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明的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這個自己喊了幾十年的男人,竟然如此狠心,不再認自己當兒子了。

這些事情,又不能怪他,要怪也是怪他娘跟那個......野男人!

陳子明狠狠地瞪著方剛,還有被五花大綁的陳二夫人,心裏十分嫌棄。

他心裏恨啊,這明明是母親的錯,是母親出去偷漢子,才導致了他的悲劇,但是,這後果竟然要他來承擔?

陳子明跪著爬了過去,朝著宰相磕頭哀求:“大伯,這跟我沒關係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這不能怪我的......”

陳宰相冷哼一聲,別過眼去。

“來人,將這賤婦跟吉奸夫給我捆起來,明日啟程,帶回雞湖鎮老家,當著我陳家族人跟劉氏族人的麵,將這對狗男女沉塘。”

至於陳子明,陳宰相看了又看,說道:“管家,先將陳子明給我關押起來,等候發落。”

管家點頭,大手一揮,身後的小廝就湧上前來,想要抓住陳子明。

陳子明聞言,渾身一顫,急忙掙紮著,想要起身。

但是,他一個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幾個身強體壯的小廝,瞬間就被製服,摁在地上。

“你們,你們這些刁奴,膽敢捆小爺我!”陳子明嘴裏啐道。

之前府裏這些小廝,他壓根都不看在眼裏的,如今,這些小廝竟然還敢對他動起手來,真是翻了天了。

小廝冷笑:“嗬,你還當自己是府裏的少爺呢,沒聽見咱們相爺都說了嗎?讓我們將你捆起來。”

之前這些小廝,凡是伺候過陳子明的,無不受到過陳子明的打罵。

那時候,他們敬著陳子明是府裏的主子,不敢怒,隻能默默承受。

誰能想到,風水竟然還輪流轉了,老天有眼,這囂張跋扈的陳子明,不是陳家的主子!

“帶走,關到柴房!”管家大手一揮,立刻讓人將陳子明帶出去。

陳二夫人見狀,嚇了一大跳,急忙喊道:“大哥,我求求你,不要針對子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你衝著我來,不管怎麽樣我都認。”

“你放過子明吧,他什麽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子明好歹喊了你這麽多年的大伯啊!”

頓了頓,她又朝著陳二老爺吼:“陳二,你還是個人嗎?子明好歹喊了你這麽多年的爹,你就忍心,看著這些低賤的奴才,欺負子明?”

陳二老爺原本冷眼看著,此時被陳二夫人吼了一嗓子,滿眼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喊了我這麽多年的爹?哈哈哈,你跟野男人生的孩子,喊我做爹!”

“劉翠芬,我真是後悔啊,這麽多年我對你太信任了,整個前院內院都交給你打理,我一心在外頭做買賣養家。”

“你眼裏可曾有過我的好,想過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就這麽踐踏我的真心,辜負我的信任,我就是個綠毛大王八!!!”

陳二老爺說著,眼睛死死盯著陳二夫人,還有嚇尿了的方剛。

“你們兩個生的野種,還有臉喊我爹,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得慌。”

陳二夫人一張臉慘白無比,聽著陳二老爺絕情的話,眼淚止不住地流。

陳二夫人極力狡辯:“不,不是這樣的,陳二,其實這麽多年我也後悔過的,我都已經下定決心要跟方剛斷了的,是他一直威脅我,不讓我斷的!”

然而,此時滿屋子的人,沒一個人相信她的話了。

方剛也回過神來,大聲反駁:“翠芬,你怎麽能瞎說啊,明明最開始是你勾引我的,你還說,陳二老爺威風不振,滿足不了你!”

滿屋子的人,聽到這話,臉色都變幻莫測。

陳二老爺更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極反笑:“好,好,真是好樣的!”

這樣親密的事情,劉氏竟然都拿出去跟奸夫說,陳二老爺感覺自己的臉辣辣的疼,作為男人的尊嚴,在這一刻,被狠狠踐踏。

陳二夫人也沒想到,她跟方剛相好的時候,說的那些秘密的話,此時,竟然被方剛拿出來,反咬她一口。

“方剛,你,你怎麽能這樣?!”陳二夫人咬著唇,一副受傷的樣子。

方剛看也不看她一眼,隻低著頭,求道:“相爺,陳二老爺,劉氏就是圖我身子,才勾引我的!”

“這件事情,真的怪不得我,求求你們發發善心,放過我,讓我帶著子明回方家吧。”

陳宰相冷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眼前這個方剛,竟然還妄想脫身,甚至還要將陳子明帶回去?當他們陳家是開善堂的嗎?

“方剛是吧?行,管家,即刻寫信,一並通知方家族人,等將這對奸夫**婦押回雞湖鎮,當著三姓族人的麵,將他們沉塘!”

方剛大驚失色,急忙求饒:“不要啊,相爺,我求求您,您是大好人,放過我吧!”

“要不然,要不然子明我也不帶回方家,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跟劉氏有任何牽扯了,您饒了我吧!”

他還以為,陳宰相是因為他說了,想帶陳子明回方家,才惱羞成怒,連著一起要懲罰他。

陳宰相冷笑,看著他,眼神冰冷如毒蛇。

“管家,等會將人帶下去,別弄死了就行。”陳宰相冷冷地吩咐。

“噢對了,既然劉氏這麽愛找野男人,去,給她安排幾個,輪番伺候。”

陳二夫人聞言,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宰相。

陳二老爺聞言,眼睛閃了閃,但什麽話也沒說。

在他看來,如今的劉氏,已經是個死人了,這一切都是劉氏自找的,是她活該!

吩咐完了,陳宰相又道:“管家,你拿著我的名帖,去請太醫來,給我二弟好好瞧瞧。”

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二弟的身體如果也不行,那就要盡快醫治,否則,二弟就真的要絕後了。

陳二老爺聞言,激動地看著陳宰相,眼眶通紅,似乎委屈極了。

管家的速度很快,太醫院的方太醫來了,原本他還以為,是宰相有什麽不舒服,還是一路小跑著來的。

等到知道是給宰相的弟弟看診,方太醫扶額,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給陳二老爺看診。

這一診,還真是診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