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故鄉旅遊
師塔。
“你是？”維安娜疑惑地看著對方，她能感覺到這個中年女精靈體內蘊含的巨大力量，也能感到相互之間血脈的聯係，不過她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位同族，連見都沒見過。
“我叫奧托莉亞。”女精靈緩緩走著，目光先是好奇地打量著法師塔內部精致奢華的裝飾擺設，最後又回到了維安娜的臉上，語出驚人：“事實上，我是你的姑媽。”
“姑媽？”維安娜有些驚訝，多少年了，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偶爾會有同族來旺多姆歇腳，但都是路過，最長的一個也不過呆了三天而已，她可從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姑媽。
“對，姑媽。我是你父親最年輕的一個妹妹，上一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才剛剛出生，長得可愛極了。”奧托莉亞的語氣十分溫柔，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維安娜的長發。
維安娜動了下，但在對方溫柔祥和目光的注視下，她放棄了掙紮，無聲地接受了。
“那些該死的人類竊賊！”奧托莉亞的聲音突然變地冷肅：“那群卑鄙的家夥把你帶出了月光大陸，就像搶走精靈一樣，這些肮髒的家夥為了所謂的金幣什麽事都做的出來，這群肮髒的家夥……”
“等等！”維安娜抬手打斷了奧托莉亞的話：“我很奇怪。我在旺多姆已經五百多年了，我也沒刻意隱藏我的身份，五百多年了，你們就沒找過我嗎？為什麽現在又突然出現？”
她已經不是剛開始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這五百多年。在繁華喧囂的旺多姆。她閱盡無數紅塵時光，已經是個睿智成熟的師，她可不會隨意相信一個人，哪怕這人是她的同族，自稱是她那個虛無縹緲父親的妹妹都不行。
“那是因為我們以為你已經死了。”奧托莉亞長歎了口氣，坐到一張椅子上，目光望著虛空，眼眸裏滿滿都會回憶：“你被偷走之後。我們四處打聽尋找，甚至到過星光大陸，一直找了二十年，但始終沒有結果，除了一些破碎的傳聞外，什麽都沒得到。我們以為你被殺害了。再然後，你那年邁的父親進入了休眠期，你的母親和我則開始孕育下一代。而且，對巨龍來說，五百多年時光並不長。隻是一晃眼的功夫而已。”
“你說的有點道理。”維安娜點頭，她給奧托莉亞倒了杯水：“你我之間存在著血脈關聯。這點無可否認。但我很好奇，你是從哪知道我的消息的……哦，我想起來了，你提到了月光大陸，那麽一定是那個精靈帶過去的消息，對嗎？”
“沒錯。你很敏銳，就和你父親一樣。”奧托莉亞看著維安娜，眼中的光芒溫和而慈祥：“孩子，是時候回家了。我們翡翠巨龍的故鄉在月光大陸。”
“回家？”維安娜眼神有些迷茫，她腦子裏從來沒出現過這個概念，但這絲迷茫很快就消失不見：“不不不，對我來說，我的家在這裏，在旺多姆。”
是的，眼前這綠龍是她的長輩，但她現在已經成長並且了，在她成長過程中，完全沒有月光大陸的影子，她對月光大陸沒有任何感情，包括眼前的巨龍也同樣如此。
奧托莉亞並不感到意外，她微笑道：“你的想法在情理之中。不過作為你的長輩，我必須提醒你一些事。”
“您說。”
“我們巨龍是守護一族，守護大陸的存續與平衡。每一係巨龍都有自己的職責。青銅巨龍守護時間，黑曜巨龍守護大地，紅晶巨龍守護生命，而我們則守護著自然的平衡，這是造物主定下的規則。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遠離凡間種族，尤其是像人類這樣生命短暫的凡種。”
維安娜默然，她必須承認，人類的壽命的確短了一點，就算那些晉升傳奇的強大人物，活三百年已經是極限了。
三百年，短暫極了。
奧托莉亞繼續道：“在彈指一揮間，一個人類就走完了他的全部生命曆程，時間太短了，他甚至來不及思考自己人生的意義。他全部時光全部用來追隨著本能，追逐著利益。所以人類這個種族總是充滿熱情，盲目地熱情。這種稀裏糊塗的衝動是非常可怕的，時常會導致毀滅的後果。所以和他們呆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好事。”
“可你們和精靈……”
“精靈是世界上第一個開化的凡種，極度悠久的曆史讓他們得到了充足的發展。他們身上擁有了半神的特性，他們之中的長者冷靜睿智，智慧令人驚歎，時常能給我們幫助。這也是我族和他們願意接近他們的原因。”奧托莉雅笑道：“你也見過了露菲，你不這麽認為嗎？”
