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而來的領導們,看著麵前的場景一時間全驚呆了。

大型鬥毆事件,電視台成立至今,那也是頭一遭,居然讓他們在短短的工作生涯,就這麽水靈靈的給碰上了。

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況且這事兒和昨天那事兒的性質可是完全不一樣的,若是傳出去,上頭的人肯定是會追究他們的責任的。

許台長當下就為自己即將圓滿結束的事業痛心疾首大聲喊道:“住手,快住手,你們快住手。”

可打架就是這樣,打急眼了誰管你誰啊,甚至因為許台長的聲音太過煩躁,還無意間被不知道是誰甩了兩個耳光。

‘哎喲。’

許台長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丁副台長連忙上前,趕緊將人從混亂的人群中給拖了出去。

幸好,安保隊的人來得很快,一番強壓之下人群被分開。

可地上的人吧——

安保隊長探了探鼻息,“嗯,有氣兒,人也沒暈。”

看來大家下手還算有輕重。

轉頭,安保隊長問地上的人,“需要送你們去醫院嗎?”

蘭香顫抖的從地上坐起,指著周圍的人痛斥,“你們,你們……,太過份了,我要追究責任。”

“你追唄。”

既然敢動手,大家早就想開了。

一件事兒,一個人承擔責任可能承擔不起,可若是大家一起承擔,一人分擔一些,又還能有多少事?

況且他們下手時都有輕重,這人能受什麽傷,最多骨折、紅腫,大不了賠些錢,可這些年頭心裏的氣可算是出了,給那麽些錢,倒也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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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員工們如此不像話的話,許台長再也忍不住當場暈了過去。

待他醒來時,人已在醫院急診室,旁邊兩張**躺著的,正是蘭香及張曉。

許台長是氣急攻心暈倒的,醒來就沒事兒了。

至於蘭香和張曉——

還真沒啥大事兒,被那麽多人一起打上那麽幾下,居然連個骨折都沒有,純純不過骨裂罷了。

這個年代,骨裂可不算大病,連石膏都不用打,醫生一句‘回家躺著’會診也就結束了。

可他們的家屬不幹啊。

張曉家屬當場道:“公安同事,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在電視台裏他們的員工居然敢就這麽公然打人,還把人打成這樣,我們要追究責任,追究他們的責任。”

麵前的兩名公安還是昨天處理他們事情的公安,見又是蘭香和張曉,了解了事情全部經過後,公安同誌也有些不耐煩的說,“那人家為什麽不打別人,就隻打蘭香和張曉呢?”

張曉家屬一噎,但很快反應過來,“不是,我家屬被打了難不成還是我們的問題了?”

“你們那家屬幹了什麽缺德事兒還用我們說嗎?這被打不是正常的嗎?”

“可……,你們這是打算不處理了嗎?”

“處理。但你們要追究責任,人家也要追究責任。”公安同誌合上筆錄本,看向張曉家屬及一直安靜在一旁的蘭香家屬,“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好好道個歉,也許從前的事兒人家就不追究了,畢竟隔了這麽久了。否則這一天天鬧的,咱們派出所無安寧,你們自己不也沒個安寧嗎?”

蘭香家屬看向公安同誌,“可這事兒就這麽算了?”

“你們可以不算,但最後肯定是受傷害小的人,給受傷害大的人賠罪,這類事情絕無例外,多計較無益罷了。”

“當然,你們也可以不聽,我們也不能給你們做決定。”

然後——

思慮再三的蘭香和張曉,還真就不能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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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許台長這邊卻不是這樣就能算了的。

上任期間,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鬧的這樣大,這不是給報社提供新鮮素材嘛。

僅第二天一早,這兩天電視台裏發生的事情,便刊登在了江城日報上,幾乎是瞬間就吸引了江城所有人的眼球。

同樣的,瞞來瞞去根本沒瞞住的許台長當場被領導問責,隨即喜提退休。

這原本該圓滿落幕的退休生涯,終究被染上了一絲汙點,卻永遠也無法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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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電視台的人是不知情的。

特別是葉蓁蓁這裏,5進3的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原先定好的比賽規則自然是一天一變的。

當初定好的15道菜,從高端改為了家常,這會兒又將這倆樣夾雜到了一起。

薑廣電仁道:“選手們看到了,我的身邊是一個轉盤,轉盤上一共有15道菜。其中有5道菜是家常菜,另外10道就有些難度,需要選手們自由發揮。”

“而比賽規則就是讓選手們通過轉盤,來隨機選擇這次比賽時需要製作的菜肴。”薑廣仁道:“來,我希望攝像師傅給咱轉盤一個特寫,純手工,絕無半點兒人工操作的可能性。順道,我也給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報一個菜名兒。”

“乾坤蛋、雪衣紅沙、八仙過海、金鑲玉、山河千味、沉香九珍、錦繡山河、步步高升、四季如春、菩提玉齋,酸辣土豆絲、宮保雞丁、肉末茄子、西紅柿炒雞蛋以及最後一道青椒肉絲。”

“相較於前邊兒的十道菜,後5道菜那是相當的樸實無華了,當然了,這也是節目組給你們設置的一些難度,能否選到這些家常菜,全看選手們的運氣了。”

節目即將結束,原本就已經被調劑的沒有任何怨言的選手們,哪敢多說一句,比賽規則一出,立馬認真投入到了比賽之中。

“那麽就有請一號選手上台。”薑廣仁話音一落,鏡頭就切到了1號選手。

選手立刻上台,將轉盤一搖,“雪衣紅沙。”

“2號選手。”

“四季如春。”

“3號選手。”

“西紅柿炒雞蛋。”

幾乎瞬間,全場沸騰。

可參加比賽的選手們卻並沒有那麽樂觀,“怎麽感覺比賽這麽簡單啊,該不會節目組還憋著什麽壞沒說吧。”

“不能吧,這就已經很難了,還要怎麽難?”5號選手說,“我是覺得難度應該都已經在菜裏了,畢竟那些個菜名,我是一個都沒聽過。”

“4號選手。”

“酸辣土豆絲。”

“5號選手。”

“錦繡山河。”

薑廣仁道:“好,選手們的菜已經選擇完畢了,那麽就有請我們的道具組,將菜推上來供選手們選擇吧。”

“等等。”5號選手問道:“這菜我都沒聽過,這怎麽製作?我感覺這難度比起以往一點兒都不小啊。”