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外門第一南宮燕

第五十六招,馬文才終是不敵,拱手服輸,飄然下台,倒是博得一些女外門弟子的掌聲。

下去一對,立刻上去一對,三個大擂台紛爭不斷。

梁山看得津津有味。

王全才在旁講解,哪個是丹修,紫霞神功到了極高層次;哪個是符修,符籙之力已能溝通天地之氣;哪個是重武道,伏牛拳已能請神附體,威力無比;哪個是劍修,得靈劍,如臂使指。

夜幕降臨,一個劍修手指呈劍指,正指揮著一把青劍猛烈地攻擊他的對手。這種劍修跟郝長老的劍道完全不同,非得有劍靈的寶劍才行。

這般寶劍,可禦劍飛行,也可發劍遠擊,娘子祝輕雲從馬明遠那得到巨闕就是如此。這等寶劍威力無比,特別是上古遺留下來,夠各修真堂打破頭去搶。

這位劍修是聖劍堂的官二代,有此寶物也不奇怪,不過應該屬下品法寶。

要破這種劍修,隻需絞殺飛劍中的劍靈,立刻就變成凡鐵一件。

看台上眾外門弟子都矚目觀看,下院院長、長老陪同中院長老在最高一層,時不時伸出手指點點。

“今年的競爭比去年要劇烈得多啊。”王全才突然感歎道。

梁山掃了他一眼,道:“好像你去年就來了一般。”

“有戰報啊,一分析就看出來。去年我們前一批進的外門弟子有兩個進了前十的,著實熱鬧了一陣。”

“劉兄與雷兄都進了第一輪,相信還會走更遠。”梁山道。

“已經是僥幸了。”劉明德連忙說道。

“我不得不承認,那些家夥很強,下一輪就看運氣了。”雷動說道。

“王全才,到底一年有多少進內門的指標?”梁山問道。

“三個。”王全才道。

“沒有增加?”

“沒有,一年中內門也隻有三個進上院的,少三個,就補三個,曆來如此。”

看來聖劍堂人員管理還是編製化管理,一個蘿卜一個坑。

那道劍光猶如青龍騰躍,煞是好看,外門弟子掌聲不斷,就在這時,遠處忽然有人大喊一聲:“南宮師姐回來了!”

嘩啦一下,看台上頓時少了一半人。

怎麽回事?

梁山問王全才。王全才一蹦多高:“南宮燕,外門弟子第一人,一年在外做任務,掐著十傑賽的時間才回來的。”

“走,我們也去看看。”梁山來了興致。

一行人跳下看台,直往山門外奔去,一轉瞬間,看台清潔溜溜,那劍道高手堪堪贏了對方,持劍擺了一個自認為豪邁的姿勢,環顧左右,人沒了,鼻子都氣歪了。

人頭攢動,大姐大果然不一樣,梁山、劉明德等人都被擠到一邊。

所有人自動分成兩排,擺出夾道相迎的架勢,梁山心道這南宮燕牛叉到這地步?!

梁山低估人崇拜偶像的心理以及好奇心。

一年前南宮燕就已是外門弟子第一人,出去一年,那不是門內溫室裏培養,妖莽山一年存活下來,這人得成長到多恐怖!

與之相比,諸葛魚與金喜膳在外隻呆了半年。這兩個人很恐怖,但至少還能想象。

“砰”、“砰”,不是撞擊聲,而是人走路的腳步聲,梁山就覺得有一股氣衝上鼻梁,緊接著頭發根根都要豎起的樣子,視線中就看到一個巨大如山一般的怪獸,四腳朝天一點一點的挪動。

背後就是夕陽,看起來也就拇指蓋那麽大小。大地繼續有節律的微微顫動,有人開始驚呼道:“天啊,金丹初階望月犀!”

“金丹期初階望月犀能敵金丹中階人類高手,除非這南宮燕伏牛拳已到達巔峰,才能以牛對牛解決這一怪獸。”王全才迅速分析道,頭卻還是搖晃著,“但是還是太不可思議了,她怎麽做到的?那她伏牛拳的造詣豈不是比金喜膳還要厲害!”說罷,王全才看了梁山一眼,麵露憂色,小聲嘀咕道:“最好不要碰到這女人。”

最後階段的挑戰賽,挑戰者上擂之前隨機抽簽,也就是說挑戰者的對手並不一定。

目測望月犀居然有一擂台大小,四腳被係朝天,身子一聳一聳,卻遲遲沒看到南宮燕。不知過了多久,梁山才看到南宮燕,與巨大的望月犀比起來,南宮燕才那麽一丁點。而正因此,場麵才更顯得震撼,頗似螞蟻舉起大象的詭異感覺。

終於,南宮燕走到眾人麵前,手腕一翻,擁在左右的外門弟子如水麵開浪一般紛紛激射出去。

望月犀重重地扔在地上,硬生生擠進地麵目測有兩米深,整個地麵居然跳了一下。

“滅殺金丹初階望月犀任務,完成!”南宮燕朗聲道。

全場鴉雀無聲。

半響,有人驚歎道:“南宮師姐莫非突破了金丹期?”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是啊,若非如此,怎麽可能擊殺望月犀?”

很快,越來越多人覺得南宮燕已突破了金丹期。就在這時,中院的一個長老說道:“南宮燕,很好很好,居然在外頭就突破了金丹期!”

“哇”,長老這一確定,眾人無疑了,南宮師姐真突破了,不禁悲歎這屆的挑戰者們,若是對上南宮燕,怎一個“悲”字可以了得?!

“梁兄,我的全部身家可都押你身上了。”王全才顫抖著聲音說道。

“滾!”梁山喝道,心跳陡然加速。

淩晨時分,入定中的梁山忽然睜開雙眼,感覺下院一東一西兩個方向能量波動的厲害。

又有人晉升金丹初階?梁山心中念頭一閃,不過很快平靜下去。

郝長老偏遠的茅屋,郝長老原本在**躺著,倏地睜開雙目,放出兩道劍光,旋即又閉上。

這一夜,下院與中院的長老都驚動了。

金長老直接從小黑屋跳出來,忘記自己還****著身子。他呆呆的望著東麵猶如霞光映紅了半邊天,滿頭的灰發在夜風中跳動。

良久,金長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人逼人,那是要逼瘋人。第一次,他的心頭升起放棄之念。

天還沒亮,梁山睜開眼睛,遠處就傳來王全才淩亂的腳步聲。

《穿入梁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