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問題?這是什麽意思?”

陳述眉頭微,按理來講,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均在旁邊守護,絕不可能再出任何問題。

莫非是這中間又有人偷偷摸摸潛藏回去?

難道是李成梁不成?

心中的疑惑引然而出,陳述瞬間變了臉,眉眼之中閃過一絲怪異,隨之看著紮海。

“紮海城主,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你切記住,在這中間,我不會找任何一個人去聯係你。倘若真的有人打著我的名義找到你的頭上,要求你做些什麽,亦或者是為其提供證據,要你相信於他,定然不要輕易服從。”

陳述留下這話,猛然回過頭看著通風報信之人開口。

“你進來時,可曾讓旁人看見?”

一聽這話,他搖了搖頭。

“陳先生,盡管放心。我們進來時早就已經提前打探,絕不可能會有旁人看見。”

“不過我們再過來時,仍舊看見李將軍帶著人往這邊走。估摸著再有半個時辰便能到達,咱們不能在此繼續停留,還請快速離開。”

陳述心中明白,無論李將軍來此究竟作甚,自己都不應該存在於此。

一念至此,答應下來,隨即轉身就走。

顯而易見,紮海有幾分恐懼。

“那我就留在這裏了嗎?”

陳述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猛然回過了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疑惑的開口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不願留下?”

“不不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紮海因為陳述如今反悔,看自己不滿意或者是有什麽其他想法,這才趕忙說道。

“您盡管放心,我絕不可能會對你有所不利。無論到何時,我都不會將你的事情告知旁人。”

“隻是現在事情緊急,而且總覺得情況有幾分不妙。你說,我們該不會真的出什麽問題吧?”

陳述扯了扯嘴角,若是真要出問題,也不可能會等到現在,估摸著已經有人在那邊等待了。

一念至此,搖了搖頭。

“你隻需表現得淡然一些,便不會再有任何麻煩問題。”

“如果李將軍真的開口詢問,你隻需告知對方,一切事宜自有方法,無需與他過多交談。隻要事情能夠解決,那必然不會再有任何煩憂。”

說完這話,猛然間轉身離開,並未回頭,這一切似乎到此為止。

跟隨通風報信之人走至庭院之外,男子回過了頭,望著他低聲說道。

“怎麽回事?我不早就已經跟你們提前打過招呼?”

“倘若我離開主營之中,若有任何問題,盡管去找皇太極。怎麽,現在竟又重新找到我的身上,莫非這件事情有什麽出入不成?”

陳述畢竟聰明,既已看出此事非同尋常,自然不可能再給對方留有任何機會,隨即冷聲相對。

“還真讓您猜著了,這件事情,恐怕皇太極沒有辦法能夠如願。”

說到這裏,忍不住搖了搖頭,隨即開口說道。

“我們過去的時候,發現有幾具屍體已經倒在地上。”

“當時我們調查出幾具屍體來,得知他們殺手刺客。但是咱們的人,包括咱們的將軍在內,並無人看見刺客。似乎有一夥神秘的人正在保護著咱們,雖然說對,對方已經將刺客全部斬殺,但我們不敢保證他的目的。”

“為保萬無一失,大汗這才特意叫您歸,如此一來,便可保證您的安全。再者,若是真的能夠將這幾個人捉住,問詢清楚,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或許更加。”

陳述聞言扯了扯嘴角,當真如此?

既然這樣,那自己也就無需再繼續多說。一麵之詞點了點頭,隨即開口。

“好,那咱們現在回去,切記,這件事情莫要宣揚出去。”

陳述不在此處繼續等待,而是轉身直接回到營地之中。

與此同時,李成梁已經來到了紮海新城之外。

得知李成梁到來,紮海第一時間出門迎接。

“李將軍,你若來此,也應提前找人知會一聲,我必設宴款待。如今突然前行,倒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呢。”

紮海隻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可沒想到李成梁此刻卻變了臉。

“混賬東西,你是真不知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莫非你已經忘了自己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與我在這裏講這個條件?我告訴你,如今新城雖然暫時交給你,但是你不過隻是我麾下一員罷了。”

“雖然外麵口口聲聲叫你城主,但你究竟是何身份,是不是城主,你自己心中明白。莫要忘了,當初你不過隻是一個喪家之犬,是我將你收留,並且帶於城中。”

“日後你要乖乖聽話,絕不可能再有二心。要不然,我必不會輕易放過你,到時你會死的很慘很慘,明白了嗎?”

紮海沒想到,李成梁會在這個時候與自己說這些。

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可到了嘴邊的話卻吞了下去。

無奈之下搖了搖頭。

“所以,您之所以會救我,並非是想要救我城中之人,隻是想要讓我納入到您的麾下之中?如此一來,便可以與陳述針鋒相對,直接奪下女真各部族,是嗎?”

李成梁冷冷一笑,轉過身來看著紮海。

“你可以這樣認為,所以日後做事情最好規矩一些,倘若被我知道,你與女真各部有什麽交集?那你應該很清楚,接下來我究竟應該會怎樣對你。”

說完,轉過身去看著門外,外麵早就已經有人守候在這裏。

“我聽聞陳先生來過此處?”

紮海心中猛地一動,自己身邊果然已經被對方安排好了人。

不過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定然是不可能承認的。

一念至此,紮海搖了搖頭,笑著開口。

“您過於玩笑了,陳述先生怎可能會來到這裏?再說了,我與他陳述早就勢不兩立,如今又怎能接受他的投誠?”

他的投誠。

聽到這四個字,李成梁冷冷一笑,隨即撇了撇嘴。

“想要讓陳述投誠,你別做這個夢了。”

“既然他沒有來,那今天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但是別忘記了我剛才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