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經驗和技巧（3/3)
因為打賭的事，鍾塔周圍的空間已經被羅林給完全封鎖了，甚至塔牆的破損也都被修複。
從外麵看，鍾塔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奧利弗身體已經恢複了一些，他受的都是皮肉傷，他是聖靈戰士，力量達到傳奇級別，這種傷痛一下就能恢複大半，他爬起身，卻也不走，一個勁地想要進入鍾塔。
但等他費盡力氣再次進入鍾塔之後卻發現，鍾塔內空空如也，剛才還在對峙的艾西雅和戰神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剛剛發生的事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如果不是鍾塔旁邊圍著一些被動靜驚過來的人和身上的傷痛，他都以為自己剛剛經曆的事是幻覺。
“戰神啊，難道你已經淨化了艾西雅嗎？”奧利弗呆站在鍾塔裏，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似的。
他卻不知道，在鍾塔上層的深層空間裏，正在進行一場賭鬥。
麵對隱藏起來的虛空，羅林懸浮在空中，擺出一個防禦姿勢之後，就一動不動地等候著。
他這身體的力量和虛空不相上下，空間技巧雖然比對手要多，但是剛剛領悟，在應用上就有些不如對手嫻熟，真正的賭鬥，誰勝誰敗不好說的很。
不過就算敗了也沒有什麽，敗了之後，虛空％♂，..雖然會離去，但她的心中卻已經種下了自然神係的種子。自然神係的力量不在乎黑暗還是光明，隻在乎生命本身。
隻要虛空不停止思考，這棵種子就會發芽、生長。成為參天大樹。總有一天。她會主動回來，原因無他，因為她的思維會和黑暗神係大相徑庭，變得無法忍受黑暗神係的野蠻。
所以，在這一場比試上，羅林可能會輸，但實際上，在規則層麵。他早已經贏了。
“錚！”身邊的空間中猛然出現一截劍尖，劍尖之上有凝聚的黑色光焰吞吐不定，刺向羅林的心口。
羅林身體不動，同樣一劍刺出，外形看起來並不像是格擋，因為對手的劍是從側麵出現，而他卻是直直前刺。
劍刺半途，劍尖就消失不見，卻是沒入了空間深處，緊跟著。黑色劍尖的正對麵，一道纏繞著漩渦光圈的劍尖出現。一下攔住了黑色劍尖的去路。
“叮！”兩劍劍尖對刺，黑色光焰纏繞過來，和羅林劍上的漩渦光圈撞在了一起。
在撞擊前，這兩股力量大小相當，沒有什麽強弱之分，要分出勝負，隻有比拚技巧。
這一刻，黑色光焰如刀陣劍輪，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漩渦光圈卻如江如海，似乎能容納一切力量。
“蓬”兩股力量撞在了一起，刀入江中，劍沒入海。
一陣陣刺目的光芒不斷爆炸，就像是新星爆炸一般，照亮這一整塊空間，空間一陣陣地震**，發出‘嗡嗡’地震動，凡人是感受不到這震動的，隻有神能體會。
崗哨中，威廉、莎兒、戈蒙、洛米莎都感覺到了這微小的動靜，想要查看，卻被羅林微笑止住。
“隻是收服一個有趣的小家夥。”羅林如是說。
鍾塔上層空間中的對撞依舊在繼續，半秒之後，黑色光焰被漩渦完全吞沒，旋渦中也不再有光亮閃現，雙方的交鋒已經結束，黑色光焰以失敗告終。
緊跟著，漩渦就向黑色劍尖纏繞而上，要將這柄劍絞碎。
黑劍的主人立即收劍，但還是收的慢了一些，有一些漩渦衝到了黑劍上。
這時候正處於雙方力量交鋒之後虛弱期，此時舊力剛盡，新力未生，於是在漩渦力量的影響下，這黑劍猛地旋轉。
雖然隻轉了半圈就止住，但透過黑劍上傳來的一聲微弱震動，羅林敏銳地聽到了對手的一聲痛哼。
顯然，這一下對撞，對手的手臂被他的力量‘絞’了一下，受了一些小傷。
這傷雖然不重，但卻影響了對手收劍的速度，羅林立即緊隨而上，星隕雲紋劍的劍尖再次消失在空氣中。
“叮！”又是一聲劍鳴，聲音並不清脆，因為這次交鋒是發生在空間深層。
這聲劍鳴之後，羅林左側空間猛地一震，一個模糊的黑影猛地浮現而出，就像是深海中浮上來的魚一般，卻是虛空被逼得不得不退出了潛伏的深層空間。
