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修為大增天地寬

九幽山脈內外發生什麽事,梁山沒有心思去管,他整個人沉浸在他的修行體驗之中。

在梁山以往的修行經曆當中,他很少這樣以純粹的心念去修行。

而正是這種純粹,夯實了梁山元嬰期的基礎。他的修行畢竟太快了,有不少細小的缺陷,而這些都需要梁山自己去琢磨,發現,然後補充。

一時間,九幽穀的歲月仿佛失去,梁山就停留在時間長河的一個節點上不知疲倦的修行。

在實力大增之後,梁山所考慮就是把他原有所學進一步整合。

他把新近掌握的時間咒和斬昔劍、斬今劍、斬未劍三劍捏合在一起,過去稍顯弱勢的劍道立刻強大起來。

比之其他修行,這三劍才是梁山自己領悟出來的,威力可能要比箭道要稍小一些,但運用起來更加嫻熟,而隨著對時間領悟的越深刻,這三劍威力也會隨之達到不可思議的境界。

占卜預測之術梁山把戲境與大易手印結合起來,不僅如此,梁山還創造性地把傀儡門的心印也嵌入大易手印。

為了把這三者捏合在一起,梁山足足閉關了七天七夜,比突破元嬰期所花的時間還要長。

傀儡門的心印是根本印。

心心相印,才能使得傀儡再獲得靈性之後,再獲得心靈,這樣才是真正意義的活過來了。

與小蝶心心相印,相當於簽訂契約的過程中,讓梁山更加深刻地了解心心相印的奧秘。

戲境的作用則跟夢無境的夢占類似,起著盡量減少因果牽絆的作用。這是外在的,而心印嵌入大易手印之後,大易手印就變成了大易心印。

有了心印,就好像一台超級電腦有了強大無比的CPU一般。

七天七夜過去,梁山出關,大易心印初成,渾身上下更添一股無法言表的氣質。

閉關期間,梁山拚著耗費些許混沌元氣的代價,憑借與祝輕雲藕斷絲連的聯係,用大易手印運算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娘子在玄門不可知的深處閉關苦修的結論。

就是一刹那的感知,瞬間就退了出來,但這樣已經足夠了,梁山心中稍稍放下心來,娘子那邊暫時無虞。

收拾身心,梁山才明白魔女羽釋天對他的不管不顧其實是種下因果關聯。

因為從某種程度來說,魔女羽釋天給梁山提供了一個相對穩定的閉關場所,這才使得後續一切都順利無比,加上之前魔女羽釋天救了他一命。

梁山歎了一口氣,欠人家的總歸要還的,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要如何才能還幹淨。

元嬰期以下的修煉,明白功德之用,元嬰期以上的修煉,了悟氣運的玄妙。

妻子暫離,梁山氣運跌落,元嬰期初成,氣運回升,構成了氣運奇妙無比的運動。其中規律必須要掌握,如此才能一路高歌,從元嬰期殺上渡劫期,乃至更高的境界。

而純陽期的修煉,恐怕就是考驗修士對因果的了解與掌握。

玄門老祖之所以能對梁山來一個“一刀兩斷”,就是來自於他對因果的了解與掌握,由此而衍生的諸多手痛手段,不可思議。

個人的修行上了一個台階之後,梁山自然就想起他接下來該怎麽辦?

他不可能長期滯留在魔煉之地,他要回去!

娘子祝輕雲猶如九天星辰,暫時不可摘落,那他就要回到塵世,回到梁家莊,回到金陵宮。!

他要把金陵宮改建為金陵學宮。

天下修士,無論人類還是妖族,有教無類,不論血統,不管出身一一收納。

創建學宮,就是諸多修士聚集一堂,學習共進的同時就是對各自氣運的淬煉。

不好的包含雜質的氣運淬煉掉,那些好的凝練在一起,氣運就會變得宏大。

與建立門派,諸如各修真堂,諸如除魔會相比,建立學宮的好處要更多,功德巍巍,氣運恢弘,這就是梁山接下來要做的大事!

以前梁山不敢想,但是他現在突破元嬰期了,明了了修行就是修真,明白整個修行過程中功德、氣運、因果的交織纏繞,他就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靠一個人的勤勉,一個人的氣運,一個人的因果,終究不可能達到那個不可說不可說的境界。

梁山現在也把那個不可說不可說境界當作自己的奮鬥目標了。當然,梁山不會對人言。因為這是每一個修士都藏在心裏,說出去卻怕被人恥笑的秘密。

這樣做就等於把過去他聯合除魔會,打造修真行會的計劃推翻了。

孔子之所以成為萬世師表,就是因為他建學堂,帶弟子。

既然不管是從仙修還是魔修,還是妖修,最後的目標都是為了修真,那麽就應該求同存異,共同努力。

明白這點,梁山從了解當日逍遙君為什麽要和妖蠻山合作辦學的深遠意義。

逍遙君厲害的不僅僅是他個人的修為,更厲害的是他的眼光與布局。

宏觀的目標確定後,梁山還要落實一樁樁一件件具體的事宜。

要辦金陵宮學堂,僅僅靠老馬、小七、項叔三個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人。這樣想來,自己曾經靈機一動想到把黑騎團諸人都勾到下界的念頭要落實。

可是,要怎樣才能落實這一點呢?

下界有什麽?

能夠更好的修行?這顯然不夠有說服力。

能夠積累更多的功德?或許能從這方麵入手。

無論從哪方麵去著手,梁山最終發覺難度都比較高。

北大清華的高材生放棄海外留學的計劃回家養豬,這需要大魄力。

當然,現在想這些好太早,梁山感覺到的棘手是如何出這魔煉之地。

無論這裏再怎麽有利他的修行,魔煉之地都不是他的久留之地。

梁山邁步出了茅屋,恢複以往的跳脫性格。他在想,是不是要找一塊巨石,然後做一石碑,立在這茅屋前,上書“梁山伯成元嬰期處”幾個大字。

然而,梁山剛走出茅屋,赫然發現偌大的九幽穀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站了許多人,每個人身後一根石柱。他們的手腳都被綁縛住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