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唵”音加持劍氣

“姐姐,這梁山伯這麽快就煉劍氣,算起來也是天才。”花滿翠禁不住驚歎道。

“不錯,劍道沒落,十八修真堂有名有姓劍道修行也就一百來個,其中金丹期也就二十個,而且都是依托以前流傳下來的靈劍。他入門一年不到通過自身努力就修成劍氣,的確是非同一般。”

“難怪聖女會看上他?”

花滿紅忽然歎了一口氣,道:“不過不成金丹,再怎麽天才都是枉然。”

妹妹花滿翠神情默然,姐姐說得對,築基期顧名思義,隻是打好基礎,隻是入修真門前的準備。

二女正說著,劍氣從遠處倏地回轉,而在梁山眼前,鬱鬱蔥蔥的樹林就像是犁出一道溝一般,場麵壯觀。

梁山心中一喜,威力又增了些,雙手在胸,立刻開始做各式各樣的手印。

饒是花滿紅花滿翠兩位金丹中階也不解其中奧秘,隻覺得隱含大道,韻味無窮。

就在這時,劍氣一陣龍吟般嗡鳴,二女就看到一個龍飛鳳舞的“符”字朝那道劍氣印而去。

二女這下淡定不了,這是做什麽?

劍道修行的修士多有靈劍在手,若想加持靈劍的威力,就要找大符師往靈劍裏加符籙。這一過程極難,若完成,靈劍品質往往立刻就上一檔次。

居然往劍氣上直接加符,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怎麽可能?

幾乎就在瞬間,梁山在花滿紅與花滿翠二姐妹心目中的形象迅速拔高起來。

雖然說境界有高低,但這梁山伯太詭異了,好像不能以常理度之。

符籙乃天地精氣所化,梁山這一過程舉輕若重,有苦自知,他雙腳尖踩著的枝條猛烈顫抖起來。

花滿紅與花滿翠立刻緊盯梁山,兩個人已經分開,一南一北,並叫其他人都分散開把梁山圍在中間,隨時準備出手,以防不測。

天地元氣波動越來越厲害,隱約中聽到山崩地裂的聲音。花滿紅與花滿翠遙遙互看一眼,麵露驚色。

忽然,大地微微震動起來,迅速帶動整個樹林猶如波浪一般顫動。

梁山屹立在枝頭,猶如在浪頭,雖險而又險,卻始終黏著在那點點枝條之上。

花滿紅感覺梁山伯完全融入周遭的一切,地動他也動,樹搖他也搖,一般無二,分不出彼此。

好高的天分!好高的悟性,即便是金丹期也算是難得一見的。

作為二十一世紀最頂尖的小提琴家,音樂家,梁山的心性、領悟力的確非同一般。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那份專注。

極專注之人,若一心一意再改做其它,一樣能獲得巨大成功,譬如體操明星李寧退役後幹企業依然能鑄就一個明星企業一般;而一個頂尖的舞蹈家,身體關節控製完全自如再去學太極學武術,往往事半功倍。

梁山從前學琴,練姿勢夾著琴往往一夾就是一上午,甚至一整天,這就是專注,其實也是定力。

梁山拉《梁祝》之所以感人至深,是因為人琴合一,人的心神、手指、琴弦、琴聲完全融入一體,而且心聲、手指、琴弦在傳達之間完全沒有損耗,這就是入神入定。

作為一個頂尖級的藝術家再走入修真道路,他之前熏習出來的種子自然要生根發芽。

簡而言之,梁山雖還處於築基中階圓滿的境界,但他的心性,定力以及悟性實際上遠超築基期,金丹期甚至更上都說不定,而這也是梁山修行一路高歌最根本的原因。

現在,梁山正在他所得到的大地之音“唵”烙進劍氣裏。

這些都沒有師傅教他,不過是因為梁山來自二十一世紀人類科技發達的時代,小心求證,反複實驗成為他的慣性思維。

劍氣發出,觀白骨化白骨金剛劍,“唵”加持力量,弦通增加其飛行的速度與詭異性,讓對方防不勝防,猶如三級火箭。

但是,電光石火之間還是太慢,若是老早就已經烙“唵”進去,那劍氣一飛,自然獲得大地之力加持,力量倍增。

生死對決之間,也許就因為慢那麽零點一秒結果就會完全不同。

在梁山覺得前途不可測,命運不清的時候,音樂能撫慰他的心靈,而感悟式的修行能忘記煩惱。

“轟”的一聲,花滿紅與花滿翠就感覺腳下劇烈的震動,一些雜役已經站不住了,一道黃光閃現,赫然出現在劍氣的中心地帶,形成一團拇指大小的黃雲。

大地玄黃,大地之音“唵”音赫然烙了進去。

成了!二女心道。

隨之這一下動作的完成,劍氣倏地被梁山吞回,隔了許久,附近才重新響起鳥兒的啾鳴聲,帶著點新生代歡悅與雀躍。

梁山從樹枝上跳下來,花滿翠連忙奔了過來,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說了你也不明白。”

“不說就不說。”花滿翠沒好氣道。

“快調息休息一下。”花滿紅道,她看到梁山額頭上盡是汗珠。

花滿紅心裏忽然無端一疼,她看出這個男人的努力。

他一定是覺得配不上聖女,所以才時時刻刻這麽努力,聯係他之前用樹葉吹的曲子,雖然歡快,但也許正是掩飾他脆弱的內心。

“叫姑爺,沒大沒小。”梁山笑道,雖感疲憊,但心情舒暢,不想居然成功了。

這一天,梁山躲在花轎裏都沒有出來,因為他進去就睡著了。

直到太陽落山,梁山才醒了過來。

他很少睡這麽長的覺。

每天晚上子時修煉,打坐入定,真正睡覺大概也就一個時辰。

這是完全不同都市的生活,懶散、悠閑。

在這裏,不努力,不奮起直追,梁山相信會很悲催。

不過在劍氣烙印完了之後,梁山身心的極度疲倦,又有兩大金丹中階恐怖保鏢在旁,他終於睡了一個自然醒。

“到哪呢?”梁山探出頭去,問道。

“你醒了。”花滿翠喜道,明眸善睞,嬌嗔薄怒,“你睡得跟一頭豬一樣。”

“你才豬。”梁山對花滿翠毫不客氣。

“餓了吧,快吃點東西吧。”花滿翠居然沒有反駁他。

“除了龍肝鳳膽,我不吃其他的。”

“還有兩三個時辰要過武關了。”花滿紅插話道。

梁山看了看周圍,但見群山疊嶂,奇峰怪石,一條羊腸小道在群山之間蜿蜒,山勢低處大多是青翠竹林,再往上則是鬆柏以及其它常綠闊葉,已是初冬,景致略顯蕭瑟,卻依然宜人。

梁山想起這一路他走過,隻是打馬狂奔,又惦記著陽明聖子包藏禍心,哪有心思瀏覽美景?

梁山的思緒頓時飄**。

一路北上,直到統萬城,北麵的景致特別是草原地帶固然是無邊無際的繁茂,而長安一帶也沒有想象中的黃土漫漫,黃河雖然渾濁但流速緩慢處卻也清澈,著名的黃河鯉魚清晰可見。

梁山忽然發覺,來到這個世界,他竟然一直都沒有欣賞這時代的一切,就好象他是一個急急趕路之人,從未停下來一般。

梁山心道,去花間堂也好,就當是小憩片刻。

花轎突然停了,梁山身子前傾,忍不住探出頭,想發話問怎麽,就看到前麵一個目測接近三米的大漢,肩膀上扛著一巨大的斧頭,雙目盡是凶光。

《穿入梁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