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給你玉佩要不要
馮坤現在可以肯定,金長老就是刻意打壓梁山,目的是不讓他順利進入山門,難道石虎也是他殺的?想到這,馮坤不禁仔細瞟了梁山幾眼,心道梁師弟到底是何來頭,怎麽這麽遭人注意?
金長老聽罷梁山申述,眾人正待看到他勃然大怒,憤而出手的樣子,馬文才更是連腳尖都墊起來了,脖子也扯起來,想看梁山被打著橫飛的場景,不想卻見金長老臉色轉瞬變得和顏悅色,道:“方才我隻是試試你的身手,不錯,以你的身手要悄無聲息地殺石虎是有一定難度。”
梁山忽然打了個寒顫,就在那一刹那間,似乎空中有一雙眼睛朝他看來,瞬間把他從裏裏外外看透。
“廢物一個,不需大動幹戈。”陽明聖子的聲音在金長老心中響起,迅疾消失。
原來金長老身上帶有一寶物,叫目靈珠,一天能與陽明聖子溝通一次。
陽明聖子見梁山周身黑氣繚繞,即便沒有刻意打壓也成長不起來,頓時放心,之前所為自然也就變成“小題大做”。
“四位接引使,你們怎麽看?”金長老轉而問馮坤道。
梁山暗鬆一口氣,卻不知是自己的黒僵術化險為夷。
“茲事體大,等回堂內再向上匯報,看上麵的意思。”馮坤說道。
金長老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說著轉身,卻停住,又轉過身道:“馮坤,把那塊玉佩還給梁山伯。”
“啊!”馮坤吃了一驚。圍觀者以為落幕沒什麽戲看正要散去,聽到“玉佩”耳朵又豎起來了。
金長老點點頭,道:“既沒有直接證據說明是梁山伯所為,那玉佩是在他包袱搜出,無論如何,是他自己的運氣使然,我們不加幹涉。”
馮坤點了點頭,金長老說的也不無道理。玉佩之所以不記名就是鼓勵這些考生之間內部競爭,既然現在落在梁山手中那就歸還他手裏。想到這,馮坤心中洞亮,薑還是老的辣啊。金長老這手漂亮啊。
梁山兩塊玉佩在手,等於雙保險,鐵定可以成為外門弟子,但正因為他一個人獨有兩塊玉佩,更加使得他被孤立甚至被仇視,真是好手段。
梁山看到手中的玉佩,一愣,很快就清楚這金長老包藏禍心,看到周圍虎視眈眈的目光更加確定。
梁山這時看到人群中的馬文才,他臉上的表情精彩之極。
馬文才怎麽也想不到事情最後的結局是梁山什麽事都沒有,相反他有了兩塊玉佩,這一刻,他恨意滔天,恨老天不公。
這個曾經在自己麵唯唯諾諾卑怯的小人,居然一轉身穩壓自己。
馬文才好不容易有了入門試煉資格,有了進聖劍堂的可能,梁山卻已經穩穩踏進半隻腳,這讓他怎能不抓狂?!馬文才實在沒有辦法再讓自己臉上對著梁山泛起謙卑的笑來。
這家夥果然是裝的,梁山心道,從那皮袋子掏出玉佩來,很是囂張地拿起對著月光看起來。
劉明德與崔鶯鶯兩個看也不看,轉身就進各自帳篷,顯然他們心中已當梁山是麻煩人物不可親近,倒是戴著鬼麵具的拓跋秋蓉沒走,目露讚色。
梁山把玉佩忽地往上一拋,有人禁不住發出驚呼聲。
該死的,有人恨恨地跺起腳來。
梁山嘿嘿一笑,要的就是這效果,一把抓住玉佩忽然直接就朝馬文才走來。
馬文才嚇了一跳,身子就往後退了幾步,發覺自己居然心怯後,馬文才頓感屈辱,挺直了腰,迎上梁山玩世不恭的目光。
“馬文才,之前我們有些小恩怨,但那都是俗世的小問題,現在不足為提,你說的對,我們都是來自新野,日後我們兄弟攜手修仙路,笑傲一方,那是何其痛快?!”
梁山語氣十分真誠,馬文才麵色一白,心道誰跟你是兄弟?
梁山這麽一說,之前自己說的那些謙卑逢迎的話算是暴露,更要緊的是梁山似要把自己和他捆在一起陪葬,一念及此,馬文才麵色又變紅了,正要發怒,“啪”的一聲,手中卻多了一物件,玉佩!
馬文才的手,立刻哆嗦起來,目露不可思議之色。
“這個玉佩送給你!我們聖劍堂外門見!”梁山真的真的是表情帝,那一刻,馬文才心中真的動搖了,梁山是真心實意要送自己玉佩的。
天啊,玉佩在手,就是外門弟子,馬文才心中一陣狂喜,難道自己才是這鬧騰了一夜的最大贏家。氣運,玄而至妙的氣運啊,馬文才幾乎要狂呼。
梁山已經轉身,揮了揮手,道:“不用謝我!”
馬文才整個都激動起來,手裏攥緊了玉佩,抬頭忽然看到周圍一片瑩瑩猶如虎狼的目光,頭頂頓時猶如倒下一盆涼水,猛地清醒過來,梁山此舉分明是禍水東移。
馬文才差點就甩自己一嘴巴,虧自己還以為梁山真的要跟自己和好,太幼稚。但是,讓馬文才把手中的玉佩扔掉或者還給梁山,他做不到。這就是陽謀,不管你識破沒識破就得接著。
馮坤看在眼裏,心裏大讚,這梁師弟連消帶打的手段著實了得,日後可要多想辦法親近親近。
“你跟那馬文才有仇吧。”第二日黃昏,一行人一日趕出五百餘裏,剛紮好營地,拓跋秋蓉湊過來輕聲問梁山。
“你怎麽總是戴著麵具啊?”梁山反問拓跋秋蓉。
拓跋秋蓉清亮的眸子炸出一點火星,梁山立刻後退了幾步,心道這秋蓉妹子也隻是偶露女兒姿態啊,遠處又傳來馬文才的慘叫聲,恰好衝淡兩人的尷尬。
拓跋秋蓉用手壓住小腹,然後整個身子開始顫抖,梁山得意洋洋地說道:“今天第十八次了!”
拓跋秋蓉再忍不住,噗哧一聲樂了出來。笑罷,拓跋秋蓉忙收斂著嘴唇,她看了看梁山,發覺他並沒在意,再看了看左右,好在她的鬼麵親衛不在,否則一定會目瞪口呆。
梁山滿腦子都是今天一天馬文才的慘痛遭遇,被襲十八次,肋骨斷了若幹根,右臉頰青腫,眼角有瘀血,左腿大概韌帶撕裂現在都一拐一拐的。
最慘的一次是午後他們上到一山崖然後玩“垂降”,沒有繩索,眾人完全靠藤蘿樹掛,馬文才的藤蘿被人切斷,差點摔死。
“我跟你們說了,玉佩已經被搶走了!”馬文才淒厲的慘呼再次傳出。
拓跋秋蓉不再笑,隻是搖頭,梁山太壞了,他把玉佩給馬文才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這個局麵。四大種子玉佩選手,她與劉明德,崔鶯鶯沒人敢動,梁山昨晚上表現出他高深莫測,也沒人敢動,出身鄉下世家的馬文才自然就淪為“虐玩”的焦點。
劉明德與崔鶯鶯並沒來湊熱鬧,他們一天都沒跟梁山說話,紮帳篷時也故意遠遠紮開。這讓梁山很感慨,昨夜他還跟崔鶯鶯兩個**跳舞,現在卻形同路人。
《穿入梁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