維安娜不得不承認：“的確如此。不過人族中並不乏眼光深遠的睿智者。造物主給予天賦的時候並沒有選擇種族，他就像撒豆子一樣隨手一扔。”
說著，她就忍不住想起了羅林，那個年僅二十的人類，他身上也充斥著人類普遍的熱情和衝動，但他那深邃的目光總是能讓她感到不自覺地敬畏。
“撒豆子？哈哈。”奧托莉雅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的不算錯。不過你要明白，個體的完美並不能抹消整個種族的瑕疵。”
“不，我認為你錯了。至少在人族，世界的曆史基本由英雄書寫。富有天賦，目光遠大的英雄們為那些充滿熱情的普通人指引前進的方向，帶著他們一路前進，創造了許多連我族都難以想象的奇跡，比如這座繁榮的城市。”維安娜忍不住爭辯。
“噢~”奧托莉亞的眼中露出了同情之色：“維安娜，我的孩子，你在這裏呆的太久了。你的思想已經受到了人族的影響。記住。我們的使命是平衡。人類創造的城市固然宏偉，但它大大破壞了自然的平衡，並不值得提倡。”
對這姑媽的目光，維安娜感到了一絲煩躁，她覺得她們的想法，她們的喜好完全走在兩個極端，根本就無法溝通。
“我不會去月光大陸的，我在這裏成長。我的心已經認可了這片土地。”維安娜的語氣認真而堅定。
奧托莉亞沉默，她已經發現了，單憑言語是無法打動這個從小生長在他鄉的侄女的。
想了會兒，她商量道：“我的建議的確有些倉促，我對人族也帶著一些偏見。不過在做出最終結論之前，我認為你應該和我去一趟月光大陸，在那生活一段時間，去見識見識那片土地，就當是去做客，你看行嗎？”
如果是做客的話。維安娜當然不介意，她點頭同意：“這沒問題。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可以走。”
她的確應該離開一段時間了。
因為羅林的事，她心緒總是無法安靜下來。至於毀滅教派的事，雖然師迪森塔斯有問題，但領主已經插手，騎士本已經開始調查，而她也提醒了，僅僅離開一兩個月，想來應該不會出問題。
奧托莉亞微笑：“當然沒問題。”
她手指往窗戶一趟，一點綠點飛出，化作一隻鳥兒飛入了夜空，這是在向精靈傳信。
然後她手又輕輕一揮，一個傳送門就出現在了房間中：“走吧，孩子，去我們的故鄉看看。”
維安娜點頭，她對屋中的侍女打了個招呼：“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出遠門去了，最少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沒問題，主人。”侍女點頭。
維安娜便跨進了傳送門，奧托莉雅也跟了上去，傳送門隨後消失不見。
…………
就在維安娜和奧托莉雅離開這一晚上，領主城堡中，領主夫人的房間中也正進行著一場充滿**的秘密談話。
談話雙方是一個帶著麵具的壯年男人，他一邊和領主夫人翻雲覆雨，一邊喘息著道：“最近事情不太順利。”
“我知道。”麗芙聲音微微發顫，她有些忍受不住身體的強烈刺激：“他們搗毀了旺多姆附近的一個大據點。騎士本也開始插手了。這一切都是那個羅林搗的鬼，我們得想辦法殺了他！”
“不不不，不能殺他。”麵具男人搖頭，他重重揉捏著著麗芙的胸脯，讓對方不得不緊緊咬住嘴唇，以免喊出聲來讓人聽見。
過了好一會兒，麗芙才挺過來，汗濕兩鬢，但她沒忘了詢問：“為什麽不殺他？難道他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主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在棋盤上，這個驕傲的年輕人注定會成為黑暗大軍的統帥，就像萬年前的黑暗騎士巴倫索一樣，不，不是一樣，是超越他，他將帶領我們的大軍橫掃大陸！”
“就他？這麽鄉巴佬有這個本事嗎？”麗芙睜大眼睛，滿臉不屑。
“啪！”她臉龐被麵具男人重重打了一巴掌：“記住，永遠不要質疑主人的決定，你要做的就是順從他，努力幫主人實現願望！”
“是。”麗芙渾身一哆嗦，不吭聲了。
“還有，你想辦法盡量去牽製維安娜的注意力。這個師盯的我太緊了。有她在，我很多事沒法去做。”
“我會時常邀請她參加城堡裏的宴會的，別擔心。”
“好，不錯。好好幹，主人會給你更多的獎賞。總有一天，你會讓所有人都敬畏地匍匐在你的腳下，麗芙。”
麵具男人沒有給麗芙回答的時間，他開始了最後的衝刺，在強有力的連續撞擊中，將美麗的領主夫人送上了意識恍惚的雲端。
過了一會兒，他起身離去，最後回頭看了已經癱軟在床的領主夫人一眼，忍不住輕蔑一笑。‘無知地享受吧，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