯都來吃,赫鳳便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讓馨寧回去,也好,免得出什麽幺蛾子。
顧雲喜原本埋頭吃飯,聽著赫老爺跟赫鳳說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有些好奇,赫馨寧到底是做了什麽事?
等吃過飯,顧雲喜悄悄喊了秋婆子過來,問起這件事情。
秋婆子眼神晦澀,今日赫馨寧身邊的嚴媽媽,剛來找她嘮嗑,結果晚上,就聽說赫馨寧要被送回府城了。
她也是個聰明的,立馬就聯想起來,覺得可能是自己透露了什麽信息給嚴媽媽,導致了這樣的後果。
當著顧雲喜的麵,秋婆子也不敢隱瞞,將嚴媽媽找她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聽到清清即將訂親的時候,顧雲喜眼神閃了閃,立馬反應過來,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行,我知道了,秋婆子,你是我們陸家的下人,以後跟赫府的下人,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希望你心裏有數。”顧雲喜冷聲叮囑。
秋婆子心裏也十分後悔,急忙點頭承諾:“是,少夫人,我當時真是糊塗了,以後一定不會了!”
秋婆子自從來了陸家,做事一直都誠誠懇懇,從未出過差錯,如今這事,麵對赫府的下人,她確實沒想那麽多,也情有可原。
顧雲喜擺了擺手,讓她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