因為她手臂受傷還沒緩和過來，花費心力隱藏在空間深處也沒起到突襲作用，反正已經被對手發現了躲藏位置，不如正麵戰鬥。
羅林的武技向來是得理不饒人的，對方出現在空氣中，他立即轉守為攻，一劍刺出。
這一劍的劍尖沒有消失，但雲紋劍所過之處，空間被大大壓縮，結果這一劍就出奇地快，幾乎是在剛出劍的瞬間就刺到了對手咽喉。
如果是一般對手，這一下必死無疑，但虛空卻沒這麽簡單，她是黑夜女神花費大心力製造的生命，對空間的理解深的女神精髓。
眼見奪命攻擊到達眼前，她沒有躲，隻是喉嚨猛地一震，空間裂開一個洞，而羅林的劍一下刺入其中。
刺了個空！
虛空本人也不好受，雖然躲過致命攻擊，但她還是受傷了，不過這沒什麽，因為這就是她反擊的大好機會。
這段時間裏，她同時做了兩件事，一是盡力擴張她和對手之間的空間，拉開了距離，逼得對手的劍離開了她的身體。二是趁著對手攻擊失誤，重新凝聚力量的這段時間，大大縮短了她手中劍所過路徑的空間，隻要一劍刺出，這劍幾乎在同時就會到達對手身側，躲無可躲。
這走的和羅林之前的攻擊是一條路子，而她相信，對手剛剛攻擊落空，沒法這麽快就回防，她這一劍將毫無阻擋！
這一下反擊，非對空間掌控到極致無法發出，虛空已經使出了極限的力量。
眼看她的劍已經到了對方心口一寸處，她心中微喜，這次戰鬥是她獲得生命以來的初戰，雖然雙方交鋒隻是寥寥幾劍，但每一劍都用出全力的絕殺，對凡人來說，不要說一劍，半劍都躲不過。
為此，她消耗了極大的心力，全身都有一種疲憊感，現在勝利再望，由不得她不高興。
“叮！”就在她的劍即將擊中的時候，又一聲劍鳴出現，卻是對方心口個忽然‘長’出一個劍尖，和擋住第一劍同樣的方法，擋住了她的絕殺一劍。
傾注了全力的一劍被擋，手臂還受傷了，虛空再無戰意，立即後退收劍：“不打了，我輸了。”
羅林也便收劍，認真道：“你對空間的掌控技巧還在我之上，很厲害。”
這是事實，這女人在劣勢情況下反擊的這一劍，他現在就辦不到，得好好練上一段時間才行。
虛空對之前一劍也很得意，聽見對方的誇獎，她心裏十分舒坦，因為戰鬥對羅林升起的一絲敵意頓時褪了個幹淨，不過終究還是被擋住了，她心中疑惑：“剛才那一擊，你明明沒時間回防的，可你怎麽？”
羅林一笑：“我對你的力量強弱很了解，但對你的技巧卻不熟悉，所以我沒把握一下擊敗你。因為這樣，刺你咽喉的那一劍，我隻用了八分力，還留了兩分應付意外。”
“原來是這樣。你的經驗的確比我豐富太多。剛才那種大好時機，竟然還能忍住不全力出手，厲害！”虛空真心拜服。
雙方互讚之後，羅林就開始說起正事：“既然你已經輸了，現在就是自然神係的一員。不過你身上還有黑夜女神的印記，恐怕她會借此控製你，所以我必須抹去這個印記。這個過程會很痛苦。”
“抹去母神的印記嗎？然後你給我打上你的印記？”虛空眼裏又出現了敵意，她現在不想讓任何人掌控她的命運，比如她想去見奧利弗，不希望任何人阻攔她。
羅林搖頭：“為什麽要打上我的印記？你就是你，屬於你自己，你的命運 由你自己掌控。你選擇了和我賭鬥，你輸了，就加入自然神係。而自然神係最重視自由意誌，所以你隻屬於你自己。”
“這還不錯。你動手吧。”虛空很滿意，她收起劍，不再做任何反抗。
羅林的手就按上了她的額頭，然後往外一抽，一縷如發絲一般的光線就被他抽取出來，這是自然女神留在虛空體內的神力。
虛空顯然非常痛苦，壓抑不住地尖叫，但這片空間中有一股絕強大力，毫不猶豫地將這絲神力徹底抽取了出去。
痛苦持續了大概不到十秒，虛空就已經是大汗淋漓，整個人變得十分萎靡。
末了，她睜開眼睛，清亮的純黑色眼眸看著不遠處的羅林：“現在，我屬於我自己了嗎？”
“現在，你是艾西雅了。”羅林微笑。
艾西雅放鬆一笑：“我要去見奧利弗。”
“這是你的自由。”羅林解開了空間的封鎖，塔樓下方，奧利弗正怔怔地靠著牆壁站著，眼神空洞，跟掉了魂一樣，他見到艾西雅的一瞬間，整個人就‘活’了過來。
不提艾西雅和奧利弗見麵後的興奮，羅林拿著那絲屬於黑夜女神的神力回到了堡壘。
這神力相當於黑夜女神的一個化身，而他得好好和這位強大的對手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