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穿入梁祝 第四百三十四章 二小登門師徒逢

元嘉二十七年二月十日上午,梁山正在金陵宮坐診,就聽到宮外頭許賢與張靜楚兩個興奮地哇啦哇啦叫,然後一陣噗噗的腳步聲,猶如鴨子上岸。

梁山一下站起,準備邁步時卻又停住。

兩個多月了,梁山也著實想這兩個小家夥,但是卻要維持師道尊嚴的樣子,所以原地站住,斂去笑意,現出嚴肅的模樣。

“師父!”

“師父!”

許賢與張靜楚兩個衝了進來,一樣可愛的大眼睛盯著梁山,稍愣了一下,噗通噗通,二小跪下就給梁山磕頭。

梁山心中一暖,連忙伸出手去扶,心道真是乖巧的好徒弟。

“起來起來!”梁山連忙道。

“梁大夫,這是你的兩個徒弟啊。”一位來回診的病人大叔問道。

梁山連連點點頭,大聲介紹,語氣多少有些得意。

“嘖嘖,跟金童玉女一般。”病人大叔歎道。

“可不是嗎?”其他人也感歎道。

許賢與張靜楚兩個哧溜地爬起來,一左一右站在梁山旁邊,張靜楚還伸手拽住梁山袖口,一副生怕師父跑走的樣子。

“誰帶你們過來的?”梁山問道。

其實不用問,梁山就知道,二小過來了,史無前也過來了。

梁山頓覺心頭一熱,水靜兒巧笑盼兮的模樣又浮現出來,不知道這少女有沒有給自己捎信之類?

“老爺爺走了,一會再來。”張靜楚細聲細氣地說道。

梁山心道,看來這不是說話的地。

梁山說道:“我先帶你們回家,先見過你們師娘reads;。”

“師娘?!”張靜楚眼睛一亮。

許賢則有些沒反應過來,雙目茫然。

“看你們兩個還是穿這身衣服,就沒個衣服換了,叫你師娘為你們準備新衣裳。”說著,梁山立刻打發一個小廝回喬宅看喬佳宜是否在,若不在,去孤獨園去喚。

吩咐完,梁山就把在二樓跟燕媚兒打情罵俏的馬德意喚下來照看金陵宮。

囑托完,梁山就帶著二小出門,在外頭轉了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梁山帶著他們就在秦淮兩岸,烏衣巷最繁華的地帶逛。

那些個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好吃的東西,女孩的脂粉,張靜楚與許賢兩個看得眼睛骨碌亂轉,小臉鼓著,卻忍著不爭不要。

梁山心中暗讚。

這是梁山對許賢與張靜楚都小小考驗,跟趙子雲一個樣。

隻不過許賢與張靜楚出身名門,天資又非常不錯,又投緣,梁山當下認下當弟子,趙子雲就不一樣,資質要差許多,考驗時間長不說,日後頂多也就是記名弟子。

梁山帶著許賢與張靜楚回到喬宅時,喬佳宜已經回來。

許賢與張靜楚見著師娘,猶如仙子一般漂亮,立刻恭恭敬敬跪倒在地梆梆磕頭。

喬佳宜原本在孤獨園的,被梁山派來的小廝喚回,聽說相公親傳弟子過來,自是一樁大事,趕緊過來。

等瞧著這兩個小孩,猶如廟裏的金童玉女一般,特別是男孩道袍,女孩喜服,特別可愛特別耍寶的樣子,喬佳宜立刻喜歡上兩個小家夥了。

許賢與張靜楚也是剛見麵有些羞澀,話說開了,喬佳宜又漂亮又親切,又有感染力,兩三句話就能說到人心窩子裏的,許賢不說,張靜楚自小就是父親帶大,嚴重缺乏母愛,立刻纏著跟師娘嘰嘰喳喳說這說那的。

許賢著重講他行俠仗義的事跡,而張靜楚則講怎麽從家裏偷跑出來的事,不一會,兩個人就爭著說。

“娘子啊,一個事,等晚上帶他們去孤獨園,日後他們倆也就呆在孤獨園了,另一個事,他們倆的衣服髒了也破了,給他們多置辦幾套新衣裳。”梁山對喬佳宜道。

喬佳宜點頭答應。

許賢道:“師父,師娘,我隻穿道袍。”

張靜楚也跟著說道:“我隻穿喜服。”

梁山聞言一愣,道:“為什麽?”

