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他們說說。”
劉敏娥離開的時候,雖然不是興高采烈地走的,但是比來時的模樣好看不少。
她離開之前還跟田小翠開玩笑:“我就知道你們家趙培不是啥壞人,也是有能力的,不然當時阮穗也不可能死心塌地被你家趙培利用。”
這話好似誇人,實際上損人損了個遍!
田小翠理虧,不敢據理力爭,到底是沒說什麽。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她看向趙培:“你想幹啥?”
“我去找阮穗問清楚!”
“你去她就能好說話了?”
“大不了我問問到底是誰給她出的主意,總能有辦法的。”
他當初可以讓阮穗對他言聽計從,今天也能夠讓阮穗對他有愛慕之心!
看著趙培離開,田小翠心裏還是不舒服。
想到之前沈津對自己出手的樣子,趙培也不敢自己隻身前往。
他去了趙家的親戚家裏,將自己的‘誠意’說了一遍。
趙家幾人都義憤填膺,幾個小夥子湊到一塊更是血氣方剛。
次日清晨,估摸著阮穗去擺攤,幾人也開始往鎮上走。
“小剛跟我說過,他的饅頭攤就在前麵那個廠子門口。”
還沒靠近,趙培就聞到了雞蛋餅的香味。
他上前,看到那個熟悉的大山似的背影,一個箭步衝上前,衝到阮穗麵前去:“穗穗!”
見趙培主動上前,身後幾個小夥子瞬間停了下來。
阮穗扭頭便見趙培再次找上門,眼底閃過一絲厭煩。
“你來做什麽?”
她的態度一如之前,冰冷無常。
趙培摸了摸自己口袋裏的東西,深吸一口氣。
“穗穗,我知道,從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把趙小剛他們幾個放了?”
“放了?”阮穗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趙培:“那我之前遭遇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就都可以因此一笑了之了?”
“穗穗。”趙培鐵了心的要站在阮穗身邊,“我知道你心有不甘,這樣,你跟我回去,跟公安同誌說一切都是誤會,我讓他們給你道歉。”
“喲。”阮穗上下打量趙培,眼神裏的探究讓趙培有點坐不住。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趙培之前不是說,不會讓我好過的嗎?”
趙培眼神閃躲,強裝鎮定,兀自演深情:“穗穗,我知道你對我不滿,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就來向你賠罪了麽,至於之前的事情,我都沒放在心上。”
“我隻問你一句,你兜裏放的是什麽?”
趙培臉色一垮。
還來不及反駁。
阮穗的手直接伸了過來。
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令趙培措手不及。
還不等趙培反應過來。
兜裏那點醃臢東西已然暴露人前!
趙培心底慌亂。
“穗穗!”
見阮穗的表情有點嚇人。
他一不做二不休。
順勢將帶來的**給扔了上去!
阮穗避無可避。
呼吸之間吸入一點。
僅一丟丟。
卻讓她感覺心癢難耐。
渾身燥熱不堪。
眼前的趙培似乎也並未那麽煩人。
她甚至想貼上去!
此時來上班的人還沒到。
周圍人煙稀少。
阮穗心跳如雷。
看著趙培的嘴巴一張一合。
她腦子裏隻剩下一句:
貼上去!
是**!
藥效還特別強烈!
足以見得趙家有多麽心黑。
耳邊似乎有蒼蠅在圍繞。
阮穗一把掀翻了自己推來的車子。
轉身就跑。
可那藥效已經上頭。
腿軟得嚇人。
沒有任何力氣可以支撐……
“穗穗,我知道,從前是我做錯了,但是你要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
“你滾!”
後頭幾個小夥子見狀,也都紛紛上前。
沈津落後幾步。
來時便見趙培糾纏阮穗。
那板車已被掀翻。
“趙培!”
他見阮穗麵色紅潤的不正常。
再看趙培在後麵虎狼一樣追阮穗。
內心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大塊頭的軀體跌跌撞撞的。
趙培趕忙上前。
沈津追在後麵。
隨趙培而來的幾人瞬間擋在沈津麵前。
“你的對手,是我們。”
縱然腿腳不好,沈津沒有半句廢話。
火速將人給踹飛。
到底是練家子。
在揍人這方麵手到擒來。
趙家親戚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趙培一把拉住阮穗的胳膊。
“你要去哪?”
“趙培!”阮穗咬了自己舌頭一下,劇烈的疼痛讓她緩了過來,“你真無恥!”
“穗穗,你跟著一個坡子,不會有好結果的,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苦的!”
說著,趙培就要撲上去。
從前對阮穗極為厭惡嫌棄的人,此刻就像是旱久逢甘霖。
腦子裏的齷齪想法,讓趙培力氣爆發。
阮穗腿腳酸軟。
卻還不忘挖苦趙培。
“你就這麽不相信自己麽?偏要用這樣的手段?”
趙培心頭刺痛。
他冷哼一聲,手上抓住阮穗,正要給她寬衣解帶:“用什麽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手段好用!”
他使勁一拉,意圖將阮穗拉到自己懷裏。
時間快到了。
隻要周圍有上班的人看到,阮穗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就算沈家再怎麽包容,也不會讓阮穗一直在沈家待下去!
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趙培正要欺身而上,被趕來的沈津一把拉回去。
阮穗撐著自己厚重的身軀,去了一邊坐下。
跟隨趙培來的幾個,已經被撂趴下了。
她不用害怕了。
沈津一拳頭打在趙培的臉上。
此時,第一個來派出所的周淮也到了。
見沈津左右開工。
他一個箭步上前拉住沈津:“沈津!你幹啥呢!”
趙培捂著臉,臉上掛彩:“周同誌,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一行人全都進了派出所。
阮穗吸入的迷藥不算少,沈津見她神誌不清,不給周淮細問的時間,簽好字扭頭就走。
因為打架鬥毆,趙家那些跟隨過來的小孩,全都留在派出所教育。
又是七天的封禁。
周淮看了一眼:“津子!”
沈津充耳不聞。
周淮無奈搖頭,追上去:“我知道你現在聽不進去,但是你要好好想想,阮穗現在的事情很多,趙家也不好惹,你們倆繼續在一起,還能安安穩穩的嗎?要我說,你還是來我這幫忙,或者我幫你找人,問問工作的事。”
今天趙培來找茬,明天說不定就是別人來找茬了。
這要傳出去,多難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