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隻站出來維護自己,阮穗還是很開心的。
但她還沒到需要兩個孩子保護的時候。
“行了行了,你倆先別說話,阮穗同誌,你剛才說你有證據,這個證據在哪?”
陳義理是信任阮穗的,她說有證據,那趙培和吳美美真是來偷東西的?
其他人也都在等著阮穗把證據拿出來。
阮穗抬手指向趙培的上衣口袋,“就在他的口袋裏。”
趙培皺眉,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上衣口袋。
他摸到一個不大的小物件兒,因為太小又不太重,所以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口袋裏的。
“趙培,你看看你的口袋裏有什麽東西。”
陳義理看到趙培的臉色,就明白那口袋裏一定有東西。
趁著現在人都在這裏,有村民做個見證,這事兒一定得現場解決。
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但沈家院子裏裏外外都沒人離開。
村裏八卦不多,現在有熱鬧看誰也不願意先走。
趙培想藏都藏不了,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的任何動作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隻好從口袋裏掏出被放在裏麵的東西。
昏暗的燈光下,阮穗嘴角微微上揚。
隻要趙培拿出來,那他偷盜的罪就板上釘釘了。
等到趙培攤開手,上麵是一枚小小的金耳環,雖然不大,但勝在精巧。
是朵花的模樣,且有點年頭了。
這年頭哪家哪戶都沒啥人有金的飾品,大多都是銀的。
就算有,大多也隻是一些素鐲子或者圈兒型的耳環,像這種花型的幾乎沒有。
“這,這不是穗丫頭她娘留給她的金耳環嘛!”
沈老叔知道是因為阮穗被接進沈家之前,沈老叔給她盤點過她帶來的東西。
包括那嫁妝盒子裏的東西。
之前阮穗從趙培那裏拿回來的嫁妝也包括這件。
清點之後阮穗還沒整理放好,就放在旁邊箱子裏
看到趙培和吳美美衝進來,她隨手拿出來的。
眾人一聽這是阮穗的嫁妝,還是金耳環,當即炸開了鍋。
“謔嗬,這可是金耳環啊,雖然小了點,但是雕成花的形狀,也能賣不少錢吧!”
“何止啊,聽說隻要是金的東西都不便宜,穗丫頭家裏也是個不錯的,可惜啊~”
徐慶幸災樂禍的拍手怪叫起來,“喲,還說不是小偷,這耳環我之前在你還給阮穗的東西裏看到過的,現在都把人嫁妝偷出來了,這金耳環值不少錢吧,這得判多少年啊?”
趙培沒想到居然是金耳環,他之前確實在阮穗的嫁妝盒子裏見到過。
但是之前已經被阮穗拿回去了,為什麽會在他的口袋裏?
“徐慶你胡說什麽,你怎麽知道這耳環是不是她阮穗的!”
吳美美當然不知道這耳環是不是阮穗的,她隻是不想被當然小偷。
被扣上小偷的名頭,別說記分員了,連大隊裏的工作都可能被捋下來!
很顯然,陳義理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他看向阮穗問,“阮穗同誌,你怎麽能證明這個耳環就是你的?”
“陳隊長,這金耳環真是穗穗的,早年我幫她整理嫁妝時就見過,不可能有錯。”
沈老叔急了,他當然也不想阮穗被人誤會,這才著急解釋。
但阮穗一點也不急,隻是對著陳義理點點頭,淺笑著回答,“確實得拿出點證據證明這金耳環就是我,陳隊長你們等我一下。”
阮穗回了自己的房間,從箱子裏翻出另一隻金耳環。
然後將金耳環放在陳義理手上,讓他對比兩隻耳環是不是同樣的。
“陳隊長你看看,這兩隻耳環是一對,而卻這隻耳環上麵還有一道刻痕,那是我媽戴著去山上時留下的,後來她走了就把這耳環留給我了。”
阮穗語調平穩地說,陳義理從趙培手上拿走另一隻耳環,湊到自己眼前仔細對比。
色澤、款式,以及上麵一些歲月遺留下來的痕跡,都能對得上。
“這確實是一對耳環,阮穗同誌也沒說錯,這耳環上麵確實有一點刻痕,可以證明這就是阮穗同誌的耳環。”
既然證明了這是阮穗的,那麽從口袋裏拿到另一隻耳環的趙培就顯得很可疑了。
“趙培,你還有什麽話說!”
陳義理沒想到,趙培是村裏多少讀過點書有點文化的人,居然會做出偷東西這種犯罪的事來!
“不,我沒有偷東西,這一切都是趙培自己幹的,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吳美美見趙培人贓並獲,當即就要和他撇清關係。
趙培一時慌亂,一張嘴隻會說自己沒做過。
“還能怎麽說?直接送派出所唄,陳隊長可不能讓這麽個禍害留在咱們村!”
徐慶抱胸在旁邊冷哼,這樣的人在他們村,可不得帶壞村裏的娃娃!
陳義理正有這打算,準備要讓人將趙培扭送派出所。
“等等,我,我還有話說!”
趙培腦中也不知閃過什麽,掙紮著往後退一邊著急解釋,“這,這是阮穗給我的定情信物,對,就是定情信物!”
“喝!”
原本看熱鬧的村民們以為趙培鐵定要被送派出所了,沒想到居然還有反轉!
一時看熱鬧看上癮的村民又伸長脖子往院子裏看。
“我呸,趙培你要不要臉!我穗穗姐早就說過和你沒關係了,之前去你家還拿回了東西,說以後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你現在還往我穗穗姐身上貼,你要臉不要!”
沈浩憋不住,上前一步就要再給趙培補上兩拳。
被阮穗拉住手臂給拽了回來。
“趙培,之前去你家拿回我東西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過的,東西裏也有這對耳環,鄉親們都能作證,當時也問過你了,東西都還回來了,你把欠的錢補上咱們就兩清,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當時鬧成那樣了,我們早就撕破臉了,我還給你定情信物?你當別人都是傻子隨你唬呢。”
阮穗說得有理有據,當時跟著去的村民不少,確實看到阮穗拿走了耳環。
所以趙培肯定就是小偷。
不然人阮穗當時和他鬧得這麽難看了,人憑啥還給他定情信物?
那要給也是給沈家的沈津,人家可是未婚夫妻。
趙培知道今天這事沒法善了,但若是阮穗願意放過他,他就不用去派出所毀了名聲。
“你,阮穗你就這麽想毀了我嗎,我們好歹……”
“別,可千萬別,我和你之間什麽都沒有,你之前哄騙我這麽多東西,錢都沒還給我,就算我們之間有關係,那也一定是欠債還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