二小有些不好意思,許賢道:“這樣別人就記得我們。”

梁山與喬佳宜相視,莞爾一笑。

喬佳宜點點頭,道:“好,就照這個樣子春夏秋冬各做兩套。”

許賢與張靜楚兩個相視一眼,臉頰都紅撲撲的興奮得很。

喬佳宜親自下廚去了,趁這功夫,梁山把二小帶到正堂,往椅子上一坐,麵色一板,道:“許賢,張靜楚,為師走後沒有偷懶吧?”

許賢與張靜楚兩個立刻撥浪鼓一般搖頭。

梁山點點頭,道:“看你們也是沒偷懶的樣子。”

事實上,這兩個家夥一出現梁山就看出來,兩個人紛紛都上了一個台階,居然築基中階了。

僅僅是阿音種子符的修行,兩個月時間就達到這種地步,可見他們是真下了苦功夫的,梁山現在問也隻是唬唬人而已,心裏頭卻是很滿意。

“師父,金剛亥母拳我們也學得不錯。”許賢道。

“要不要給師父練練。”張靜楚還很有表演欲。

梁山擺了擺手道:“我相信你們苦練了。”

“師父!”許賢苦著臉道,“我們可不可以不去那什麽孤獨園。”

張靜楚也一臉賣萌,哀求道:“師父,我們就跟師父住一起。”

“不行!”梁山板起臉來。

許賢與張靜楚撇了撇嘴,不吭聲了。

梁山心裏一軟,心道這兩個小人精真是受不了,道:“放心,我會時不時過來教你們的。”

用過飯後,梁山好說歹說讓許賢和張靜楚跟著喬佳宜去孤獨園,自然許諾一個月內再教他們一招才行。

臨走前,梁山叮囑二小,孤獨園裏的有一個小弟弟,三歲的梁友他們得照顧,有個大姐姐寧欺雪還有大哥哥寧賽烏,讓他們平時要多親近親近。

站在門口看二小跟著娘子上了牛車遠去,他們不舍地回頭張望神態,梁山當時又有些心軟,想著要不然就讓他們在喬家住下就得,反正房間有多,轉念一想,不行,這是自己收的頭兩個徒弟,不嚴厲一點,日後走出去處處受人欺負那可不行。

梁山也是頭一遭當師父,說實在的怎麽個教還真沒數,譬如許賢張靜楚接下來教他們什麽,梁山還真沒想好。

自己修的好,未必教的好,像聖劍堂外門那些長老,本身境界並不高,有的甚至還不是金丹期,但是教學經驗豐富,真換個金丹期高階之類的聖子聖女來教,未必就有他們好。

牛走拐了個彎,不見了,梁山轉身回府,心中一動,就看到院中多了一人。不是旁人,正是史無前史長老。

他沒出現之前,梁山心頭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了。

果然,這老家夥按捺不住了。

梁山走進院子,身後大門自動關閉,然後就看老頭神色嚴峻地迅速布上結界,而且又是三重結界。

梁山心中一動,白骨金剛蓮一陣花瓣一陣浮動、顫抖,猶如風過一般,卻是梁山大易手印在白骨金剛蓮上的體現。

易道之外為大易手印,在內即為心印,突然白骨金剛蓮花瓣的顫抖進行無比奧妙複雜的運算。梁山眉頭微蹙,道:“史長老,水月堂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